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他们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小和尚看到钱亦绣眼圈通红,两个小拳头捏得紧紧的,嘴里还骂着什么话。忙问,“绣儿姐姐怎么了?”一着急,把他心里想了上万遍,但终究不敢叫出口的称谓喊了出来。
钱亦绣听小和尚问她,由于太生气倒也没注意他的称谓。闷闷说道,“没什么,我就是想我娘亲了,好想,好想。弘济,我想回家。”
说完,眼泪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说是不在意,但怎么能不在意?她的心里好痛,为小娘亲的痴心和等待痛。
钱亦绣眼泪越流越多,竟是呜呜咽咽哭起来。
小和尚赶紧哄道,“好,好,咱们回家,快点回家。回寺贫僧就去求师傅,咱们早些启程。”
紫珠看见主子想家想哭了,赶紧来帮她擦眼泪,牵着她一起回了后院。
钱亦绣坐在屋里难受,小和尚不停地开解着她。猴哥跑来了,它拉着钱亦绣连叫带比划起来。
它的意思是,那个高个子男人又去商铺里了。
钱亦绣起身就往商铺后门匆匆走去。她想问问,他为什么不要家了,为什么不要小娘亲了。但到了门口,又留下了脚步。
她怎么问?说自己认识他,因为自己当鬼的时候见过他?
自己有满腹话语要问他,也只能等他主动上门坦承他是自己的死鬼爹,她才能问。
但是,他却没有来。他似乎猜到什么了,不然也不会来这里转悠了好几次。可是,他为什么不来相认呢?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他不敢来!
钱亦绣停下脚步,又回了屋里。吩咐紫珠道,“去看看那几个人,就是咱们刚才在窗边看到的人,他们中有一个人我有些熟悉。”
小和尚纳闷地问道,“是谁啊?既然是熟人,就该去打个招呼啊。他乡遇故知,是喜事,多难得。”
钱亦绣看了小和尚两眼,没吭声。这孩子,说笨吧,又聪明得紧,学识出奇的好,学学问比钱亦锦快得多。说聪明吧,人情世故总是看不明白。若说因为在寺里的关系,寺里也是一个小世界,何况他的师傅可是少找的老滑头。
小和尚见钱亦绣没搭理自己,就乖乖地坐在一边陪着她。
大概两刻钟后,紫珠回来禀报。那几个人,其中三个是主子,两个男人一位姑娘。那位姑娘买了八十多两银子的化妆品,都是一个男人付的钱。
钱亦绣又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抽空了一样,对小和尚说,“我好累,好想我娘,好想回家。”
小和尚起身道,“你先休息休息,我回寺里就跟师傅说早些回家。”
然后,带着那两个青年和尚急急地坐马车回寺里了。
晚上,在京城郊区的一个普通农家小院里,钱满江和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桌前,桌上一碟花生米,一碟酱肉。
那个男人四十多岁,一身短打,一副庄稼汉子的打扮。但他的眉宇之间,还是透出了几丝英武之气。
他叫赵成,总管着宁王外面一切联络事宜。
钱满江把一小包油纸包从桌下递给赵成。赵成接了,又拿了一个同样的油纸包从桌下递给钱满江。
之后,两人边喝酒,边低声聊着天。
赵成说,“这次为了了你一个念相,王妃把她祖上传下来的檀香扇都拿出来了。”
钱满江感动得眼圈通红,低声发誓道,“钱某这条命就是宁王爷的了,为了王爷,钱某愿意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又羞赧地说,“我也是听了闺女的那番话,心痛难抑。觉得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妻子女儿,想回家看看他们。况且,咱们干的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事,万一哪天没了都说不定。想着,哪怕再见他们一面,就是死了,也甘心了。”
赵成笑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钱将军思念亲人,也是人之常情。王爷和王妃极是感谢你家人,他们在那么艰难困苦的条件下,还能善待小主子。听说,把小主子教养得也极好。王爷私下曾说过,若是小主子跟在王爷身边,也不一定会过得这么惬意。”
钱满江笑道,“我也没想到,小主子竟然会落在我家,这事真是太巧了。而且,我妹子还当了万护卫的儿媳妇。”
赵成也笑起来,说道,“是啊,这就是缘份。我已经遵王爷的命,派人给万大哥送了信。你去了潼县后,还是要在县城转一天,第二天再回老家。直接去万家,他们会想办法让你回家,又不被外人察觉。只是,咱们干的事太重大,千成不要跟你家人说你在为谁做事,也不能暴露小主子和万家的真实身份……”
钱满江点头道,“这么重要的事,我一句都不会透露的。”接着,又禀报了叶林想把族妹嫁给自己的事情,说道,“我这条命可以不要,但是,让我娶叶家的姑娘,无论如何也办不到。”
赵成摇头笑道,“钱将军真是想不通,既做了正事,又拥有美人,两全其美,多好。”见钱满江有些急了,赶紧笑道,“玩笑话,莫当真。就冲******对小主子的养育之恩,我也不会逼你走美男计这条路。放心,你不想娶她,总会有办法。现在,你回乡看父母,在叶林那里也过了明路,倒是更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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