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眼前的这个人他算认识还是不认识?要说那张脸,那还真有点熟悉,不就是前两天皇姐刚刚送来的东……那个什么墨的吗?可是这劲装侠客的装束,这鹰隼般锐利的眼神,还有这懒散的态度……简直和那次见到的穷酸夫子形象判若两人啊! “你……你是谁?”南宫琦惊魂失措地抖着手指指向他,昨晚的恐怖一瞬仿佛又在眼前重现。 东方玄墨被他问的云里雾里,上前探了探他的脑门,“皇上,您没事吧?我是东方玄墨啊!才两天不见就把我忘了?您不是还赐了微臣一座‘豪宅’吗?封我做太傅的诏书都下来了,您不会不认账吧?” “你……东……东……”南宫琦嘴唇哆嗦了半天没能拼出一句像样的话。 东方玄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厌其烦地自我介绍:“听着,我就说一遍啊!我——苍篱门云真先人座下弟子龙渊山仙灵洞东方玄墨是也!记住了?” 南宫琦猛咽了一口唾沫,惊怔地盯了他半晌,终于找回了一点神智,小心翼翼问道:“你……你真是东方玄墨?” “是,陛下。”他不卑不亢地行了一揖,俊眸闪过一缕星芒。 南宫琦蹑手蹑脚地在他周身转了一圈,上下一打量,脑子仍旧一片混沌,又认真问了一遍:“你,就是前两天那个东方玄墨?” 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他不耐烦地叫了一声:“是啊!陛下!” 话音刚落,南宫琦一脚踹了下去,本想把他踢跪下来一报先前的摔跤之仇,不料这家伙早有防备,南宫琦踩了个空,整个人往垠喜小太监身上扑去,刚一站定,又转身咬牙切齿地冲了上来,怒斥:“东方玄墨!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罔上!朕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东方玄墨无所谓地摊摊手,不知从哪里捞来一把弯弓,他长臂潇洒一挥,弯弓像长了眼似的直接套在了南宫琦的脖子上。 身体陡然一僵,南宫琦傻愣着一动不动,讶异瞪着他。 “走吧,皇上,咱们该上课了。”璀璨一笑,东方玄墨大大咧咧地朝外走去。 南宫琦将脖子上的弯弓取了下来,神色狐疑。 这个东方玄墨,究竟想玩什么? 南宫琦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他被逼不得不承认的太傅,不但没让他狂啃那些枯燥无味的四书五经,反而一路领着他来到靶场。 原本在练习的若干士兵早已被遣散至靶场两侧,见南宫琦远远步行而来,纷纷下跪叩首,表现的诚惶诚恐。 这会儿,南宫琦硬是摆出了一副王者姿态,威严道:“平身。” 备足箭,选好场地,东方玄墨转身朝他招手:“来啊皇上!先射几箭瞧瞧,好让微臣给您打个分,再做指点。” 拎着弯弓,南宫琦心动的正准备过去一展身手,却被小太监垠喜阴阳怪气地拦住:“皇上,这个东方玄墨实在怪异的紧,为保安全,还是不要过去了,佟妃娘娘还在掬月宫等着您呢!” 一提到掬月宫,南宫琦不免又回忆起昨晚的惊悚一幕,当即一掌拍在他粉扑扑的脸上,没好气地骂道:“死奴才!真啰嗦!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