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知道了。”

没有一丝的紧张，没有一丝的笑容，淡漠得仿若是一个置身事外的路人。

滕宣的冷漠终于被她打得支离破碎，他将她拉近，“为何不问纳妃的事？”

“男人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更何况皇上还是一国之君，怎可能只有一个女人，我既然做了皇后，胸怀自然要大度，若是事事计较，只会落下善妒的骂名，反而有损皇上仁厚礼贤的好名声。”，她说的滴水不漏，言辞恳切，当真是好一副……雍容大度的贤后气派……

他心中的计较不是三言两语便能道出的，终结为一句话，只有那短短几个字，“若是我只要你呢？”

只要你……

“可能么？”，她淡笑着反问，好似并没有因为君王那句似誓言般的话而受到感动。

“只要你说，弱水三千，我便只要你。”，他目光只管看着她，“而你，要什么，我便给什么，即便是……我的命……”

“我记得，皇上今日纳了柔妃。”，只这一句话，便将滕宣的这些深情批得一文不值。

纪舒宁原本只是想驳滕宣一句，滕宣却倏地笑了，手指在她的心尖上，一点，“这里，不好受了？”

纪舒宁淡笑，没有一个正面的回答。

夜色浓浓的，凉意更是浸人心脾，空气中随风而飘荡的湿气，打湿衣衫，愈加的泛冷。

那黑得沉入到了无边地狱的夜色中，滕宣的一双眸子，深黑的光芒诡谲莫变，像是一道深海漩涡，能生生的将人拉进去，一同沉入地狱的魔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