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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宣忽而大笑,他平生最恨身边人的算计,却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人,恰恰都是在算计自己,他猛力掀起了圆桌朝沈重砸去,沈重不偏不躲,那圆桌砸在他的胸口,将他砸到了门外。
血从唇中流出,他摇摇晃晃站起来
滕宣将段连城推在床上,他俯身看她,不带一丝温度,“本王说过,男婚女嫁各不相关,你以为一晚,你能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
“连城什么都不想得到,王爷已经给了连城最美好的回忆,连城一生难忘。”
滕宣冷笑,踩过香秀的腿,一声骨头裂响的声音让香秀惨叫,滕宣却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谁敢将今日之事说出去,本王杀无赦——”
他下意识地不想这件事传到纪舒宁的耳里,以前他视女人为无物,不将任何女人放在眼里,府中的姬妾一房一房地抬进来,他也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
男人风。流是本性。
可现在,他心里却有一个大缺口,觉得自己已经背叛了纪舒宁,不配再拥有她。
不配拥有,他却想用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拥有。
滕宣心里慌乱,甚至是不知所措,他现在,既急切地想见到纪舒宁,又害怕见到她。
他在别院沐浴完,直到身上没有一丝的破绽,才从别院离开。
段连城失神地躺在床上,没有任何表情。
依照滕宣的性子,能留下他们的命,已经是奇迹了,段连城忽而笑了一声,笑声悲怆,数不尽的自我讽刺。
香秀的一条腿被滕宣踩碎了骨头,尽管沈重尽力救治,却还是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