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ri,千夜被金非南唤道房中,为他施易容术。千夜到时,看到房中桌上已经放着一个半大木盒,旁边摊开的一块麻布上摆着一些刀具,那刀具有大有小,有长有短,形状各异。另外还有一个圆底坛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液体,味道有股清香。这些东西都是易容之时所必须的。
千夜坐定后,金非南从那半大木盒中取出了一张面皮。那面皮薄如蝉翼,面皮上留有眼鼻口的孔洞,是用猪皮加工雕制而成。
金非南将面皮小心地铺展在桌子上,展开平整,用一把毛刷蘸了圆底坛子中的清香液体,均匀地刷在面皮上。然后又将千夜的面部整理清洁,在他的脸上也均匀刷上了清香液体。那液体清香冰凉,千夜嗅起来有jing神愉悦的感觉。
“你可不要小看这个东西,我得弄上五六年才能攒上这么一坛。千金不换,万金不卖的。”金非南一边给千夜刷脸,一边心疼般地嘟嘟囔囔,有点小小无奈的不情愿。“若不是因为兄弟你,我才舍不得拿出来用呢。”
“大哥,你……”千夜想开口说什么。正要说时,金非南面无表情地用那刷子猛烈地涂抹他的口边,千夜若不将嘴巴闭上,那清香液体就会进到嘴里去。所以千夜想说的话也被硬生生给堵了回去。
金非南继续面无表情,但又有点神情哀怨,他幽幽地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即便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也不用说什么。因为你说什么都没有什么。好,好,我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但我知道这东西真的很贵,很贵……”
说着,金非南已经将面皮和千夜的脸都刷上了清香液体。他将已经用完了刷子小心清洗干净以后,装回了半大木盒中,然后将面皮小心翼翼地拿起来,准备往千夜的脸上贴去。
千夜看着金非南手中的那块面皮,晶莹透亮,真真如蝉翼一般。他紧闭着嘴,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生怕自己一个呼吸就把那面皮给吹破了!
金非南也神情专注地,小心谨慎且jing细地将面皮往千夜脸上贴。他先将上端贴好,用拇指轻轻压了一下,然后轻轻拉扯着面皮的两边,顺势往下,将整张面皮贴服在千夜的面部上。然后他又在眼、鼻、口的孔洞处拉扯了一下面皮。
贴上面皮以后,金非南从麻布上取下来一把比较大的弯柄刀,打算先粗略地休整一下面皮。
此时,金非南又开始嘟囔了起来,“是的,我知道,我知道,那东西确实是我积攒了五六年的。我也知道,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虽然它贵,可用它用得值当就可以了。但是,你也总该允许我念叨念叨嘛。”
说话间,金非南手中的弯刀在千夜的脸部周边,贴着皮肤飞舞着。那刀法看似无意,但刀刀jing准,既没有留下过多的面皮,但也绝对没有伤及到千夜。每刀下去,只留下一分长短的拼接!
可是因为感觉到冰凉的刀锋就在脸庞,所以千夜还是大气不敢出,动都不敢动,更不要说说话了!他呆呆地坐在那里,只能乖乖地听着金非南的絮叨。
粗修过后,金非南有取过来一把只有女人发簪端部大小的小刀,该进行面皮的jing修了。
金非南将小刀在千夜眼前晃了一晃说,“这会你可真的别动啊,动一下,我手一抖,那可怪不得我啊。破相是小,这刀上可是有剧毒的,见血封喉。可别正经事还没做呢,你就死掉了,那可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