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刚才短短的一瞬，死神大人便已经完成了一次对话交换。如果把他的笔记比作成某种社交工具的话，在以前露娜大人对他的状态都是隐身。也就是说，死神大人并不知道露娜大人在不在。或许在，或许不在。这种时候便以留言的形式为主。而现在似乎有了很大的不同。

“我能知道死去的人的信息么？”

“我没有那个能力呢，只有希尔有。”

速答，而且还是秒答。

看到这个名字，死神大人便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但在他想到这里并不是什么交换对话的好地点后便径直离开了。

他的确有些比较在意的事情，而且这件事还是在经过音无身边才忽然发现的。他在音无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而且这种奇怪的感觉和奏有联系。但具体如何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能去求助露娜大人了。反正这种功能如果能要到手的话迟早死神大人也会用到的，不要白不要。不过要是在希尔身上……这就让吃得多了点的死神大人觉得有些胃痛了。

犹豫了许久，死神大人还是把笔记翻到了背面。笔记在改造过后无论是正面还是背面都已经变了个样了，总之让死神大人看得不太习惯。太绚的东西往往意味着吸引眼球。

死神大人打开最后一页，默默地在上面写到：“能从死者的灵魂上知道生前信息么？”

这次，死神大人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回复。果然他受到的待遇是不平等的。不过距离他睡觉的时间还早得很，他也不知道做什么来打发时间好。不过以前他闲得无聊的时候最喜欢在明月夜下坐在视野明亮的地方看书。很奇怪死神大人这种俗人会有这么高雅的兴致，不过实质就是很多时候除了这个他也没什么可以做的了，而且看书也蛮好的。至少他有三分一的技能是看书自学来的。这还真是一种可怕的天赋。

偶尔死神大人也会在想，如果他不是出生在那种鬼地方的话或许他早就拳打高富帅，踏遍所有大学，制霸所有学位，然后迎娶白富美，踏上人生巅峰了吧。不过死神大人一点都不激动，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没什么好抱怨的，老老实实走就好了。反正抱怨也解决不了什么。

不过死神大人很少看小说，看得最多的还是实技类的。现在想来，要是那时候多看点爱情小说也不至于那么麻烦了吧。

嗯……麻烦么？

死神大人一边纠结着自己那半吊子的记忆，一边往图书馆走去。那建筑还是蛮显眼的，不但大，而且灯火通明，比萤火虫亮眼多了。在SAO里的两年他也看了点实技书，玩家们只要双手一拍就能学会的东西他必须老老实实一点点地去积累经验。所以一直宅在家的死神大人也不算太无聊。

这次他打算找本爱情小说看看。走着走着他也是想通了，刚才那种习惯性的思考肯定是因为给自己留下了很深印象才会有的。也就是说，那个曾经很可能是自己女朋友的少女给自己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他稍微想象一下就知道了，对这种东西一点都不通的死神大人大概苦恼得很吧，肯定被少女占了不少便宜。

嗯……好像有哪里不对？这么说到底是谁占谁便宜好像也不好说……反正死神大人不介意承认是自己占便宜。

图书馆内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进门便是排得满满的书架，只有在稍远的地方才能看到几张用来自习的长木桌。木桌旁稀稀零零地坐着些学生，低头看着自己的书，安静得很。这里的确是个能够让人安静下来的地方，而且那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安宁的气息。

在询问过前台爱情小说会摆在哪里后，死神大人才慢悠悠地走向目的地。不过走着走着，死神大人突然注意到了什么，歪头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在这里做什么呢。”死神大人拍了拍奏的肩。他发现，他们的遭遇率还是蛮高的。

嗯……是因为有什么相似么？

奏也不慌，慢慢回过头，在看清楚是死神大人后才答道：“看书。”一如既往的简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