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苗将自己的脑袋埋在毛茸茸的被子里,不停的握着白嫩的小拳头用力的锤着床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 ? 身上那原本整洁的粉白色毛衣在经过一番的泄过后也变得微微有些的凌乱了起来。
因为之前就和自家那个有些天然呆的母上说过不吃晚饭了的缘故,所以暂且算是能够得到一段能够自己一个人冷静下来思考一些事情的时间,虽然看自家母上当时那担心的表情,事后要解释自己当时脸上掩饰不住的沮丧表情看上去需要很大的功夫,不过现在的早苗并没有心情去思考那些事情。
“那个叫博丽优的奇怪家伙说的那些话虽然听上去很无稽,也没有能够完美的解释为什么我会丢失掉从那天晚上到开学这段时间的记忆这个漏洞——但是,不管从濒死的我身上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还是所有的衣服都上面都没有破损痕迹的情况来看,那似乎是最能够解释我所遭遇的事情解释了。”
——如果是,按照一般的常识来说的话。
“真是令人不快!”
再次用力的锤了一下柔软的床铺,将被子弄得一团乱,早苗满脸的不甘心。
自己,是与众不同的。
这是当然的,虽然自从祖上就一直有传授下来成为风祝的秘法,但已经无数年没有人成功的施展出哪怕一丁点的异术了,即使是早苗的父母,也只是例行公事般的将那秘法传授给了早苗,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实际上已经是一名合格的风祝这一事实,也压根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
只有早苗成功了。
只有早苗知道自己成功了。
但,毫无意义。
时代不同了,现在的世界已经不是那个将信仰神明当做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的时代了。
人们相信的是更加实际的金钱和智慧之类的东西,对于神明,不过是当成愚昧古人的一种美好的寄托和幻想之类的——虚幻的东西。即使是那些号称自己信仰什么宗教的人,他们大多数也只不过是给自己寻求一个精神寄托罢了。其实上那并不是信仰神明,只是希望能有一个能够让心中充满苦闷的自己逃避的地方而已。无论那是什么都好,只要能满足自己的需要就可以了。
简单来说,他们并不是想看到什么,只是想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而已。
而作为最纯粹的祭祀风之人,与神明并肩,甚至以凡人之身汇集信仰升格为现人神的风祝,现在甚至变得连自己信仰的神明都毫无所知,不得不说,这真是一种滑稽到令人笑的悲哀。
“其实,就这样生活着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去那个似乎并不温柔的世界战斗,忘记自己拥有着那份力量的事实,即使是自欺欺人,但依旧能够平和的就这么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