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靖冷哼一声,道:“打仗要多动脑子,任何阵法皆有破绽,圆阵防御性奇强,内部人员密集,移动性却差,似你们这般四面攻打,如何能行?”
刘达如醍醐灌顶,顿时明悟,道:“父王,孩儿明白了!集中力量击其一点,就能破除此阵。&#”
刘靖难得地笑笑,心里多了几分宽慰,刘达很有悟性,沉稳有度,完全有能力接掌王位。刘靖道:“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你们两个都去!不杀光他们就别回来!我宁可目睹你们死在那里,也不愿意看到你们失败!”
刘靖高呼道:“勇士们,你们都是匈奴最勇猛的战士,用战刀和鲜血捍卫大匈奴的荣誉,为自己争得土地、牲畜和女人!今天,你们身边倒下无数我族勇士,汉狗们用卑劣的手段践踏了我们神圣的尊严,将无尽的耻辱带给我们,我们不能将耻辱带回去,让所有人耻笑我们怯懦无能。拔出你们的战刀,骑上你们的战马,用汉狗们的鲜血洗刷我们蒙受的耻辱。今天,我和我的儿子将与你们一起冲锋。我们得长生天护佑,我们有岩石般坚硬的骨头,让我们为胜利和荣誉而战!”
匈奴兵激昂的大声呐喊,即使受伤的士兵都在嘶喊:“战斗!战斗!”伤重的士兵将弓箭和兵器递给参加战斗的战友,所有能战斗的战士和马匹都被集中起来,六千多名士兵被编成三队。
士气大振的匈奴骑兵从三个方向再次席卷而来,一阵阵利箭在冲锋队形中肆虐,中箭的骑手和战马被无情卷入滚滚马蹄之下,其余人呐喊着继续冲锋,距离越来越近!尽管箭若飞蝗,不断有人倒下,三队匈奴骑兵依旧不顾惨重伤亡拼命冲锋。肩膀中箭的刘靖长刀挥舞,示意旗手打出旗语,军旗连连晃动,三队骑兵突然合为一股,以锐不可当之势猛冲汉军战阵的正东面。
刘都战斧劈开一面盾牌,后面的骑手将手里的长矛狠狠扎向只剩半截盾牌的汉军胸膛,虽不能穿透铁甲,却已让汉卒受了暗伤,无力爬起身来,身侧一位汉军正要补阵,却被间隙而进的战马撞飞,防御战阵出现一个缺口。
周围汉军迅速向缺口合拢,没有防御压力的汉军在旁掩护,赵敬亲自率领两什部下凶猛反扑,企图填合缺口,犀利的**箭也急射而至,冲在前面的匈奴骑兵连人带马躺倒一大片,尸体几乎垒得跟盾牌一样高。刘都一声呼喝,手里大斧将一位汉军都伯的砍断,锋利的斧刃从对方脸上到胸部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受伤的汉军都伯捞起一柄投刺入刘都坐骑,濒死的战马扬蹄将都伯踏翻在地,也将刘都掀下马来。马蹄隆隆,血光飞溅,刘靖亲率数十骑勇士从刘都头上飞跃而过,踏着倒下战友的死尸,冲入盾阵之内。
见部下接连出现伤亡,廖化怒火上升,呼道:“姜安率部急组神刀战阵向前。”
百人将姜安一声令下,手握陌刀,百名部下即刻全身覆甲,取出神刀,随在姜安身后,摆成严整方阵,随着口令往缺口处移动。其余汉军闻听口令,纷纷让出通道,刀阵迅速与匈奴前锋短兵相接。
“起刀,劈!”随着第一声口令下达,挡在陌刀阵前的无论是人是马,都被陌刀劈成数段。进入缺口的匈奴人,眼前血肉横飞,不由畏惧刀阵威势,不敢上前,士气大落。
神刀沉重,即便陷阵营士兵皆是兵王,上百刀下来也会耗尽气力。廖化见缺口逐渐封死,又下令道:“淳于安,起神刀阵,排于姜安阵后,接应姜安。”
百人将淳于安迅速下令,聚集部下摆成阵式。廖化下令道:“姜安部撤阵。”姜安部气力渐尽,前排劈杀完毕,收刀往侧后退步,停在后排二名刀手中间,按照平常训练步法,退到第五排之时,跑步退往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