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斩杀了铁弗部大将刘阏头,段文鸯一声怒吼踩着刘阏头的尸体继续朝着刘虎中军杀去。辽东铁骑紧随其后,各个如狼似虎,在铁弗部阵型中来往纵横如入无人之境,掀起一阵又一阵血雨腥风。
龟兹城下,喊杀声震天,战场上局势逐渐呈现一边倒。
数万辽东铁骑围住刘虎大军大杀特杀。以有心算无心,片刻间将刘虎中军分割为几块。
紧随其后撤回来的刘务桓所部只得死死咬住意图冲击刘虎所在区域的辽东骑兵,希望能挽回铁弗部失败的命运。只是刘务桓所部早已是疲惫之军,如何挡得住养精蓄锐的辽东铁骑,时间不长辽东军便渐渐占据了上风。
刘虎看着铁弗部阵型逐渐呈崩溃之势,心中一阵苦涩。他突然明白了,这是晋军故意设下的陷阱。
胡虏对晋军长久以来的胜利已经让他冲昏了头脑,轻视晋军战力让他为此付出了巨大代价。
谁能想到已被匈奴人南北夹击的晋军竟还有胆子在长城脚下布置伏兵?
“全军听令,莫要纠缠,相互掩护撤回朔方!”刘虎咬着牙下达了命令。
“大单于!西北方向有一支辽东军堵在撤退的路上!”
“看来本单于今日要败亡在卫朔小儿手中了。”刘虎低沉的声音,夹杂着些许不甘。
“咚!咚!”
龟兹城头传来了震耳的鼓声,那一直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如乌云般的辽东军步兵列阵走了出来,缓缓的朝着铁弗部后翼压去,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铁弗部大军。
刘虎脸上肌肉颤抖着,看着环顾四周的铁弗部诸将,缓缓说道:“此战失利皆在本单于轻视晋军,急于吞并上郡,以至中了晋军埋伏,还让我儿刘阏头命丧战场。晋军以步兵坚守城池耗我元气,再以骑兵奔袭我军后路,更兼城内步兵呼应,使得我等生机尽断!”
“然铁弗部乃伟大冒顿单于之后,就算是死也要让晋军明白,我等绝不会像懦弱的晋人一样向敌人摇尾乞怜!传我将令,摆开阵势与晋军决一死战!”
铁弗部众将纷纷起身,纵声高呼:“呼嚇!”
为了活命铁弗部骑兵发了疯似得冲向晋军,试图打开一道逃生的裂缝。在战场东北方向,数百辽东铁骑簇拥着卫朔,看着战场上形势变化,他轻声下达了对铁弗部刘虎发动最后一击的命令。
“全军出击,务必突破铁弗部防线,转告众将无论如何也要斩杀刘虎父子!”
一瞬间辽东军兵将斗志愈加高涨,似乎每一个人心中热血几乎要沸腾了,望着刘虎大旗眼中尽是灼热烈焰。
以段文鸯为箭头,张彪、姬澹为左右两翼如砍瓜切菜一样,顷刻间杀的匈奴人鬼哭狼嚎。
“杀!”
段文鸯拧身一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瞬间滚落在地,滚热的鲜血顺着还未倒地的死尸高高的喷向半空,而他却阔步狞笑着继续向前,狰狞恐怖的表情,吓得与之对敌的匈奴人纷纷倒退。
看着如杀神一般的段文鸯,刘虎真真是感到了后悔,真不该来趟这浑水,如今好处没捞到,说不得今日整个铁弗部将葬送于此地。
刘虎身边的骑兵不断减少,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铁弗部骑兵死伤便不下数千人,而且还有不少人已经被吓得魂飞胆丧,根本不敢挡辽东铁骑兵锋。
“不准后退,都给我上。”
刘务桓急的直跺脚,提刀冲到几个后退的骑兵面前,唰唰几刀,一连砍翻了四个怯战的士兵,才勉强震慑住了不住后退铁弗部士兵,然而刚一抬头正好与浑身是血的段文鸯打了个对视。
瞅着段文鸯满身血染的狰狞模样,刘务桓心里就是一阵发慌。刚刚他可亲眼看到以勇武闻名的刘阏头在段文鸯手下只走了三五个回合便身首异处,刘务桓虽本领惊人,却不认为自己是段文鸯对手。
因此一看到段文鸯直冲他而来,刘务桓二话不说打马就逃,全然不顾大单于叮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