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臣就放肆了!大王,以及诸位同僚,据臣了解,辽东税收高基本上取决于其推行的农工商并举之策。在辽东,商贾虽然没什么地位,可外人也不能对他们颖指气使,只要他们安心本分做生意,镇北将军就会保证他们的合法利益。”
“正是靠着征收各种商税,才使得辽东每年至少多收获了百万贯左右的税收,光是这一笔财源,就占到我江左一年收入的三分之二。”
“辽东重商,尤其看重海贸发展,在辽东海贸发展极快,每月都有来自南洋各地的船只在旅顺港口停靠。因此,辽东如此大张旗鼓的进军南洋,臣想肯定是海贸一事遇到了麻烦。”
“海贸?南洋?商税?”听了刘隗解释,琅琊王更加困惑了,不过有一件事他搞清楚了,那就是辽东之所以财政宽绰,与商贾和海贸脱不了关系。
“派人传信给广州刺史陶侃,让其查探清楚辽东军在朱涯的一举一动!”
……
自迁居蓟城之后,羊献容仿佛一下子来到了天堂,她颠沛流离了半辈子,也没有最近一段时间过得潇洒。在女儿司马嫣家生活,虽然比不上在皇宫的锦衣玉食,然而却能享受到只有普通人才有的平凡和宁静。
在辽东,女儿司马嫣虽没能公开其公主身份,可她曾在辽东做过教书先生,颇受当地人敬重。再者司马嫣又经常到卫府做客,与主母裴颖儿乃闺蜜好友,故而就算司马嫣家资颇丰也没人敢觊觎。
羊献容很庆幸自己有个能干的女儿,不然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养大自己儿子。在辽东待得久了,羊献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好辽东未来。
镇北将军卫朔在她心目中,绝对是不世出的奇才!
若当年的晋惠帝有卫朔一半本事,也不至于落了个那样悲惨的结局。
羊献容看得分明,将来随着镇北将军权势越来越大,晋室国祚必然不保。她与女儿司马嫣,包括儿子刘熙,身为‘前朝余孽’若想活得舒服,必然要找个‘靠山’。
说到靠山,在辽东还有比卫朔本人还大的靠山吗?羊献容虽是女子出身,可毕竟历经风雨,看问题自是比一般人要远。她既把目标对准了卫朔,自然要想法设法撮合女儿的好事。
以羊献容之精明,女儿的心思如何瞒得过她?
看到女儿情根深种的样子,再想想日后辽东远大未来,羊献容暗暗打定了主意。
“嫣儿,今日母亲准备几道好菜,你去卫府请卫将军夫妇到府上做客,自来到蓟城后还没好好感谢一下镇北将军。”
司马嫣心中一动就要出去,可又想到卫朔整天忙公务,哪有闲暇到她府上来,身形不由一顿,黯然道:“母亲,镇北将军很忙的,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你这是什么话?!镇北将军是你我娘俩儿的救命恩人,请他吃顿饭感谢一下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怎么能是叨扰呢?”
“不是呀母亲,人家镇北将军很忙的,整天都有处理不完的公务。”司马嫣虽然万分愿意请卫朔吃饭,可她还是分得清轻重。
羊献容微微一笑,来到女儿身边,拉过司马嫣芊芊玉手,语重心长道:“嫣儿是不是喜欢镇北将军?”
“哎呀!母亲,说什么呀?!”闻言司马嫣面颊一红,将螓首轻轻埋在母亲怀中。
“其实说起来镇北将军真是良配!”羊献容用手轻轻抚摸着女儿发髻,嘴中轻声道:“不管出于哪方面考虑,我都希望嫣儿能嫁给镇北将军,这样不但你下半辈子有了依靠,未来你弟弟也不至于因身份而受到他人欺侮。”
“可……可是母亲,女儿怎样做才能得偿所愿?”司马嫣一想起自己身份尚未公开,不禁对嫁给卫朔的前景感到黯然。
“嫣儿不用担心,一切有母亲做主。”羊献容眼中精光一闪,喃喃自语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