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些人找到了我们的踪迹，他为了保护我，被抓走了，而我，被人贩子卖到了青楼，不过当时年纪尚小，在青楼也只是干些粗活，起码顾住了自己的生活，我就这样在青楼待到了十三岁。”钟离缓缓道，“十三岁来过初潮的女子已经可以接客了，青楼的老鸨说了几次，都被我拒绝了。可能是那次惹怒了她，她竟然给我的饭食里下了药。”

说到这里她笑了笑，“我生来天赋不错，一直有偷偷修炼，那时灵印觉醒不过一年多，我的灵力就已经二阶中级了，知道老鸨肯定会想尽办法让我接客，所以我干脆逃跑了。”

“再后来就是我遇到如今子夜城的人，那时候他们是一群将要被处死的犯人，我用了计谋救了他们，他们便一直跟着我，当时没有如今这么多人，大约就几十个，我们就一起组建了最初的子夜城。”提起子夜城，她很自豪，语气中也带了些许的骄傲:“我用了五年的时间去将子夜城发展壮大，才有了如今的子夜城。而当我的势力培养起来后，我才继续了寻找靳慕琛和灭族仇人。”

“所以你就查到了这里？”凤九黎皱眉问道。

钟离点头，“我接到刺杀他的事后，立刻赶了过来，刺杀他的人是当朝丞相程浩，而程浩和国师关系密切，我不得不去怀疑他们两个。”

“你不是记得当年那个男的？”

“当时年纪小没有看出来，他当时应该是带了人皮面具的，至少在子夜城成立五年来，我让手下拿着画像找遍了整个大陆，也没找到这张脸，可见这并不是那个人的真正样貌。”钟离说道，当年给她的打击太大，她清楚记得那人的模样，可后来她有能力去找那人时，一点也找不到，十四年前的事没有留下一点的线索，像是被人刻意抹去，她已经查了这么多年，仍是没有一点的头绪。

不过现在好像又有了疑点，西月国先皇曾经那么坚持的要和父亲合作，还经常带来那人的动向，可见西月国先皇认得那人，而且还很熟悉。

她在天圣国时就想要去西月国调查一番，却没想到刚好在这时有人要刺杀靳慕琛，还找的是她的人。如此，她便以杀人为由，过来好好调查一下当年的事，同样，也用她的力量去保护那个曾经保护了她的人。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做？靳慕琛好像并不记得你了。”凤九黎问道。

“记不记得都无所谓了，只要他过得好就行。”钟离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凤九黎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他身上的病小时候并没有吧？”

钟离点头。当时的靳慕琛虽然偏瘦，但是很健康，根本不想现在这样羸弱。对于这件事，也是钟离一直不解疑惑的。

“那他起初说他的病是小时候留下的顽疾，就是骗我了。”凤九黎皱了皱眉，隐瞒自己的病情定然是有难言之隐，而他发病后似乎还需迷迭香来控制病情，他的病绝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