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说明的是,并不是他主动来给他做催眠这种事情的。
也就是说,是席家人求他的,ok?
这真的是一个完美的借口,完美得让本来底气十足的席锦锐一下子底气泄尽。
是,家里人找他的。
席锦锐抬手揉了揉眉心,头疼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今次不知道为什么来得那么猛而且那么久也还疼着,直到这会才慢慢的消退。
“是催眠的后遗症吗?”他问,语气也没有那么冰冷了。
木柏岩见他态度转圜,也算是躲过了刚刚的那个问题,心下一松,他语气也变得和气一些,“算是吧。”他点头又加了一句,“我们虽然关系不太好,但是我是你的医生,锦锐,你勿需怀疑我的医德。”
说得好像跟真的似的,席锦锐在心底冷笑。
嘴上却是淡淡的讽刺一句。“你先是池墨的人,再才是医生吧。”两重身份,两重关系,有前有后。
“……”木柏岩有些忧怨,在席锦锐这边他不受待见的,在池墨那边,他同样不受待见了,池墨一口一个的叛徒叫着他……
“随便你怎么认为,总之,我是为你好,现在不管是以情还是以理,你都不适合跟沈一萱在一起。”木柏岩看着他,“你不听我的,头疼这种症状会越来越厉害,而且……”他顿了顿才接着说道,“你若是为她心疼的时候,这头会跟你的心一样疼。”
“……”这特么的到底是什么鬼?说得那么玄幻?!
席锦锐望着他,似乎木柏岩在说什么玩笑话一般,但是木柏岩却不是开玩笑,他脸色正经而且严肃,“锦锐,我是认真的。”
“所以,你废话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吗?”席锦锐冷哼。
“有,办法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与沈一萱分手,别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不动心,便不会有这样的症状。
“……木柏岩,我真怀疑当初我家里人怎么会找上你。”席锦锐语气里是一阵鄙视,然后他站了起来,“你不去坑蒙拐骗实在是辱没了你这身‘技能’。”
话落,他离开病房,显然他并不十分相信木柏岩的鬼话。
木柏岩坐在那里,脸色少有的低沉。
安静的病房没有一丝声响,他看着已经空荡的病床,只觉得他也有些头疼,事情朝现在这样发展的话,只会越来越糟……
而他,希望最糟糕的不要再出现了。
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席老爷子,好,我现在过去。”将手机放回口袋,他站了起来,整了整领子走出了病房。
此时,时间是晚上十点半。
沈一萱回到家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据说已经回来的席锦锐,她扯了扯嘴角,也是,他家那么多,保镖也没有确定的说他是回了这里。
“沈小姐。”先一步回到了家里的佣人迎了上去,看到沈一萱有些难看的脸色,关问出口,“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沈一萱摇了摇头,将包包随便一放,“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说着,她便回了房间。
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床上的被单都收拾整齐得仿佛没有人睡过一般。
她躺了上去,看着偌大的床,只觉得空旷得让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