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先生点了点头,说好好好,黄承彦摇了摇头,这个水镜先生又称好好先生,不管你问他什么,都是一句话,很好!很好!如果有人问某人某事怎么样啊,他就是一句“很好,很好!”,连他的妻子也不解地劝他说,人家有所疑,才问你,你哪能一概说好呢!你这样一皆说好,并不是是非不分黑白不辨吗!德操说:“像你这样说,也很好、很好!”于是他有了好好先生之名。我怀疑明朝的张好古就是水镜先生转世的!
司马徽请马超先走,马超闪退一旁,说了声:“先生,岳父,您二位先请!”司马徽一愣,看了看黄承彦,说道:“岳父?黄兄,你的动作也忒快了点儿吧?”黄承彦哈哈大笑,拉着司马徽往上走,信口说道:“这不是老朽快,乃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办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啊!由仙翁左慈为媒,早已将小女许配孟起了!”说着三人一路进了书院。
到了里边,有小童子把竹篓接过去,马超提鼻子一闻,原来是采了一篓鲜蘑菇,司马徽请马超和黄承彦进屋,三个人跪坐在那里,有小童给献上茶来,司马徽说道:“这是老朽亲手制的茶,只是味道一直不如江东陆家所售卖的好!”马超哈哈一笑,说道:“先生若要好茶尽管来问在下!”说着把后世的烹茶技术传授给了司马徽,然后又告诉他什么是功夫茶,茶分几大类,最后说茶有十德,可比君子,让水镜先生和黄承彦听了两眼放光。
等到马超说完了,已是大半天了,一大壶茶早已喝了个精光,司马徽赞叹道:“想不到将军所学如此之博,就连区区一个喝茶也能悟出道来!”马超心说这可不是我悟出来的,这是后世几千年总结出来的,他呵呵一笑,说道:“在下不光对于茶,对于吃也颇有心得!”司马徽看了看天色,哈哈大笑,说道:“将军可是嫌老夫待慢了,我这就命老妻备饭待客!”
马超忙阻住他,笑道:“先生不急,这一餐让马超来做如何?”他这一说两个人全都愣了,君子远疱厨,这是圣人说的,他们两个必竟是圣人的门徒,何况是两个大老爷们,所以对马超会做饭很是惊讶,还有一种道不出来的感觉。马超阴阴的一笑,他就是要让这个水镜先生摸不着他的脉门。
稍微愣了一下,水镜先生回过神来,说:“既,既是如此,那将军就,就随我来吧!”说着他就要带马超去厨房,马超笑着摆了摆手,笑道:“不用不用,您只需命人寻些木炭,再拿一只鼎来足矣!”说着他站起身来出去了,到了外面吩咐下人去把司马徽采回来的鲜蘑洗干净,又让人去把一大块羊肉细细切成薄片,再弄了些蔬菜,马超问水镜先生要了一大堆的药材,大家都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
功夫不大全都备齐了,马超命人把炭火升起来,然后把鼎架好了,倒上水烧开了,把那些辅料全都放进去,他准备要请水镜先生吃药膳火锅,等到全都弄好了,马超命人把火锅抬进厅中,一股出奇的香味从鼎中飘出来,然后马超把切好的羊肉拿进来摆好了,一个人准备了一双筷子,心里暗乐,心说不是君子远疱厨吗?你自己不动手我看你怎么吃!
黄承彦看的直伸脖子,问道:“孟起,你这煮的是何物啊?”马超呵呵一笑,说道:“等会儿您就知道了!”过了没多久,水再次烧开,马超把羊肉挟起来放到锅里一涮,挟出来放到黄承彦面前的小碟里头,沾上马超自制的酱汁,同样给司马徽也弄了一筷子,两个人看了看没敢吃,心说这玩意儿能吃吗?马超给自己也弄了一筷子,然后冲着两个人一示意,放到嘴里吃了,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这老二位本着大无畏的革命主义精神,把碟子里的东西端起来倒嘴里全都咽下去了,结果两个的脸全都绿了,哑着嗓子喊:“水……水……”马超忙说道:“二位,不是这么吃,是吃肉,别连酱一块儿喝啊!”两个人一听脸通红,这么大岁数了还干这丢人的事儿,喝了几口水之后,学着马超的样子把肉从碟子里捡起来这么一吃,嘿!这个味道别提多美了。
这下好了,这老二位甩开腮邦子左一筷子右一筷子的就猛吃上了,马超看了呵呵一笑,心说行了!既然你们能接受新生的事物,那就离着倒霉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