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平俊王不敢要邀此功,“救你的不是本王,而是她,至于本王不对你对手,因为本王是聪明人,而忠亲王太蠢,所以那蠢蛋也只有死路一条。
是啊,死路一条。“
两人的眸中都是闪过了什么,同样的有着致人于死地的后快。
不知道他们两人是不是达成了共识,虽然仍是没有多少言语,可是喝酒吃菜,到是比之从前好像不再是那样剑拔怒张了。
“本王听说,你那小舅子,以前是不足之症?”平俊王似是在无意间问着 ,不过,有意还是无意,凤允天自知。
“正是,”凤允天自在是不会隐瞒此事,明人不说暗话,再者,他既是能说出来, 便已然是查过了,此人不说无理由的话,凡是话出口,必是有根有据,再者,顾元沐的身体自幼不好,活不过十八岁,随便在京中一打听便知。
“如何调理好的,相信尊王爷定也是知的,”平俊王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酒杯,似是有些醉了,不过却是清醒无比。
“自幼开始调理,”他若想听,凤允天便让他听,“一直调理了十几年的时间,上好的药材不知道用了多少,日积月累,他本身也一直都在练着一种养生功夫,叫五禽戏,再加之平和心性, 相信王爷也应该是打听出来了,我那小舅子弹的一好首好琴,琴瑟中,定是有让他可以心平气和之法。”
“内调外养,修身养性,以后的几年,他定然还要如此的戒焦,戒燥,戒色。”
平俊王似信也不信,但是凤允天所说的一切,却都是在情理之间。
确实的,这种病不是那般容易好的,顾元沐的身体也正是十几年间才是调理好的,他懂一些养生之道,心性十分的平和,那几年间,也是未有过大悲大喜之症,平俊王当年也是见过那名少年,那一双平和的双眼,似是流云,似是流水,随身而动的,近乎一片干净又无风无雨的湖泊。
这少年,以后的成就定然不少。
凤允天果然好运气,有那么一个王妃,还有这样一个不是池中之物的小舅子。
凤允天再是给平俊王满了一杯酒,声音不急不促的继续而出,“本王知道,王爷是要问什么,是为了平郡主, 可怜天下父母心,王爷如此算计并无错,不过,平郡主的身体自是胎里带来的,相信王爷也知道,这样的病,除了养之外,没有别的方法。”
“我家沐儿养了十几年,请问平郡主又是多久?”
平俊王只是闷头的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不管凤允天所说的是真还是假,还是另有隐情,他都是无从查取,既是无从查取,那么, 他还能做什么,莫不是把人家的王妃再一次的虏了去。
就算是真成功了,那女人的性子,也不会心甘情愿。
凤允天一杯一杯的浅浅轻酌,但是 ,平俊王却是一杯一杯大灌。
浅尝与驴饮是完全不同的。
浅尝不会醉,但是驴饮一定会醉,正如现在的平俊王。
凤允天站了起来, 刚准备走的,结果却是折了回来,从身上解下了自己的披风,盖在了平俊王的身上。
“本王算是对你仁之意尽了 ,”他站直了身体,声音轻悦,却又十分的冰冷,“这世上敢打本王王妃的主意的人,本王早就将他挫骨扬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