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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到我怀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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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南风看了江南一眼,见睫毛微微的动,转而说:“好,去哪里碰头?”

等他挂了电话,江南睁开眼睛问:“离正扬有事么?”

薄南风看了一下路况,琢磨着哪里掉头。边说:“说是有事,不知道是什么事,见了面再说。马上到中午了,正好一起吃个中午饭。”

离正扬若有所思地握着电话好一会儿,才想起丛瑶还在一边等着。已经忘记之前两人说过什么,很不在状态似的,问她:“你想找黄宇?”然后说:“我今天没跟他联系,不知道他这会儿在哪里,估计是在公司呢吧。要不你打电话问问?”

丛瑶微不可寻的呼口气,好吧,她没什么话要说了。

摇了摇头,只说:“没事,先走了离总,再见。”

离正扬轻微的点了点头,要等的电梯已经来了又来,到底没进去,而是转身向外走去。

先薄南风一步抵达,经理亲自迎上来。

带他去惯常去的包间,边走边热切的说话:“离总有些日子没来了,最近很忙?”

离正扬一手插在裤袋里,漫不经心的“嗯”了声,告诉经理:“今天不喝酒,通通不用上。准备一桌吃的。”

“好,离总,我知道了。”

光天化日,不是喝酒的好时候,明摆着有事情要问薄南风。而他那个破酒量,稍稍一喝多,几乎就什么也聊不成。

没想到薄南风是带着江南一起来的,包间门打开,离正扬本来在抽烟。微一蹙眉,掐灭手里的烟,先起身去把包间的窗户打开。折回来说:“怎么两个人一起过来了?”冲江南挑了挑眉:“你今天不用上班?”

平时几个人凑堆,江南是不来的。听说是不喜欢他们那个热火朝天,上蹿下跳的氛围。久而久之,便不将她算计在内,没想到今天这样不该来却来了。

江南也听出离正扬话里的意思,不理会,仍旧大大方方坐到椅子上:“怎么?你们有秘密要说,不想我知道是不是?”

薄南风坐下前,照她的脑袋上弹了下。

“胡说什么呢。”

离正扬倒是面不改色的:“有什么秘密,又不是地下工作者。不过听说这里来了漂亮的小姐,本来想介绍给南风认识。得了,你一来大家规规矩矩吃饭吧。”

真是行云流水的一番话,再多的忌惮也都一笔带过。任谁听起来,都不会心生嫌隙,是他离正扬会有的修为。

江南恍然的“啊”了声:“我说平时薄南风出来吃饭怎么不肯带我,原来你们都是有节目的。”

薄南风淡淡的眯着眸。

“傻了吧,傻了吧,别人要离间,你就往套里钻。听不说离正扬是在刻意毁损你男人的形象?”

离正扬笑了声,站起身让人开始上菜。

再坐回来,对薄南风说:“当你媳妇傻呀,精着呢。”

江南一边喝水也不说话。

薄南风哼了声:“那是你眼神不济,有时候她是真傻。”

江南狠狠白了他一眼:“薄南风,别被说着了,你就恼羞成怒。就算今天离正扬不说,我也知道你平时都干什么了。”

薄南风无可奈何的指着她:“这是谁媳妇啊,标准的卖夫求荣。”

离正扬看了眼:“你带来的,你不知道是谁媳妇?”

薄南风慢条斯理的笑开:“我大路上捡来的,哪知道谁媳妇。”伸手捏住江南的下巴飘飘的笑起来:“光看着水灵了,一心动弄来了。没想竟还是个怨妇,果然女人这种生物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一顿饭吃下来着实四平八稳,少了黄宇,本来就少了一出大戏。又是各怀心事,席间连话都很少说。时不时问一句跑题的话,跟这顿饭也是大不相关。

吃得差不多大了,江南起身去洗手间。

离正扬看了看,仿似才松下一口气来。

薄南风也紧接着放下筷子,靠到椅背上眯着眸子点燃一支烟。

侧首:“说吧,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离正扬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替他担心而已。毕竟这一次风言风语传得太沸扬,他也跟着没了底。只相信那一句话,无风不起浪。如果景阳集团此刻内部真是相安无事,这一股流言蜚语不会这么传播不息的,只怕真有其事吧。

“你们景阳集团最近怎么回事?那些人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薄南风淡淡的吐了一口烟圈,笑着说:“业界里不就天天这点儿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有什么好在意。”

离正扬不相信他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景阳集团不比其他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真若出点儿什么事,动一动手腕就能唬弄敷衍过去。

而景阳不行,多少人眼巴巴的盯着呢。越是如此,越要谨而慎行,不说一点儿纰漏不能出。起码落人口舌和把柄的乱子不能出,现在的媒体和舆论什么样?锋利起来一窝蜂,有的时候又缺乏理智和判断力,只会跟着吵嚷和声讨,这样的风气一旦起了导向作用,就会牵动公信力,有本事让景阳千夫所指信不信?

离正扬从小便混迹在这个圈子里,耳沾目染,哪个环节想不到?所以才觉得这次景阳的问题不是个小事,提醒薄南风万万不能疏忽大意。

“听说公方要介入了,是真是假?”

薄南风一双眼才看过来。

包间门打开,江南走了进来。

两个男人的谈话自动湮灭,只问他:“黄宇最近忙什么?怎么没看到他。”

离正扬有些火大和憋闷,靠到椅背上也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

“谁知道他忙什么,估计又跟哪个名模打得火热。”

薄南风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他跟着焦燥不已,可有些事情连他都控制不住的时候,便不是其他人跟着着急上火就能管用的。

嘴角悄然钩起的痕迹仍旧浅薄,收回手,把另一只手中的大半截烟身按到烟灰缸里掐灭。

继而闲闲的说话:“上次不是说有一个叫做丛瑶的丫头,两人就再没点儿什么进展?”

离正扬也以为要有进展的,黄宇盯上的女人,百分之百都会顺利拿下。可这一个关心是关心,却显得并不热衷。八成是太忙的缘故,风花雪月的事自然要往后站了。

都吃得差不多了,也聊了好一会儿。不打算再坐下去,薄南风拿起外套叫上江南。

“咱走吧,媳妇。”

要出去结帐。

被起身的离正扬拉住,告诉他:“直接就就得了,这里有我帐。”

他们平时消费大都如此,一次次的先记着,赶到一定的时间再来统一刷卡结算,也省去很多麻烦。

出来后,江南才问起来:“离正扬不会真有什么事吧?看着他似乎心情不太好。是不是我来真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薄南风一伸手把她拉到怀里来,揽着肩膀往前走。

“说你傻,还真犯傻是吧。能有什么事,别胡思乱想。我们要真想作奸犯科,巴不得有你这么个助阵的。就是吃饭,真没事。”

可江南就是觉得离正扬今天的情绪很低落,虽然那人平时也不如黄宇那么热情洋溢的,可这次的低气压实在太过明显了。

江南疑问多多,薄南风只得诌了借口漫天胡扯:“男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是心情不爽的,跟你们女人没什么不同。好死不死的,离正扬的这两天被我们给撞上了。以后再跟他一起凑堆,老公翻翻日期,尽量避过他这两天。”

江南拿胳膊肘儿撞他:“薄南风,你又胡说八道是不是,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那一下撞得本来没多重,薄南风大惊小怪的叫起来。

“啊,痛!被你一下打出内伤了。”手臂没放开,反倒顺势揽紧,全身重量都压上她,直到压得江南快直不起腰,他才得意洋洋的笑:“你看我的样子像不正经?咱俩多大的恨呀,至于到了秋后就清算?!不就路边捡了你,又把你给睡了么,两处你也没亏了不是。”

江南推开他,发现这一会儿的薄南风又开始发邪,不跟胡言乱语下去。

站到一边,冷眼旁观:“真受伤了?那行,你放倒等死吧,我开你车回去。”

薄南风可怜兮兮:“好啊,我先死了,你随你。”

没等江南走几步,又不安道;“哎,前面那千年老树精,您没钥匙怎么先走?”今天开的是他的车,主动权也在他手里。

江南回过头狠狠的将白眼球抛给他:“你叫谁千年老树精呢?你才千年老权精呢,你们全家人都是千年老树精。”

薄南风飘飘的看着她:“我们家都短命鬼。千年老树精是夸你能活呢,跟黑山老妖似的,你男人都死路边了,你还活灵活现的祸害人间呢,不是千年老树精是什么。”

“薄南风,你说话怎么那么不中听?”

“你说话好听,合着法庭上不给人留活口,句句想要致人于死地的人不是你们当律师的干活?”

江南不服气:“我是辩护律师,你哪一次见我不是为老百姓卖力出头的?”

薄南风挑挑眉:“那更了不起,助纣为虐,您多能耐。”

江南嘴皮子上说不过他,气得牙龈痒痒,几步退回来,抬腿就要踢上他。

薄南风笑嘻嘻的,一伸手已经把人捞进怀里,速度快得让人扼腕。江南的腿已经抬起来,被他轻轻一闪,下一秒两腿并齐,狠狠将她夹在两腿中间,跟施了定身法一样,动也动不了。

“故技重施?!”俯首下来,眸内艳光一转,邪气横生的似笑非笑:“江律师,来硬的?信不信我在这里办了你。”

江南被他气红了脸,正是中午吃饭的高峰期,连车位都很紧俏,过往的人更是多。即便他们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姿态暧昧地当众拥抱都会引来别人频频侧目。

实在不适合这样嘻嘻打闹,江南有些急了,狠狠推他:“薄南风,你放开我,否则我真生气了。”

她挣扎得太激烈,用薄南风的话讲跟贞洁烈女似的,他便不得不放开。

拉上她:“翻脸不认人!走,上车。”

吃饱了就会犯困,由其此刻坐在车里。本来就很暖和,彼时窗外的阳光又打进来,照在人身上,睁不开眼,整个人也就变得懒洋洋的。

江南偏过头看了薄南风一眼,他戴着太阳镜静静开车,摭去妩媚生花的一双眼,就只看到一个尖锐凌厉的下巴,线条美好。困意席卷,再多的美好也不及小瞌一会儿。有人说上帝是个女孩儿,江南想,周公一定是个帅哥,有无法抵挡的魅惑。眼皮打架,撑了两撑,对他说:“我先睡一会儿,到家了叫我。”

薄南风“嗯”了声,伸手拿过自己的风衣外套给她盖到身上。

自言自语:“还真娶了个猪。”

江南头一歪,届时便睡了。

这一觉睡得很长很好,沐浴在阳光里,就如同躺在自家那张温暖的大床上。亦是午后时分,窗帘没有拉上,倾城日光照进来,洒了一身。又是闲散无事的下午,所以睡起来肆无忌惮,整个人放松进骨子里,睡得也是里里外外的舒心。

离正扬中午碍于江南在场,几乎和薄南风什么都没有谈。薄南风那意思明摆着是不想江南知道那些揪心的事,他自己也不想。

于是,那一顿饭吃过之后,抑郁得不到舒展,心里就一直压着火。整个人看上去便格外阴冷狂燥,极少在离正扬身上看到的不良情绪。

偏偏驾车的时候又接到管家的电话。说他此刻和离夫人在酒店,去公司找不到他,听说人在酒店,过去后也扑了空,离老夫人便让管家打电话问一问,他此刻在哪里。

离正扬字句简单:“外面,告诉我妈,我两三分钟就过去。”

本来下午没打算去酒店,不过跟离老夫人周旋,明知道难缠,却只能硬着头皮上。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老夫人记仇,新仇不了一旦变成旧怨她容易连本带利的讨。这是离正扬跟离老夫人对峙许多年,总结下来的经验教训。

经理等一连几个高层就聚集在酒店的大厅里。

其中一个人恭敬的说:“老夫人,您还是到宴会厅里坐吧,或者去离总的办公室,这里人多吵杂得很,不利于你休息。”

沙发上坐着一位端庄的妇人,保养极好,白皙的皮肤即便上了年纪也未见出多少松弛,反倒紧俏得好似四十几岁的妇女。一身装扮显贵奢华,偏偏脸上洋溢的笑容温和,一下便将气势融合到最佳。此人正是离正扬的母亲,看样子,说是他的姐姐也有人信。

对那个经理点了点头:“不碍事,我在这里等一等正扬好了。你们不用陪在这里,都去忙吧。”

管家便示意那一干人散去。

几个人下去前有模有样的客套说:“老夫人,您要有什么事,尽管吩咐,那我们就不打扰您,先去工作了。”

退下去之前让人上来茶水,一切周到得无微不至。

丛瑶和另外一个服务生挤在楼上的转角处,眼望下面的阵仗。

“那个人就是离总的妈妈?”丛瑶指了下中间气势端庄的妇人,好奇又不可思议。

另一个服务生对她说:“可不是,离总的妈妈,真漂亮,还年轻高贵,一看就是豪门里走出来的,里里外外透出优雅。不过这只是表象,其实这个老夫人是个活宝,整咱们离总可有一套呢。咱们离总很怕老夫人的。”

正说着,离正扬已经从外面进来。钥匙扔给别人,让帮着他去停车。然后抬手开始按眉角,似乎见自己的妈妈是件伤神又头疼的事。

丛瑶每次见离正扬,都是那种稳重又绅士的模样。再看这一幕,“噗嗤”笑起来。

另一个女人便在边上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离总绝对怕他妈妈。”

拉了拉她:“走啦走啦,去工作,让人抓到不好。”

丛瑶再看了一眼,脸上笑意洋溢得很大,像朵太阳花似的,跟着同事去忙了。

离正扬站到跟前,俯首看向老夫人,不情愿的缘故,声音微许拉长:“妈,你怎么这个时间找到这里来了,我手头上还有好多事呢。”

离老夫人之前对一群员工眉目中有笑,见到自己的儿子反倒不笑了。

板着脸:“怎么?你很不愿意见到我?”

离正扬嘴硬:“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谁说我不愿意见到你了。我要是没工作,天天在您前眼晃悠。”

离老夫人轻轻的哼了声:“说谎也不知道打草稿,骗你自己的妈妈上瘾是不是?既然那么愿意见到我,而不是有意躲着我,你大半个月不回家是什么意思?药也不给你爸送了,让手下人去送。离家上上下下人多着呢,你要是不愿意给你爸拿药就明着说,我们干嘛非得指望你呢。”

不高兴起来,说话又开始阴阳怪气:“谁不知道你离总忙啊,每天日理万机的,饭没时间吃,女朋友没时间谈……”

离正扬马上服软求饶:“行行行,妈,我求您别说了,您要再说下去,我都没脸活了。”

抬眸看了老管家一眼,那意思像是责备,干嘛又带到这里来闹?

老管家也表现出无奈,老夫人要上哪儿,岂是他一个下人说得算的。吩咐一嗓,连下人带司机,就跟着暴走便对了。

离正扬已经坐过来,几乎是央求着讨好:“妈,你明知道我没什么不愿意,你刻意说这话是有意让我难受是不是?我给我爸拿药,我有什么不愿意的啊?那不是正赶上手头有事脱不开身,又算计着爸的药没了,怕耽误他吃,才让助理给送过去,这事你也挑我的理?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妈呀?”

离老夫人一听,伸出指头在他脑袋上重重的戳了下。

“你这浑小子,说什么话呢?感情我白生你了是吧?昨晚我还跟你爸说你是白眼狼来着,看到吧,被我说着了。”

离正扬笑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是你自己说的。说吧,你来肯定有事,不会只是嫌我忙,没时间回家才找上门来的吧?”

离老夫人的神色马上变得温和,语气中透出些商量。

又半是坚定不移的说:“有朋友给你介绍了个姑娘,我看了照片,啧啧,真不错。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跟人家一起请个晚饭。”

离正扬皱眉,太阳穴突突的跳动,难耐地疼了起来。

一猜就是这样,他的年纪按理说也不大,又不是姑娘家,到了一把年纪还找不到人嫁了,家里便跟着愁。而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又不是讨不到老婆,却天天把相亲当日子过,他单他自己的身,到底是碍着谁了?!

老夫人自然有她自己的打算,离正扬是不愁娶老婆,多少姑娘翘首以盼的想嫁他,倒提亲上门的也快把离家的门坎跌破了。可行情好又怎么样?到了这个年纪却仍旧收不了心,连个正牌又稳定的女朋友都带不回去。而离家二老退居二线也已经多年,就一心等着抱孙子呢。

以前他年纪小,想玩,想闹,收不回心倒也就那样了。他们也年轻,几十年还是等得的。

可眼见他们的年纪一天天上去了,他却仍旧原地踏步,不见动弹,成家的大事更不见什么起色。明摆着连盼头都没有了,离老夫人怎么可能稳坐泰然,不温不火?

离家人个个等抱孙子呢,比起离正扬的事业,这才最是重中之重的大事。他年纪小可以没算计,但他们当老人的不能放松对他的监管和逼迫,起码离老夫人在离正扬找到稳定相处的女朋友之前,不打算松懈下来。

不留缓和余地的问他:“你到底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跟人家约一下。”

离正扬想了下:“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时间,妈,要不你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我打给她。”

离老夫人嗤之以鼻:“指望你有时间联系别人,黄花菜都凉了。行了,什么也别说了,问你你肯定是没有时间。这事我替你定下来了,就明天晚上七点,‘帝曼’餐厅见面。吃完饭再去听场音乐会,票我帮你准备好。”

站起身,面带笑容的威胁:“过后女方再来投诉,说你离总缺席,放人鸽子。要是敢说你忙过头忘记时间,或者被什么客户绊住脚,还是什么兄弟手足出了了不得的大事情指望你去两肋插刀的平事……可以,你大可以去忙你的,不过,忙完了别忘提头来见。”

离正扬无可奈何:“妈……”

离老夫人又板起了脸,无为所动:“别跟我讨价还价。”中正的叫上管家:“我们走。”

香风拂动中,步履优雅的出了酒店。

离正扬也不起身去送,气都快气死了,多大的人了,次次被压着上阵,搞得他当逃兵的*一次比一次浓烈。

掏出一根烟点上,说起当逃兵这一回事了,哪一天似乎动过一个念头,带着喜欢的女人私奔是种什么感觉?

那种与全世界为敌,只带着一个心爱的女人,天涯海角,沧海桑田,似乎是件十分美好的事。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离正扬觉得,他会最是一无返顾的那一个。

嘲讽的笑起来,不会有那么一天。没有那个陪他浪迹天涯的女人,不过就是哪一日喝多了,头脑熏染,那样一个美好的画面梦一样浮现了。头脑中翩然,醒来后觉得很美好,便被他心心念念的给记着了。

手边的茶水早已经冷了,还是给离老夫人沏的那一杯。

没去在意,端到手里就要喝。

被中途伸出来的一只手挡住,不等他回神,杯子已经被拿了出去。

就听来人说:“喝凉茶不好。”

离正扬抬头,见丛瑶已经转身把那杯冷掉的茶水倒进垃圾筒里。发现这丫头好大的胆子,知道他是什么人了,不说畏惧不敢前,反倒比以前更爱说话了。

打量一眼,见她已经换了装。一袭长裙,外面罩一件粗线毛衣,之外又穿了件大衣,如今的小姑娘穿起衣服来似乎都不太讲究,随心所欲的穿。

“下班了?”

丛瑶脆生生的回答:“是啊,我只中午在这里工作一会儿。”

离正扬又问她:“没让黄宇来接你。”

丛瑶马上没了什么表情,模样有些严肃,仿是义正词严纠正他的想法。

“我和那个黄宇不是很熟悉,不过就是帮过一个小忙而已,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离正扬站起身,隐隐的笑,原来是两厢无意,难怪黄宇表现得那么不上心。

“你们之间什么关系,我完全没有想象过。不是下班了,快回去吧。”转身要走,又被丛瑶叫住。

“哎,离总,你等一等。”

离正扬不太喜欢被女人缠,微不可寻的皱了下眉头,转过身来问她:“还有事?”

丛瑶直说:“我觉得你们酒店的设计有些问题,一些地方可以改进得更好,更与众不同。”这句话本来之前见面就想跟他说的,可他太漫不经心了,甚至跟她说的什么都不记得,她也便没有心情跟他说下去了。

离正扬彻底转过身来,好奇:“你是学酒店管理的,还是学设计?”

他的脑子不会老化到那种程度,手下人才跟他说完几天的事,他就忘记了。

丛瑶的回答确定了他的脑子是没有问题的。

“酒店管理,不过我对设计也很感兴趣,打算再修个学位。”

离正扬便问:“你觉得哪里有问题?”

丛瑶比划了一下:“整个酒店的走廊装饰都有问题,太大众化了。和其他酒店没有什么区别,追寻的都是那种奢华和富丽的感觉,是很好,不过都这样就俗气了,太过千篇一律。如果不常来,根本记不得这个酒店是什么装潢。”

这样一说,离正扬倒微微好奇。

笑了下:“你还见过哪家的高档酒店?”

丛瑶扬着头:“这个你就别管了,是不是没有特色你自己想一想不就知道了。”

这一点离正扬倒不否认,一个年代的酒店大体流行什么样的装潢走势,有很大一部分相同的因素在里面。由其他们这些高档的,更会找名家名手来设计装潢,难免更是沾了一小部分人的品味观念。搞出来的东西必然免不了的大同小异,这样的弊端离正扬也一早想过。

只是酒店从他接手时就已经定型了,而重新修葺是个大工程,没有那样的时间。所以除了一些细微的部分在不断完善之外,大的东西倒真是没怎么动过。

没想到小小年纪,倒还很有几分脑子。

操起手臂问她:“你有什么想法?”

丛瑶掏出手机看时间,神色即刻匆忙起来。

“没时间了,我下午还有课,要不然我明天再跟你说吧。”

离正扬表示可以,又说:“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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