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问对错？”

“一切皆有因果。”

“修为很关键吗？”

紫袍男子沉吟了一下，反问道：

“修为可以靠时间堆积，但悟性和智慧不能。等不了了，等不了了，道法陨落，修大道之士越来越稀少，能修成正果之人更是凤毛麟角。你也看到了，凡来此试炼之辈，一代比一代资质差。巫族已经蠢蠢欲动，此子各方面俱佳，再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听紫袍男子说完这些，金袍男子狂笑着打趣道：

“哈哈哈！没想到，在这境界跌落的年代，竟然还能出现让当年叱咤风云的妖帝心动之人，此子不简单啊！哈哈哈哈···”

只听他们继续聊着：

“道兄莫要取笑，“妖皇”之称你也有份。”

“此人并非我妖族。”

金袍男子脸色变得严肃，似乎说出了一个对他们而言非常关键的问题。

紫袍男子缓缓道：

“大道之下，妖族也好，人族也好，巫族也罢，有区别吗？我妖族虽自诩为洪荒祖族，可最终不也跟不具备元神的巫族同样下场，枯萎凋零了吗？人族虽为后族，可他们生来具有女娲精义，也有我等不可比拟之处。”

金袍男子终于沉默，因为他知道，紫袍男子说的是对的，虽然他一直不愿直面这些事实。

“道兄如果没有异议，那我们就开始吧。”

“开始吧！”

两人仍然盘坐着，突然扭身，同时向同一方向的混沌空间挥了挥衣袖。顿时，天地变色！

或许人生，本来便是一场棋局，不知生为何来，便不会知死为何去。棋有输赢，人生亦有，只是每个人对这输赢的理解，不同而已。

有人选择醒着，感受那刻骨之痛与欢；有人选择醉着，麻木着自己的神经。

醒着，总比醉梦而死要好！

······

栾天看不到二人，也听不到他们的谈话。这时，他还在全神贯注盯着前方的空棋盘，他感觉这棋盘一定是加试的关键之物。

突然，他感觉到前方出现了变化，这变化翻天覆地一般，波及了整个空间。

跟着，棋盘也变了。棋盘猛然发出一道精光，随即，有光影在其上闪烁。

这情景，让栾天震撼，这情景，他从未见过，其实亘古至今，也确实没几个人见过这情景。这是大机缘，这是很多人心头的未解之谜，这是来自永恒的无上证道。

只见整个空间内出现了细微的波动，这波动很微妙，像蠕动一样，仿佛平静的水面微风吹过，又如在孕育着什么。

空间内的混沌之气有的慢慢凝聚成一缕一缕，如丝线飘洒，有的凝聚成一团一团，像茧，还有的如心脏般轻轻的跳动，仿佛他看到的，是那生命的孕育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