本来易阁的大长老是没心思参加什么招生小组的，只是自己的徒儿借走了斑纹白虎，他才到斗战阁观战。莫紫嫣的天赋虽比不上慕容清，但也算是黑白学宫历届门人中较为突出的，能让她乱了方寸的人他也有着一点好奇。

可没想到他不过刚进斗战阁一层的观看席便被场中的景象给震惊了。满地的碎肉，鲜血琳琳的骨架，惨白惨白的白骨，就连他也倒吸了口凉气。最让他吃惊的，还是顾浅脸上的神情，冷漠，淡然，毫无感情，仿佛事不关己的样子。不过十六七岁的小丫头，面对如此景象，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见过因为杀戮而兴奋的，见过因为杀戮而癫狂的，可偏偏没见过顾浅这种杀戮过后平静无波的。若是没经历过刀口舔血的生活，没在弱肉强食的地方摸爬滚打过，哪会有这样的淡定从容！

相比较于莫紫嫣的花容失色，这个戴面具的少女，实在是冷冰冰的让人心惊。

“师傅？”莫紫嫣显然也没有料到大长老会出现，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有隐含着委屈。

“别说了。为师都看到了，这不怪你，只怪这女娃娃太过心狠手辣！”

大长老是出了名的护犊子，隐没在人群中的黑发矮个少年和妩媚少妇对视一眼，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顾浅心里也有一丝烦躁，收拾了一个小的，又来了一个老的，真是烦不胜烦。

“你叫顾浅是吧，小小年纪，如此狠辣，以后还了得，今日老夫就教教你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