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被孤竹沐雪训得没了面子，鼓起勇气反驳：“能有多大？”当初烧了藏书阁之后，游洋宫主他们都没有把白雪怎么样，可见那些书并不是很珍贵。

知错不改，反而继续狡辩，孤竹沐雪很生气的走上前，喝道：“你再说一遍？”

“沐雪姐姐。”见她真的动怒，玲珑连忙后退了一步，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长毛鬼是怎么回事？”孤竹沐雪接着质问道，“你勾结了冥帝？”

白雪一听，惊了：“沐雪……”在向孤竹沐雪讲述的时候，她隐藏了一部分的事实，比如她没有说玲珑杀人的事，也没有提玲珑和冥帝相刑合作的事情。

孤竹沐雪没有解释，有些事白雪虽然没有说，但是她能够猜的出来，已经灭绝许久的长毛鬼忽然重现，这件事情本身就很有问题，更何况玲珑她还掺和了进去。

“我没有勾结冥帝，是他……”玲珑一开口就后悔了，她连忙闭上嘴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孤竹沐雪冷下了脸，问道：“他怎么了？”

“没……没什么……”玲珑有些闪烁其词。

“你说啊！”孤竹沐雪是真的生气了，她一把按住了玲珑的肩膀，带着山一般的威压，喝道，“玲珑，身为仙界灵狐，你竟然勾结冥帝，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没有勾结他！”玲珑被逼急了，不由得提高了音调，“我只是不甘心，我们只是合作而已，他帮我除掉白雪。”

“你想杀人？”

“我……”

孤竹沐雪一把揪住了玲珑的耳朵，训斥道：“你又没好好的听夫子的课对不对？你怎么不动动脑子，冥帝他为什么要帮你？他一直都针对妖界，怎么会帮着撮合你和妖王，给自己找麻烦吗？”

玲珑一时没有话说了，似乎真的是这样。

她怎么就没想过这一点儿呢？

“爱一个人，不是你去伤害另一个人的借口，你喜欢妖王，那是你的自由，别人管不着，你怎么能想着去伤害白雪，你以为没有白雪，妖王就会爱上你吗？”

玲珑没有说话，说话的是妖瞬，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会。”

何止是不会，刚才他误以为白雪被她杀死了，还毫不犹豫的对她下手。

她本来也很绝望很气愤，可是一恍惚，就被他的吻和简单的话语迷了心窍。

“我不甘心。”玲珑泪眼朦胧的看向妖王瞬，十分的委屈，“瞬哥哥，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长的不漂亮吗？我的身份配不上你吗？我对你不够情深吗？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听到玲珑的质问之后，一旁的绿绮轻笑了起来。

感情，从来都不是简单的配得上配不上六个字，玲珑不错，她就差了吗？可在妖瞬心里，同样什么都不是。

“白雪……”玲珑走到白雪面前，伸出手指着她的鼻子说道，“输给你这样一个低贱的人类，我不甘心，如果你比我更爱妖王也就算了，我认了！可是你……白雪，你不爱谁也不恨谁，甚至根本就不在乎谁，输给你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白雪盯着玲珑的眼睛，脸上划过一丝哀伤。

想想之前，她变作一只小狐狸的模样待在她的身边，有一天，东方帅为她送来了一些灵器，当时天色不早了，她连见都没有见东方帅。

她站在窗边看着东方帅失落的走远，当时玲珑就在她的身旁，她歪着脑袋问道：“姐姐，你讨厌哥哥吗？”

白雪朝她摇摇头。

“那就是爱哥哥咯？既然爱哥哥，为什么不见他呢？”

白雪哑然失笑：“我说爱他了吗？”

“不爱呀。”玲珑挠了挠脑袋，接着问道，“那姐姐你爱谁？”

听到这个问题之后，白雪站在没动，出神了很久，接着无比无奈的说道：“现在我谁也不爱。”

当时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虽然有些奇怪，但是这句话，无疑是真的。

玲珑犹然记得，她在听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那触目惊心的凉意。

一个人，竟然谁也不爱！

白雪的表情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看着玲珑，用一种略带悲悯的声音说道：“佛说贪嗔痴爱憎恶。生灵之所以痛苦，不过都是因为妄念相缠！”

“妄念？！”玲珑咧着嘴冲过来，似乎要将白雪撕碎，“白雪，你说爱一个人是妄念？”

白雪被她揪着衣服，神色依然平静：“玲珑，你因爱生妒，因妒生恨……”

“你闭嘴！”玲珑歇斯底里的说道，“我爱瞬哥哥，所以我容不下你的存在，我不希望他心里想着其他人，所以我想杀了你，都是因为你的存在，瞬哥哥才不喜欢我。”

“呵呵……”一旁的绿绮插话道，“玲珑上仙，你错了，就算没有白雪，表哥也不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