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林：“那是对外的说法，对媒体的官方言辞。男队方面，实际上名额都已经内定的差不多了。对于你的报名项目，暂时是这么安排的：三个接力赛，你全上。17项个人赛，你上13项，除了200蝶、400自、800自、1500自这四项，其他的你全上。所以你将一共报名16项世锦赛项目，没问题吧？”

“咦？现在还有几场决赛没结束，你们就都内定完了？周指导，你们的工作效率太高了。”杜柯有点意外，随即做出存疑状：“800和1500是我自己放弃的，这两项不说了，我完全赞同国家队教练组的安排。400自呢，虽然有点疑惑吧，但我也坚决服从国家队领导的指示。可是，200蝶也不让我上？为啥子嘛？点解啊？周指导，我杜某人做事清清白白，我可没搞什么歪门邪道啊，你可千万不要潜规则我，否则我会很难受很痛苦的。”

“特么的，老子要潜规则你，还会推荐你进国家队？会带你去迪拜参加亚锦赛？你去迪拜之前，还没突破48秒的亚洲瓶颈，也没成为杜刷子，那时你就是一个没什么太大名气的纯新人。杜柯，你觉得我会坑你吗？”周建林看上去有些不爽。

杜柯解释道：“周指导，你当然不会坑我，我的意思是，是不是有其他人想要搞我啊？”

“没人想要搞你、为难你。”周建林肯定的说到，“结合你的体能因素，考虑到国家队的整体均衡性，以及我国游泳运动长期深远的发展……”周建林开始跟杜柯讲国策、谈发展、论规划。

杜柯听着听着，听到第五个五年规划，忍不住笑了：“周指导，这些话你自己信吗？到了第五个五年规划时期，我都是四十好几的大叔了，我儿子估计都跟现在的我一样大了。”

周建林：“信不信是你的事情，反正上面就是这么个安排，我是来提前通知你的，以免你回省队了还在练200蝶，浪费时间。其实存在争议的就是一个200蝶而已，你会参加20个项目中的16个，少报名一个200蝶又如何呢？”

杜柯认真的说：“我保持沉默，但我保留申诉的权利。200蝶不游了，那100和50蝶也不游了。蛙泳不游了，仰泳和混合泳也不游了。我是游400自和100自起家的，400自不游了，那我就游个100自吧，从哪里起步就回到哪里，周指导，我强烈建议本次世锦赛就给我报一个项目：男子100米自由泳。”

“靠！嘿！你……”周建林恼的直哆嗦，“你威胁我啊？”

杜柯摊手耸肩，显的无辜又无奈，像是个弱势群体。

这时，几个穿泳衣的女孩子路过更衣室门口，像是刚才从赛现场那边走来的。

杜柯这时指着其中一位女孩，对周建林说：“那个腿很长的小美女，是我们南粤女队的刘香。她去年做出了奥运A标，却没去成伦敦，今年她再次做出世锦赛50蝶的门票成绩，刘香如果还是去不成巴塞罗那，那还有法律吗、还有王法吗？这样吧，周指导，我用我的200蝶，换刘香的一个50蝶，公平合理，咱们都能接受。”

“合理个屁啊！”周建林反驳到，“女队又不归我管，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杜柯看上去很有料的说：“大家都知道啦，周指导你和女队的聂指导有一腿……哦，不是，你们私人关系不错的嘛。而且，刘香本来就够格去巴塞罗那，她做出了本次赛会中第二好的50蝶成绩。周指导，我这是在给你创造机会接近聂指导，你得感谢我啊。”

“道听途说的鬼话！”周建林一脸黑线的走了，他没有拒绝，那看来是答应了。

刘香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她走到女更衣室门口时，忽然止步，左顾右盼，发现了远处角落里的杜柯和周建林。然后，她看见周建林抓狂的走了，杜柯则窝在角落里冲自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