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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来晚了,55555晚上还有一章。。。。
“小叶子的相貌性格大抵随了她母亲,虽然不太粘人,但仍是个讨人喜的良坯。前几天她在叶卿家里住了两天,听叶卿讲,很快就跟诺诺那孩子熟络了。”王炽很随意的与儿子并排而站,说着话的同时嘴角自自然然间流露出一丝和煦笑意。
也许是不在皇宫里的缘故,此刻身边又没什么宫人侍从,这对帝王父子便像寻常人家那般立于檐下,聊着些听起来无足轻重的家常,没有讲究什么帝王家风。
王家不是皇族宗室出身,王炽为帝不过十载,有些行事风格还保留着称帝以前的习惯,所以也没什么不能放下的。早些年还在北疆时,他就常与普通士卒食于一锅、宿于一帐,经历过这些艰苦军旅生涯成长起来的皇帝,除了大多自身不会养出多少娇贵习惯,十数年行伍生涯打磨出的坚韧性格也不是那么容易随生活环境的变化而改变的。
王炽的话音落下后,良久不闻儿子接话,直到他侧目看向身边,他这个不知正在因何事而陷入沉思中的小儿子才忽然问道:“父亲,二哥他知道此事么?”
王炽摇了摇头。
“这是为何?”皇三子王哲立即又问:“她既是我的妹妹,同样也是二哥的妹妹,为何您告诉了我却瞒着他?二哥小时候还跟叶姨在一个院子里住过一段时间,比起我来,他应该是更喜于在京都见到这个妹妹的。”
“泓儿心思太细,身体又不好,我不想让他心里兜着太多的事。”王炽眉间浮过一丝沉郁,“我一时半会儿还拿不出时间精力来给她完整的安排。连你也觉得,我一直让她住在外面。近乎流浪,总是不好,如果泓儿知道此事,不知道会不会更为忧虑,天天烦心。”
王哲沉默着点了点头,冷静下来一琢磨,觉得父亲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顿了片刻后,他忽然又问道:“您没说,二哥他也没在您面前提起过她?”
“泓儿与大叶子相处的时间并不长,而且那时候他也不过才四、五岁的年纪。”王炽迟疑着道:“他可能已经忘却了在别苑的那段日子。”
“噢…”王哲稍微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便又没有了下文。
父子二人皆陷入某种沉默之中。过了片刻,王炽忽然问道:“阮洛如今比起刚去泊郡时,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近一年来。没有再出过什么异状,所以我才敢带他回京。”提到好友身体的康复状况,王哲嘴角露出微笑来,接着又道:“有些游散在民间的医匠还真是厉害,只是有时他们的胆子又小了点。那位姓易的乡医料理阮洛的病况。渐渐走得近了,我一不留神在他面前遗了行,自此之后,再问他阮洛的身体情况,他回答起来就有些唯唯诺诺,不再像一开始那样能一言到底了。”
“我记得你说他叫易温潜。”王炽略一斟酌。便道:“你安顿好阮洛,便再去一趟泊郡,把他带来让我看看。”
王哲闻言心弦一动。旋即问道:“父亲,您是有意将他编入太医局?”
“有何不可,先让他入生员组,看他天赋如何,再定后话。让他来京。也是好就近继续照看着阮洛。”听出小儿子话语中的质疑,王炽干脆缓缓将话挑明。最后又强调了一句:“当然,这一切的初定,还需要我见过他,先了解过他的心意再说。”
王哲的眉峰轻微挑动了一下,有些为难之意的说道:“可是,易温潜只是童时在乡里书塾念学过几年粗浅学识,如果不是因为他医治阮洛,让您知道,恐怕他一直就是一名乡医了。把这样的他调入太医局,会不会让人议论?”
王炽不置可否,只微微一笑:“所以才说,也需要问一问他的想法。”
他认同令小儿子感到为难的地方,那也确是一个问题,但这却不是他认为难办的难题,或者说他在此事上的琢磨方向与他的小儿子完全不一样,就听他接着说道:“如果他的志向只在乡村一隅,那我便让他如愿造福一方;如果他有大志向,那我也给他机会,不让明珠蒙尘。让他来太医局学习,若有著造,将来也是可以版印传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