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小姐性情平和,为人良善。只需我提前遣人告知一声,说明事情的前因后果,想必,不会拒绝萱表妹与我一同赴宴。”话语里流露出来的骄傲和自豪,若换一个人,指不定会如何地羡慕嫉妒恨,不过,落在熟知钱诗雅和相府小姐这段“莫逆之交”情谊前因后果的杜芷萱眼里,却是只觉得万分可笑。
并不知道自己隐瞒极深的往事,竟已被杜芷萱知晓,眼下,钱诗雅却满心都是在这次宴会里,该如何不着痕迹地将传播这些流言蜚语的大帽子戴到杜芷萱头上,令杜芷萱身败名裂的谋算,嘴里却继续劝说道:“萱表妹,你最好提前准备一下,以免宴会里,其它府里的姑娘问起和武候王世子有关的流言蜚语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从而落人把柄。”
“这……”杜芷萱一脸的迟疑,“表姐,你知道我向来不擅言辞,更不知该如何同人交往,稍有不慎,就会出现心有余,而力不足,不仅未能洗清武候王世子身上的污点,反而还令武候王世子陷于更可怕深渊的情景来。”
“且,这些年,我极少出府赴宴,连此次出席相府宴会的姑娘都认不完,就更不用说和她们聊上话了。但,换了时常出府赴宴,更和相府小姐是莫逆之交的表姐就大不同了。”
说到这儿时,杜芷萱顿了顿,眼含期盼和希翼地看着钱诗雅:“不如,表姐,你帮忙解释一番,如何?”
“反正,我每次和武候王世子见面时,你也都在场,更时常帮我送礼物到武候王府。论对武候王世子的了解,想必,这世间,再没有谁能像你这样清楚明白。”
这话,带上了一丝赌气的成分,若,换了其它人,只怕钱诗雅就会心里直打鼓,而,换了杜芷萱嘛?却是令钱诗雅忍不住轻笑,心里那不知何时徘徊不去的担忧和恐惶等情绪尽皆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事情一切尽在掌握中的镇定。
谁让这些年来,痴爱武候王世子的杜芷萱,时不时就会冒出这样“拈酸吃醋”的话呢?
而,也是这样的言论,令钱诗雅再次忤定了杜芷萱这段时间里,之所以不和武候王世子来往,不过是“欲擒故纵”。
“你啊!”钱诗雅嗔怪地瞪了杜芷萱一眼,醇醇交待道:“这话,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可不能让其它人知道,明白吗?”
杜芷萱佯装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你说呢?”钱诗雅才不相信,杜芷萱会不明白这样一个浅显的道理。不过,既然杜芷萱主动询问了,那么,她当然要顺势将自己摘出来:“我这般辛苦,为的是谁?熟知你我性子的长辈亲人也就罢了,落在那些不太明白前因后果的外人眼里,还不得以为我心怀叵测呢!”
顿了顿,钱诗雅还不忘记以退为进地补充一句:“想来,萱表妹,你也不忍心置我于不利境地吧?”
“表姐一心为我,我又岂会不懂表姐的苦心呢?”杜芷萱心里轻嘲,神情不变地岔开话题,问道:“只不知,表姐可想好了如何为武候王世子洗清污名呢?”
“这事……”钱诗雅垂眸,一脸的思索:“确实不太好办。”
“哪怕再困难的事情,也会被表姐轻易化解。”杜芷萱眼底快速地掠过一抹讥诮,嘴里却诚恳地说道:“如此,就一切拜托表姐了。”
“啊?”钱诗雅怎么也未料到,事情竟会有这样的发展!
说好的,杜芷萱为了武候王世子“赴汤蹈火,再所不惜”呢?这样坦荡地将事情推卸到他人身上,真得好吗?
“表姐,我相信你。”杜芷萱一脸的诚恳:“若有需要我的地方,还请表姐不吝指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