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声音就提高了,因为被外边传来的笑闹声盖住了。
张槐忍无可忍道:“这些猴儿,都反了天了!”
刚要对外吆喝一嗓子,张老太太急忙阻止道:“别吵他们。随他们玩。可怜,一年到头念书,也就过年过节松泛些。”
一边透过珠帘,伸头看向外面的儿孙。神情十分喜悦。
张槐郁闷道:“娘,你别惯他们。明明就是他们吵得我们听不清戏词儿了。让他们换个地方玩去。”
老太太忙道:“别赶他们走!我听得见。”
见儿子黑脸,又恐委屈了他,赶紧又对戏子们道:“你们声音大点。”
戏子们无法,只好提高说唱声音。
张杨笑对张槐道:“大哥别管,娘就是看个热闹。真想看究竟。等明儿我们都出去了,她再听就是了。”
张老太太忙笑道:“就是,就是这意思!我闲工夫多,不在乎今晚听戏。”
就在这时候,板栗和小葱进来了。
板栗一进门,就大喝道:“吵什么?这是家吗,我还以为进茶馆了呢!”
大家被他吓了一跳,陡然沉静下来,听了后面的话。才又大笑。
小葱见闹得不堪,便对弟妹们道:“这么玩有什么趣儿?不如我们把所有人分两拨,分别由大哥和你们姐夫领头,轮流派人下场对决——就是玩牌。以最后总分决胜负。输赢的彩头嘛,要按各人不同处罚。”
大苞谷忙问:“怎么个不同处罚?”
小葱笑道:“比如说你,输了当然罚银子,至少给我们每人二百两。”
大苞谷跳起来嚷道:“大姐,你怎么不去抢?”
板栗笑道:“不罚多些。你也不会心疼。”
大苞谷又问道:“那他们呢?”
小葱道:“香荽、青蒜和绿菠几个,如果输了。就给我们每人做一身衣裳。要亲手缝!”
香荽等人也叫了起来,说这处罚太重了,主要是兄弟姊妹太多了,她们宁愿出银子。
见此情形,大苞谷十分满意,又问剩下的。
到花生和玉米的时候。怎么说都不满意。最后,小苞谷插嘴道:“四哥五哥要是输了,就去六哥铺子里帮忙干十天活。”
话音一落,众人轰然叫好。
花生和玉米也跳了起来,坚决不答应。说他们要上学。
大苞谷乐坏了,搂着小苞谷肩头道:“咱们家就数七弟最聪明了。”
转头对花生和玉米道:“我这些日子都告假,也没去上学,可我的学业一点没落下。你俩只要学我:戌时结束再睡,寅正就起床,没什么干不了的。”
看着花生和玉米的臭脸,板栗和李敬文笑得跌脚。
接着,是南瓜、山芋、红椒……
一一分派停当后,众人在板栗和李敬文的率领下,坐下开战。
因为这特别的处罚,这场牌局便显得紧张起来。板栗和李敬文按各人的牌技调派人手,上场的更是打起全副精神应对。外边就静了下来,只闻衣履窸窣和环佩轻响,并轻声低语。
张老太太忽觉没了声音,还以为孙子们都走了呢。
探头看看还在,这才放心。
玉米暂未上场,便说回家拿一样东西,转身出去了。
大家只顾聚精会神斗牌,也没人理会他,只有小葱嘱咐道:“多带两个人。”
玉米忙答应了,匆匆过去二房那边。
他吩咐小厮在外面等,自己进了书房。
进门后,点上烛火,将门反插上,在书桌边坐下,铺开纸,飞快地写了几个字。待墨迹干后,折成小方块,捏在手上。
然后,他起身来到西墙边,盯着书架中央的那只貔貅雕刻深吸了口气,抬起手,用食指和中指在貔貅口中仔细摸索。
摸到一颗凸起的后槽牙,轻轻地摁了下去——
中间一排书架忽然往后退了一尺多地,两边露出狭窄的暗门来。
看见那门,玉米忽然觉得手脚发抖。
他咽了下口水,强抑心慌,推开左边的暗门,走进一个黑暗所在。借着外面的烛光映照,将手上的方纸块放入墙上的隔子里,然后立即就退了出来,将暗门关好。
再在貔貅嘴里按了一次,书架便还原。
玉米站在书架前长吸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未完待续。。)
ps: 亲们意见很一致啊,双方比例悬殊的很。可怜的秦旷,高富帅也不总是通吃的。这个结果……原野死也不会说原来大纲是什么样的。还有没投票的亲,赶紧投吧,潜水的也轻点素手一下。</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