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一刀，就割去了玉姬数百年的苦工，甚至波及到了她的仙基。

玉姬再也无法维持人形或者狐形，而是变成了一团稀薄的紫色虚影，单薄如纸，好似一阵风吹来，就能够将其吹散。

“谢谢。”

“不用客气。”白骨精平静说道：“没有毁了你的仙基，不是因为我仁慈，而是因为我需要你将来为我做事。玉姬，以你的神魂为代价，以你的大道为誓约，向天道发誓吧，发誓效忠于我，永不二心，永不背叛，永远将我放在你心中的第一位。”

“你已经惩罚过我了。”玉姬脸色陡然间变得无比难看，眼中满是怨毒交织：“只要你能够一直保持着强大，我每一次背叛，就给于我沉重的打击，以后我又怎敢背叛？你逼迫我发誓，难道是对你自己不信任？”

“我对自己很信任，但是不能容忍身边有一个蛇蝎时时刻刻想着如何算计我。”白骨精沉声说道：“快点发誓，否则的话，我现在就将你灰飞烟灭。”

“你不想要三生神水了吗？”玉姬色厉内荏地叫道。

白骨精嘲弄般笑道：“这片桂花林就这么大，我耕地似的寻找，一天找不到，还能永远找不到？玉姬，你已经失去了和我谈判的本钱，臣服吧。你臣服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命，你的宿命。”

玉姬沉默了下来，寂静无声。

白骨精没有说话，任由桂花落满肩头，香气袭人。

“你必须保证，要给我三分之一的三生神水，并且，不会强迫我去做我无法完成的事情。”良久之后，玉姬艰难地开口，心如刀割，撕裂出无数伤痕。

她想过自己会死，会魂飞魄散，甚至灰飞烟灭，但是从未想过会臣服在别人之下。

可是，若是她不臣服，就没办法救她的夫君。她不畏惧死亡，却更想看到那个人活过来。

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或者绝对的坏。每个人都在用极其主观的目光去判断别人，这人对自己不好，他就是坏人，那人对自己好，就是好人。而不会去想，这人或者那人对别人如何。

玉姬可负天下人，却唯独，不能负了她的夫君。所以纵然是肝肠寸断，心如刀割，在白骨精不置可否，眸光冰寒的情况下，依旧以自己的神魂和大道向天道起誓，声音沙哑绝望，字字泣血。

白骨精面无表情地听着她的誓言，从始至终，目光都没有丝毫的变换。

他的心，坚若钢铁，对待敌人，更是如同寒冬般肃杀，丝毫不会心软！

誓言宣读完毕之后，玉姬整个人好像在瞬间颓废了下来，木然的说清了三生神水的埋藏位置，双眸失去了灵动与光彩，如同吴刚一般。

唯一不同的便是，玉姬的这种情绪是短暂性的，时间一长，就会慢慢恢复，也可以说是认命。而吴刚，除非哪一天能够大彻大悟，不然的话，将会永生沉沦下去……

来到玉姬说的位置，白骨精向地面挖了数丈有余，这才找到了一个毫无半点气息外泄的黑色盒子，将其打开之后，赫然见到了一枚九尾狐造型的银白色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