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明从泥水里爬起来,急促的说道:“老大,我还留了两块篷布给排以上的长官准备着,要不我......。”
“王八蛋那王八蛋,你特么的还在这等死啊?还不快把篷布拖出来?滚你个姥姥的。”严若飞骂着突然踢了郑三明一脚。
郑三明吓得转头就跑,边跑边小声骂道:“嗨嗨,没踢着没踢着,再说你特么的也没说把篷布拉回来干什么,我还以为撂掉可惜了才拉回来的呢。”
他一溜小跑的往连部冲去,半路上遇到几个士兵,他没好气的骂道:“跑那么快找死啊?快特么的跟我到连部把篷布拖出来。”
篷布被几个战士抱过来了,严若飞爬到粮食垛上,指挥着把篷布的一角递给他,对此时站在粮躲上的刘成和几个弟兄说道:“几个人拉住一个篷布的角,赶紧铺展盖在粮躲上。”
经过士兵的努力,总算把粮躲盖住了,可秋季的风大,风夹带着越来越大的雨,把篷布掀开,粮垛又暴露在雨中。
严若飞一看着急的喊道:“把篷布的每个角绑上一根短绳,再把绳子拴在一块大石上,压到粮垛跟前,都特么的给我快点。”
此时有的排长一看老大严若飞对郑三明发火,吓得他们把还没来得及裁开分到弟兄们手里的篷布,快速的冲进营房,把篷布拖出来盖在武器弹药跺上。
有的班排手脚快了点,把分给他们的篷布早就特么的裁开分掉了,有的都垫到了铺上。
这样的排长心里就像踹了只小兔,惴惴不安的就怕老大严若飞把他叫过去,要是一旦搂不住火,掏枪毙了他,那才叫冤呢。
就这样,他们不得不跑回到军营,把裁开小块的篷布搜集到一起抱出来,搭在还没有盖住的粮食和武器弹药堆上。
一阵忙活,粮食和武器弹药垛还是没有全给遮挡住,弟兄们看到粮食被雨水浸泡,痛的心里直抽筋。
这场雨来势汹汹,风卷着雨点飘洒的叫人心里打颤,就怕粮食和武器弹药受到大雨淋泡,不用下三天三夜的不睁眼,就是下一夜的大雨,这粮食就会发霉腐烂,会叫人看着几天几夜的睡不着觉。
还好,秋雨来的快,去得也快,不像梅雨季节,下起雨来淋淋拉拉的说停还在下,说下还真特么的不停。
这短暂的一阵,把士兵弟兄们的心都揪了起来,这里的每一粒粮食、每一颗子弹,都浸透着弟兄们的血,现在看云开雨过天晴,天空竟还出现了几颗星星,揪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严若飞看着天空,远眺着天边的云还在涌动,不过只是淡淡的薄云汇聚到一起,等你再回头,云又散开。
他感觉到山里秋季的风,湿气没有沿海的大,雨过天晴云淡后的空气,虽然还带着潮湿,可风吹在身上总觉得凉,本来就被雨水浇透了的全身,更是不舒服。
严若飞命令道:“马上把篷布掀开,风吹在被雨水淋湿的粮垛上层,会风干的快一些,弟兄们动手。”
士兵弟兄们七手八脚,把盖在粮食和武器弹药垛上的篷布掀开,拖拉到地上,任凭夜间的风,吹拂在经历过雨水的粮食跺上,看着心里也舒坦。
严若飞命令除留下一个排警戒,其他士兵弟兄,马上回到营房,换掉湿衣上床睡觉。
他忙活了一阵,突然感觉头昏沉沉的,差点摔倒在地上,他猛地晃了下头,好像清醒了点。
刘成发现严若飞步履蹒跚,有点气力不支的样子往宿舍走,他不放心的紧跑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