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裙衫……”
“奴仔细看过,是世子的。”
“竟在她那里……”俞锦凡愣愣道。
敏赫抿唇,蹙眉问道:“南将士可是早知道世子女儿身份?”
俞锦凡默认了,低垂着眸子道:“她第一次见我便知道了。”
“世子为何不告知奴!万一南慕真是猖平的细作,又或是世子亥的人呢!”敏赫着急地来回走着,第一次以下犯上地没了尊重:“世子真是糊涂了!”
俞锦凡揉着发疼的脑袋:“敏赫,现在连你也不理解我了吗?”
敏赫哑然,又是无奈又是心疼,柔声劝道:“世子,感情的事奴不知怎么说,南慕这人……奴真的看不懂,但为你安危,她真的更不能留!”
俞锦凡只觉得身心疲惫,难道除了自己,就没人愿意相信沈蕊,她的安危重要,别人的性命就不重要?“我想休息了。”俞锦凡不耐道。
敏赫知道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尤其事关沈蕊,她更是理智全无,顺从道:“是!”
敏赫离开,帐内只剩自己,俞锦凡望着桌上的裙衫和匕首,愣愣出神。
匕首精致,刀柄上分明刻着‘凡’字,俞锦凡自然认得自己的匕首,也记得这是第一次见沈蕊时,她遗留在客栈的,没想到她居然还留着……
出了帐篷,敏赫直接去找洪志,洪志与高仲平同帐而居,位于主帐后北方向,以防不时之需保护俞锦凡。
敏赫到时,高仲平和洪志还在为沈蕊可否信任争执,见她来了,方才停了争论。
“师傅,去敌营杀了南慕,你有几分把握?。”
洪志和高仲平都是一愣,洪志疑惑地看她:“七成,你问这个做甚?”
敏赫迈前一步,目光坚定道:“杀了她!还有她身边的碧町和蔓昭,一起除了!”
洪志蹙眉,他虽有此意,可敏赫说的突然,反而然后他莫名多过欣喜。
“是世子的意思?”高仲平问道,也问出了洪志心中所惑。
敏赫诚实地摇头:“是我的意思。”
“不行,没有世子的意思,师傅切不可妄自行动!”高仲平道,浓眉深锁。
敏赫冷然看他,问道:“如果她对世子不利,甚至危机世子和夫人安危呢?”
高仲平一震,迟疑道:“敏赫,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敏赫敛眉,表情冷若冰霜:“我刚刚才知道,原来南慕知道世子的秘密,这个秘密一旦揭露出去,别说世子,怕是夫人也性命难保!”
打战时,副帐冷冷清清,素韵一人躺在床上休息,听着远处传来的厮杀声,如同享受。
曾几何时,也是这样的厮杀声下,她失去了家人,成了任这些士兵玩弄的工具!
素韵恨这些士兵,不论是哪边的士兵,她都恨。
沈蕊的援助之手原本打破了她对士兵的看法,她以为她不一样,以为她会救自己……
可沈蕊还是丢下她走了,如当初舍弃她逃离的士兵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战争声平静下来:“怎么这么快结束。”素韵失望道,翻了个身,安然入睡。
梦里,她看到自己拿着长剑,立于战场厮杀,一刀刀,杀尽所有士兵。
再醒来,是敏赫回来,素韵睁眼,只看到她来去匆匆,似乎是出了事。
最好都死了。素韵恶毒地想,起身准备去茅厕。她的伤口其实并不严重,除了有些疼外,再无其他。
解决生理,素韵费力地穿着裤子——
“听说世子身边的南将士被猖平的人抓走了?”
“我也听说了,猖平人不守战归,败而复返,南将士所领的新兵队几乎歼灭。”
“猖平人真是卑鄙!”
“说也奇怪,猖平人为何不杀了南将士?独留她们几人带走?”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说那南将士长得可俊了,男女难辨,还有和她一起的两名将士,也是容貌胜过一般女子,怕是那猖平人把她们当女子了。”
“不会吧!如果真是这样,还不如死了。”
“嘘,小声点,世子正为这事震怒呢,咱别撞了剑口。”
“南慕被抓了?”素韵蹙眉,等外面声音远去,方才开门出来。
回帐的路上,素韵心思百转,她很好奇,安在茂会怎样处置沈蕊,这份好奇强烈地令她想迅速回到猖平战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