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灵神能够压制住修罗神，那为什么灵族会被覆灭？他真的死了？”温柔一连串地问，“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被修罗神杀了？灵族就这么全死了？”

她不甘心地又问道，颜如玉闷不吭声起来，用眼神互相交流着，温柔脸色微微一变：“什么意思，你们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这个……你都知道了，我们还需要再说什么吗？”颜如玉无奈地望着温柔，后者眼眸里流露出一丝悲凉：“真的死了？修罗神杀了他们……”

明明她从来没有在这个种族内生活过，但是内心里用处的悲凉，一阵心痛的感觉，眼泪唰得一下下来了，满腔的戾气却渐渐消失了，她感受到判官笔的共鸣，判官笔内传来森冷恐怖的气息，如同寒冰般刺骨，她感到浑身冰凉。

“修罗神，如今的修罗神你们知道多少？”

“我们不知道，我们所知道的是画仙君告诉我们的。”颜如玉提起了足以让温柔感到颤栗的人的名字。

画仙君，是她的舅舅，也是温柔的恩人，救命恩人，温柔更是画仙君的传承人，也是温柔在混沌之地的老师。

“灵族的仇……灵族的仇我一定要报。”温柔脑袋里一阵的刺痛，空白了的瞬间，不由自主地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么一句话，震惊得颜如玉们脸色发白。

脑海中不断地涌现出画仙君每每提到灵族时的表情，令人发指的恨意和浓烈的悔恨，温柔从来不知道他在悔恨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流露出这样神情，因为那时候的温柔没有感受到失去至亲的痛，奶娘的仇恨已报她几乎都快忘记了自己当初也是这么恨着一个人，恨得将单纯渴望平淡生活的自己埋葬在了那座别院。

自从记忆完全恢复开始。温柔偶尔会梦到灵族被残杀的画面，那种振奋人心的呐喊，在她的脑海中永远都不会消失。

“你……你和画仙君到底是什么关系？”颜如玉的低呼将温柔陷入悲愤的心境中拉回来，她大口喘着气就如同陷入沼泽的人无助地挣扎着。

温柔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呢喃低语间总算平静下来，脸上带起了温婉的浅笑：“是有关系。不过……你们愿意再多告诉我点灵神是怎么死的吗？”

当初在混沌之地，温柔的心里只有冷无心，记不起冷无心的日子她只有一个目标，就是离开混沌之地，找回缺失的记忆，找回那个自己心里牵挂的人。

颜如玉又是一阵小声的互相商量，不时地打量着温柔，此时的温柔没有在流露出其余情绪，只是低着头又翻开了手中的书，葱白的玉指翻页。书页被翻动时发出“唰唰唰”的声音在这个藏书阁内显得格外的清晰。

藏书阁如同沉睡了般，温柔低垂着眼帘，并没有催促颜如玉们。

时间的推移，温柔手中的书未看的页面越来越少，她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叩叩叩”的响声。容易让人心感烦躁。

颜如玉们也是察觉到温柔的耐心有限，用敲击桌面来传达她内心此时的不满。

这个妮子合着是一点一点地套话的！

颜如玉们内心再怎么无奈和郁闷，也没有办法，飘到了温柔的桌前，温柔的视线挪到了坐在自己书上的颜如玉，精致的小脸蛋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有着一种奇异的美感，就如同浸泡在水里的宝石，水光折射下神秘而优雅，温柔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这个女颜如玉不由地脸一红。眼睛也不敢再盯着温柔了，磕磕巴巴地开了口：“我们愿意把事情全部告诉你，但我们想知道你已经知道了多少有关灵族和修罗族的事情。”

“我也不清楚我算是知道了多少。”画仙君的传承内大部分都是在修真界内的记忆，但是画仙君根本不是修罗神一个年代的。

温柔闷不吭声地望着颜如玉，直到她有些无奈地发现温柔的确不太清楚的样子。她只好继续开口：“那就从刚才说到的修罗族的被送下了修真界，三道全乱了，这已经违背了天道法则，修罗神自是受到天道法则的反噬，为了平衡住修罗族在修真界的大乱，三道将灵族推了出来，灵神一人无力抵制三道的压力，灵族的人也被送下了修真界，那就是第一批在修真界进驻了的灵族。”

温柔的身体微微一颤，颜如玉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担忧，感受得到她的关心，肩上轻飘飘的带起一阵微微的风，脸上感受到一小处的微凉感，她知道是颜如玉们在安慰她。

“灵族和修罗族在修真界的战争我想你可知道？”颜如玉缓声地问，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温柔努力地翘起嘴角，却禁不住愤懑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