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诗雅眉头微蹙。距离上次与武候王世子通讯,一晃。又过去半个月了。难道,武候王世府出了什么事情?
要知道,以前,隔三茬五就能和武候王世子见面的她。回府后,却依然隔一两日就能收到武候王世子遣人送来的物件!
“难道……”钱诗雅脑子里浮现出诸多念头,最终。这些念头尽皆形成一条线——武候王世子也已被禁足,而。武候王府慎重敲打过王府下人,不允许任何人借此机会传讯与她!
陈嬷嬷抬头看了眼钱诗雅,嘴唇动了动,末了,还是将到喉的话又咽下肚去。
“陈嬷嬷,你想说什么?”钱诗雅无意中的一个抬眸,恰好注意到了陈嬷嬷的欲言又止,不由得蹙眉问道:“可是,武候王府有什么不妥当?”
“武候王府依然未有消息传来,不过,老奴以为,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小姐无需太过担忧。”
陈嬷嬷违心地劝说道,其实,以她的阅历和经验,又如何不知道,即便武候王世子以死来威胁武候王妃,让武候王妃松口,将军府却也不可能罔顾众议地将钱诗雅嫁到王府里!
否则,为何在杜芷萱与武候王世子退婚后,安平郡主就毫不犹豫地禁了钱诗雅的足不说,还特意遣人将钱诗雅居住的倚兰院看管起来,让钱诗雅无法将任何讯息传递出去?
甚至,说不准,就连之前传递出去的那些讯息,也是安平郡主允许的,是安平郡主对钱诗雅的一种试探?
不想则矣,越想,陈嬷嬷越发地惊惶起来。只恨不能立刻想法子,离将军府这滩浑乱的局面远远的,从此以后,再也不出现在钱诗雅这个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姑娘面前!
“是吧?”钱诗雅神情恍惚,轻声呢喃,哪怕一袭靓丽的衣裙,哪怕佩戴着最繁复的首饰,整个人都暴露在阳光下,却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令人目眩神迷。
即便,钱诗雅依然是那样的肤白如玉,神情淡然,却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仿若从骨头缝隙里流露出来的绝望和哀伤等情绪流泄出来。
往常,陈嬷嬷并未注意到这一点。而,今日,也不知是否方才的灵机一动,令她的脑子变得非同一般的清醒,眼见这样的钱诗雅,就仿若预见到了什么可怕未来一般地惶然起来。
若是以前,向来观察入微,擅长揣摩人心的钱诗雅定能及时注意到这一点。不过,今日,也许是多日未有音讯,竟令钱诗雅破天荒地忘记追问安平郡主派遣秦嬷嬷前往勇诚候府的真相,一径地沉浸在自己的哀伤里,根本就顾不得其它的。
陈嬷嬷抿了抿唇,纠结了许久后,依然本着尽“忠仆”的职责,再次提醒道:“表小姐即将及笄,于情于理,勇诚候府都应该忙碌起来。”
“但,截止到目前为止,依然未听到任何关于勇诚候府置办表小姐及笄礼的消息。”
“及笄礼啊?”钱诗雅轻喃一声,脸上浮现一抹怀念:“一晃,杜芷萱竟已15岁了,这时间,过得真快啊!”
前世,记忆里,这场及笄礼盛大,不论是出席盛宴的世家贵女和各府当家主母,还是为杜芷萱加礼的正宾,赞者等人,或是身居高位的全福妇人,或是顶级世家贵族圈里的姑娘,令人津津乐道,并以此为据,奠定了杜芷萱之后嫁与武候王世子的幸福生活。
这样令人赞叹和欣羡的盛况,哪怕今世自己重生而来后,一直住在将军府里,并谄媚讨好于安平郡主,获得了将军府一众人的关切和疼爱,却也不能与之相比。
……等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