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是林小姐……”
安静了片刻后的,这些记者就更加的兴奋了,对准了一脸迷蒙的桑榆一阵狂牌。
雪白的香肩上以及脖子上都有醒目的吻痕,这些足以证明昨天晚上两人在一起有多激、情。
桑榆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这些咄咄逼人的记者,猛地一下钻进被窝。
项翰林已经叫了保安,今天这一出是他想都没想到的事情。
保安上来将记者们全都给赶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他和被窝里的人时,竟然陷入一片冗长的沉默当中。
项翰林关上门,昨晚跟他在一起的明明是项文星,怎么变成了林桑榆。
“桑榆……”
项翰林想解释什么,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跟她说他昨晚是跟项文星云雨一整晚吗?
桑榆捂在被子里,一声不吭,项翰林坐在床边看了许久。
一直不说话才是最让人担心,他拉开了被子,只见她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她曝光在空气当中,却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
桑榆低声的笑了两声:“项翰林,你出去吧。”
“桑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让你出去!”桑榆的语气加重了一些,可是听上去还是有些有气无力。
项翰林短暂的蹙眉之后就起身出去。
他在房门外面,什么也没有听见,他只希望她能想开一些。
发生这种事完全是在意料之中,他昨晚只是想要教训项文星,却想不到反被项文星将一军。
罗马不比渝城,他没有那么多权利,何况桑榆本来就是艺术节的名人,这样一来,她的名声不光是在艺术节很难堪,很快也会传回渝城。
靳西恒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杀来罗马,这些事情不管是哪一件都不是好控制的。
项翰林眉心紧锁,此时却接到项文星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估计是觉得自己阴谋得逞了,听上去有种莫名的愉悦。
“二叔,我跟你说过了的,是你自己非要这么做的。”项文星在电话那头故作惋惜的说道。
项翰林眉心紧锁,,脸上有些怒火。
“项文星,你疯了是不是?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有什么冤仇,就不能冲着我一个人来吗?”项翰林还是第一次这样歇斯底里的说话。
项文星笑了笑:“二叔你忘了,当初你可是为了追她才推了我一把,你说我荒废了一生,却觉得不公平。”
“项文星!”项翰林咬牙,她现在已经疯了,想把林桑榆推进地狱里,这个疯女人。
“新闻会出的很快的,我想靳西恒应该很快就出来了。”项文星笑了笑,觉得异常的开心。
项翰林紧紧地捏着手机,恨不得摔得粉碎。
这一次事情可小不了了,当时在渝城他就应该提高警惕的,当时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
桑榆穿好了衣服,立在窗前目光涣散的看着远方,反正她只要稍微好过点,就会有人跟她过不去。
她是不是就不应该好过,不应该被人好好的对待。
项翰林过了半个小时才进来,此时桑榆已经穿好了衣服,整个人立在窗前,像是迷雾中的人,叫人琢磨不透。
“桑榆,昨晚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
桑榆目光清冷,嘴角有些若有若无的笑:“项先生对这个结果可还满意?”
她不知道她什么地方得罪过他,却总是因为他在失足。
项翰林皱了皱眉头:“这件事我会尽量去处理的。”
“你不要去处理我的事情了,只会越描越黑,只希望你能从此在我的世界里尽可能的不要出现。”桑榆不想问这其中的缘由。
昨晚的事情势必会对她的名声造成无法挽回的影响。
项翰林站在离她身后好几米的地方,没有再说话,他一直觉得他们之间是充满遗憾的。
可是桑榆对他们之间只有厌恶,即便是发生了这种解释不清的事情,她连对他歇斯底里的愤怒也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桑榆站的累了,转身时,身后已经是空荡荡的一片。
在罗马这种新闻其实就是丑闻,何况她还是做艺术的,还是画家,这种事无疑是在自毁前程。
不过桑榆已经看淡了,这一生她想要的辉煌也有过了,现在就算是堕入深渊里,她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的。
只是她好不容易习惯用左手去画右手的画,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想着真是难过。
那些日子练习的可辛苦了。
直到安宁到来之前,她一直都只是在想自己的事情,刻意避免去想靳西恒,这种丑闻放在渝城,她也是千夫所指,会被万人骂。
那种恐怖的地方,她竟然有些不想回去。
安宁过来的时候,已经惊慌失措了,她没敢靠近他。、
“夫人,这件事已经传回了渝城,您要做好心理准备,靳先生随时会过来。”
桑榆回头看着她苦笑:“安宁,你说我是不是从此以后就完了。”
“先生会相信你的。”安宁看着她神色有些憔悴,不免还是担心。
离开渝城的时候靳西恒就跟她说过,桑榆的身体不是很好,如果没有什么精神负担的话,那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最怕的就是遇到一些难以解决的事情,就像眼前的这件事,令她眼角眉梢都是忧愁。
“在你看来靳西恒原来是一个那么心胸宽广的男人?”桑榆扯出一个苦涩的笑。
靳西恒可以容忍她很多事,哪怕是她真的跟男人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他都能纵容,但是吧前提是不越过底线。
靳西恒这个人她无比的了解,一旦她越过了底线,她没有办法预测到他会怎么对她。
像以前一样么?
安宁禁了声,她当然不觉得哪个男人会原谅这样的事情。
这靳西恒和林桑榆之间好不容易的平静此刻感觉又好像是变得紧张起来。
安宁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桑榆抬了抬手表示不再想听了。
“楼下是不是有很多记者?”
“是,现在被保安都拦在了外面,夫人,现在可能还出不去。”安宁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的一下子有很多记者,就像是早就安排好了似的。
现在桑榆就沦陷在其中根本无法抽身。
“帮我重新开一间房,这个房间,我觉得恶心。”桑榆看了一眼这房间,然后从房间里出去。
安宁跟着她出去,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待商榷,一切只能等靳西恒过来了再说。
靳西恒到罗马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现在这种发达的通讯就容易造成网络暴力。
这件事在渝城已经引起了不小的风波,那画面上睡眼惺忪的女人,还有她脖子上肩上的那些醒目的吻痕让人笃定她已经出轨。
安宁在楼下接到了一脸冰霜的靳西恒,很显然外面的一些记者让他心情很不愉快了,她可不像项翰林这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