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上朝的钟声敲响之后,众文武纷纷走入议政堂,议政堂里,赵凯比所有人都早来了一步,他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喝茶。
很多人互相询问,探讨赵王今天能否来上朝,听说赵王病的很厉害,是急火攻心,其中,有些人已经开始议论,陈余秘密上奏赵王弹劾张耳阻挠大军讨伐邯郸,延误军机,希望能下掉张耳相权等谣言。
这些无中生有的事自然是有人在后面捣鬼,散布谣言,不过,没有人知道,这其实就是赵凯的阴谋。
而赵凯就好像没事人一样,他坐在那非常悠哉的喝着茶,仿佛周围的所有人和自己没有一毛钱关系一样,仿佛所有人讨论的事情,与赵凯无关。
而张耳自从进到议政堂之后,他的脸始终是拉着的,对于张耳而言,陈余倒打一耙,反而想要裁撤自己的相权,他以为自己是谁?
可他却不知道,陈余也见过赵王了,赵王却已张耳弹劾陈余为借口,让陈余对张耳也深恶痛绝,两个人彼此怒视,几乎一句话也没有说。
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赵琊再次来到朝堂,他通知众人,赵王身体不适,今天继续休朝,明日赵王会亲自来上朝。
很多人悻悻离去了,陈余瞪了张耳一眼之后,也走了。
议政堂里,张耳却没有走,他见赵凯依然镇定自若的喝茶,他走过去笑着拱拱手:“长信君,好悠哉的雅兴。”
“呵呵,张相国,有什么事吗?”赵凯想着张耳拱拱手,转而赵凯又用手拍了拍脑门:“哦,对了,看我这记性,你和大将军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唉……人心叵测,相国大人你也别往心里去,我们毕竟都是为了赵国更强盛,很多事情,当忍则忍吧。”
“长信君您不了解情况,有些事,没您想的那么简单。”说到这,张耳瞥一眼议政堂门口,见没有人,张耳小声说道:“我跟你说,昨天我去见过赵王了,我从赵王那里听说,这里面还有您的事。”
张耳这么一说,赵凯立刻惊讶的望着他,好半天,赵凯恨道:“匹夫欺我太甚。”
这就是张耳想要的效果,他以为自己已经成功激怒了赵凯,殊不知,其实张耳才是最可笑的受害者。
张耳等赵凯怒气稍平之后,他压低声音说:“今夜长信君可有时间,我府上有一坛陈年老酒,是前任信都令私藏的,被我发掘了,何不晚上一醉方休呢?”
张耳这是在示好,赵凯的计策终于见效了,但是赵凯却没有把得意的笑容挂在脸上,他只是假装犹豫的看了看张耳,之后赵凯向着张耳一抱拳:“既然张相国请客,我赵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张耳走之后,赵凯又在议政堂坐了一会,直等到李左车大步走进了议政堂之后,两个人目光相对而时,李左车向着赵凯点点头,赵凯这才放下茶杯,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这次阻挡李良军,赵凯的损失是最少的,整场战争打下来,赵凯所帅的赵军全部死伤也仅仅几十人而已。
这支军队赵凯带回信都后并没有归还陈余,应该是没有让他们归营,而是在城西的一处山坳处扎下了一座大营,这支一万余人的精锐部队就这么被赵凯吞掉了。
就连缴获的军需补给,李良军的兵器战甲赵凯都没有上交国库,虽然这样做会给人已口实,可只要赵歇不过问,张耳不过问,一个陈余还兴不起什么大浪。
更何况,赵凯这次回到信都之后,他在二人之间下了一个阴谋,让二人反目,此时陈余根本没有时间顾及这些,这就给赵凯彻底休整这支部队的机会,何况,只要再战,这支部队基本上也就彻底被赵凯笼络了。
其实,这才是赵凯为什么极力发兵信都的真正原因。
赵凯对陈余目前的大将军职务并不感兴趣,但是赵凯必须分化陈余的权势,军权,赵凯不会全部夺走,但是赵凯也不会让陈余一人独大。
这支军队配备了缴获来的军械,可畏精锐中的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