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这一番话说出来,军中将校全都精神一震,对啊!咱们觉着杀了那么些手寸铁的百姓有罪,可是这些杀了无数汉人百姓的东西不是更有罪吗,老二别嫌老大黑!对付你们这些没有人性的东西就得以杀止杀,所以当庞德说出“犯我大汉,虽远必诛”这话之时,大小三军同声高喝起来:“虽远必诛!虽远必诛!虽远必诛!”一下子士气、斗志又全都回来了,此时的汉军是汉武帝附体了,卫青、霍去病附体了,一个个都觉着自己是民族英雄,是为民除害的烈士。
本来这番话是马超教庞德为自己开脱罪责说的,没想到用这儿了,话不投机半句多,这是民族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语言谈不通的时候,动的就是刀枪了,莫护跋头一个提刀冲了上去,身后鲜卑骑兵悍不畏死的紧随其后,前排的人被弓箭射死,后排的紧跟着冲了上来,如同潮水一般的涌向大寨,几轮猛冲之后就到了寨墙下了。
寨墙全都是土木结构的,鲜卑人全都拼了命了,合身撞向寨墙,人的重量加上马的重量,本就不是十分坚固的寨墙被一撞而破,大队的鲜卑铁骑踩着撞死族人的身体冲进营中,展开了白刃战,两方全都杀红了眼了,庞德身后五千骑军在两个副将的带领之下结阵冲杀,一万余步兵以连排为单位抱成一个个的小团儿同鲜卑骑兵硬捍,现在两方全都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的念头,大杀特杀起来。
庞德想与骑兵汇合,结果被弥加、莫护跋、阙机等十余个鲜卑猛人围住了,刀枪剑戟全都往他身上招呼,庞德大发神威,象鼻子卷帘大砍刀舞动如风,一副拼命的打法,任凭对方的刀剑砍到自己身上,仰仗着身上的铠甲精良不闪不躲,手里的大刀抡圆了横削,挨着了死碰上了亡,很快身上就通红一片,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数员鲜卑大将被砍为两断,一时不死在地下哀号。
二万余人对七八万人,从人数上就不占优势,再加上步军居多,很快胜利的天平就向鲜卑一方倾斜了,整个的庞德大营被移为平地,血水横流尸积如山,一个汉军砍死一个鲜卑骑兵,随后就被另外一个鲜卑骑兵削飞了脑袋,接着这个骑兵又被一个汉军一枪挑的肚破肠流,庞德的步军和鲜卑的骑兵死缠不放,最后尽皆战死沙场,硬是以一万之众拼掉了三万五千余鲜卑骑兵,最后一个十人队被鲜卑骑兵团团围住,为首的队长一声长嚎,手里的长枪当棍使,横着扫出,手下的军卒身形一矮滚倒在地,把刀举起来砍向骑兵的马腿,战马嘶鸣声中一个又一个的鲜卑骑兵掉在地下被斩首,一匹又一匹战马倒在地上痛苦的鸣叫着,当数把胡刀砍中这个队长的时候,他狞笑着一枪挑死一个鲜卑小帅,嘴里喷着血沫喃喃道:“还是老子赚了……”
步兵全数战死,骑兵也好不到哪里去,五千骑兵只剩下不到百骑了,而鲜卑军还有二万余人,这些凉州骑兵被团团围住,鲜卑大人素利看着这些浑身欲血的汉人,眼中带了三分敬意,自打汉桓帝以来,汉人就没有这么硬气过!
“狼烟起江山北望……何惜百死报家国……我愿守土复开疆……”数百汉军高歌而起,随着歌声,这些人把手里的刀枪平举于胸前,气势一提再提,准备作最后一搏,与之相对的鲜卑人一个个神情凝重,被强烈的杀意侵袭的手有点儿哆嗦,一声穿云裂雾的长啸声中,庞德把刀一举,带着百骑放马出击。
此时的庞德已经如同血人一般,机械的挥动着手里的大刀,把一个又一个鲜卑人劈于刀下,弥加、阙机全都被他砍了,莫护跋退出去指挥铁骑,宇文莫槐再次逃走了,他不是那个敢于牺牲的主儿,莫护跋看着一个个鲜卑勇士死在庞德的刀下,眼中闪着恶毒的光芒,自己的族人死的所剩无几了,他又受到了弥加等人的排挤,趁着这个机会消耗他们的人,现如今弥加他们也死了,只要干掉了庞德,以后这东部鲜卑还是自己的天下。
渐渐的庞德体力不支了,鲜卑铁骑狞笑着把刀枪齐齐往庞德身上砍去,眼看着庞德就要命丧当场,一声犹如龙吟一般的马嘶声从东方远来,人还没有到呢,马上的人摘弓搭箭,一弓搭三箭,箭发如流星,箭上带着狼嚎鬼啸之音,尖厉的声音刺破人的耳鼓,三个砍向庞德的鲜卑小帅被箭射中,身体从马上带起来飞出几米远去,死尸摔落于地,当时就变相片了!强烈的尖啸声震的其余围着庞德的鲜卑兵将七窍流血,抱着哀号,他们的耳朵里头全都是犹如针刺一般的声音在尖鸣着。
马上的人挂弓摘枪,往这边儿冲来,在他的身后,漫天滚滚的尘烟,尘烟之中分不清到底有多少人马杀了上来,说时迟那时快,红马身形如电一般,眨眼就到了疆场之上,所过之处鲜卑骑兵被撞的人仰马翻骨断筋折,到了近前,马上的人一枪把正要上前捡便宜的莫护跋挑飞出去,喝道:“三军儿郎打起精神来,马超——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