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地图卷好放在了一边,他轻轻躺下,然后小心的将顾元妙抱在了自己的怀中,再是替她寻了一个很是舒适的姿势,两人便是相拥而眠了一夜。
第二日当是顾元妙清醒之时,外面的天已是大亮了,今日的天气尚可,有旭日从东方升起,有风微微的袭来,带着一些清凉之气,到也舒服,此时,正是这贺州一年四季当中,最为适合的时节,贺州以刺绣为名,这时的花草长势是一年当中颜色最美,也是气味最香之际,所以用此时的花料染出来的布,不但颜色鲜艳,同时的也会有一种淡淡的花盈香气
顾元妙拉起了被子盖在头上,然后又是拉下了被子,只余一双眼睛在外面,被子上面就有着这种独有香花气息,就连棉布做成的被子上也会带有一些,若隐若现,似有似无。
当然,还有凤允天身上令她熟悉的南尘木香气,她抱了一下被子,继续的睡着,难得的可以想要多睡一会。
算了,睡吧,今天就起晚一些,反正也实在在是没有多余的事可以做。
再是过几日,他们便再是有的忙了。
不久后,她感觉门被推开了,脚下很轻,很稳,那种南尘木香气也是跟着一同的沉着稳着。
顾元妙继续的睡,因为她知道是谁进来了。
凤允天见她仍是未醒,小心的坐到了桌前,将地图摊平在了桌子之上,暖清的光线从窗户外面透了进来,并不刺眼,相反的,那种温度,到是让人身心舒服着,外面还有鸟儿的清叫之声,只是不知道谁自此经过,而后鸟儿飞散。
这般的好天气,自然的正是贺州的城民染布的好时机,
家家户户从一早起来,便是开始将染好的布悬挂于院子之内,整个贺州都是都是花料的味道,还能不时的听到了人们高兴的欢笑声,想来只要多上几日这种天气。
他们的布也就不愁了,只要布料好,来年便能卖上一个好的价钱。
因为贺走是本就是以布匹与花料为生,所以这里的人先提不吃食还有其它,单是这衣服,绝对没有差的,这里每家每户,所做的营生都是制染,制布的,自然的,这里的女子也都是有一门绝对的手艺活计,不管是老少,哪怕是几岁的娃儿,也能绣出一些好看的花鸟走兽出来。
在这样一个以制布染布为业的城里面,吃的不提,哪怕是讨饭的叫花子,人家所穿的衣服也都是不破不烂的,要是真有一个衣不蔽体的人,怕都是成了贺州的耻辱了。
而贺州真的很多年没有出现了衣不遮体,穿的破破烂烂的人了。
而此时,城门一开,一个头上顶着稻草,身上破破烂烂,手中拄着一根讨饭棍,就连脚上的鞋子也是磨破了,还有脚趾露在了外面,她就这么柱着一个讨饭棍摇摇晃晃踩着自己的脚印。
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这一动,头发上竟然都是飞起了不少的尘土,不要说别人,她自己就先是被呛了起来,不断的咳嗽着。
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她艰难的向前挪动着,如果不是这根讨饭棍,她都有可能是在地上开始爬了。
路边的人都是对她指指点点了起来,她用袖子抹了一下脸,瞬间的工夫,一张脸黑糊糊的,眼睛还下还有两道黑印,这可怜紧的,原来哭了都是流出了泥印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