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河村属于洪江县南头镇,洪江县在古代有鱼米之乡之称,但随着时代发展,改革不到位,现在已经成为全国贫困县了;而南头镇在洪江县属于贫困镇,至于新河村却是南头镇的拖油瓶。
新河村距离南头镇街道足有二十多里,只有一条坑坑洼洼的石子路通向那里。
新河村村民一年平均收入一千都不到,属于刚过温饱线,而谭文林家因为父亲的医药费已经债台高筑,比起其他村民家是更加不如。
他走出家来到村东一片芦苇荡前,这芦苇荡方圆只有二里多路,里面稀稀落落的芦苇迎风飘动。
“那事是发生在1997年,离现在不过是一年时间,应该有搞头。”谭文林看着芦苇荡,不禁点点头,不再继续逗留,他快速向村部走去。
新河村村部是三间破败的瓦房,孤零零的立在村南头,距离其他居民房屋有一段距离。
谭文林来时,村支书张德贵等一干村子班底正在开会。
村支书张德贵有五十多岁,双鬓略有斑白,他见谭文林进来,先是客气的问了一下谭长强的伤势恢复情况,又问谭文林考上大学没有。
谭文林摇摇头,就道:“德贵叔,村东头那片芦苇荡村里愿不愿让人承包?”
张德贵一听,好奇的道:“那片芦苇荡是村里的,但因芦苇最近几年市场不好,就一直没有人打理,你问这些干什么?想承包吗?”
“是啊,我想承包那片芦苇荡,不知多少钱一年?”谭文林说出自己来此的目的,就眼望着张德贵。
张德贵等人一听谭文林真要承包芦苇荡,都惊奇的互相看了看,这芦苇荡已经多年没有人打理了,现在荒芜的不成样子,再加上现在芦苇市场不好,更加没有人理会了,他们都不明白谭文林为什么承包它?难不成因为没有考上大学受刺激了?
“咳。”张德贵咳嗽一声,“文林啊,我和你父亲不是外人,我得劝你一句,以前也有人想承包芦苇荡,但都因难而退了,你确定要承包?”
“是啊。”谭文林肯定的道。
“好吧。”张德贵见谭文林坚持,就没有继续劝说,“这芦苇荡虽然荒芜了,但毕竟是村里的,村里不能一分钱不收就承包给你,这样吧,一年五百,你打算承包多少年?”
谭文林一听点点头,这个价格很是公道,比自己想的还要低一些。
“承包三年吧。”
“嗯,既然你决意承包,刚好村班子都在这里,我看可以。你等一会把承包费送来,我们签订一份合同就行了。”张德贵道。
“嗯,谢谢德贵叔。”谭文林一听张德贵等人同意将芦苇荡承包给自己,心中这才安定下来,他礼貌的对众人打过招呼就离开了。
谭文林一出村部,就思量从哪里弄这一千五百块钱承包费,自家是一分钱拿不出来了,看来只要到大伯家借借看。
谭文林想到这便直接奔自己大伯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