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主簿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这些难民整ri食不饱穿不暖,即便再是如何太平的年代又如何?换作是你,你难道不会心生动摇造反?”徐秋涧刚端一个杯子,便重重的放在了茶几上,茶水都渗了出来。“所谓官逼民反,这些老百姓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不闻政事的糊涂官,才逼得走投无路的,像你这种为官态度,老百姓只会见一个恨一个,我想你是人老心也老了吧!你这主簿我看也是时候换换人了。”徐秋涧冷不伶仃的瞧着无主簿,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对于这干老头,徐秋涧已经没多少好感了,上任后的这段时间,他曾秘密调查过吴恒,发现这老家伙贪污受贿的厉害。
吴恒吓得双腿一软,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叫苦到:“大人,误会啊!下官知道错了,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求大人开恩啊!”
这关键时刻,徐秋涧不想节外生枝,淡淡的瞄了吴恒一眼,道:“念你年纪一大把,你以前的不良行径我也不想追究,望你以后好自为之,若我发现以后你再有贪赃枉法的事情发生,本官定摘了你头上的乌沙!(注:九品主簿以下官吏,县令是可以直接任命和裁退的。)”徐秋涧故意将再字拉得老长。
无主簿连忙磕头谢恩,起身退下,不敢再多言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时局已经越来越紧迫,难民已经在五十里开外了,相信黄昏便能到城下了,他必须的早作安排。站起了身,走到王典身前,道:“城外难民虽来意不明,但个个手持凶器,来势汹汹,看样子绝非善举,为了安全起见,王县丞你赶紧命令城卫关闭全城所有大小城门,不得再让任何人出入。”
“大人放心,下官接到卢千户的通知后,便命城卫关闭了全城四门。”王县丞对徐秋涧还是颇为敬畏,徐秋涧曾查出杀害他女儿的真凶,他对徐秋涧很是感激的。
徐秋涧冲他点了点头,看向卢千户,道:“卢大人,你的千户所还能调动多少人马?”
“这?”卢千户一阵尴尬,道:“本来我渠江县能调动五百多锦衣校尉的,但前几ri广安州的谭千户正调查东厂的一桩罪案,所以调走了三百人,如今能驱使的只有两百多人了。”
徐秋涧浓眉一皱,这个数量实在不容乐观,转过身,看向护卫蔡宏,道:“蔡宏,我命你在两百名锦衣卫中挑选五十位,在难民赶来之前堵在城南的城门前五十米外,到时若有难民干越池半步,格杀勿论!”
蔡宏领命下去了,徐秋涧转身看向受其他三位护卫,道:“你三人各领五十人,分别堵在东门,西门和北门五十米外,同样若有难民敢擅自攻城者,杀无赦!”三人同样点头离开。
随即徐秋涧又将目光落在了身后最后一个年轻护卫身上,道:“展龙,你带着锦衣卫余下人数负责在城内四道大门间来回巡视,若发现有图谋不轨的可疑之人,立即将之抓捕。”展龙也领命下去了。
”......“
徐秋涧又相继给其他人分配了任务,最后沉声道:“这次难民势大,为了不引起城内老年百姓的恐慌,决不能走漏半点风声,若有人胆敢散播谣言,定不轻饶,绝不姑息!”
众人异口同声回答是。
“另外,为了鼓舞士气,我希望今ri午时全城所以大小官吏务必都站到城头上去,严阵以待这些难民的到来,我想各位没什么意见吧!”
徐秋涧的建议倒是难住了不少人,毕竟都知道,这些难民肯定来意不善,他们还不想与他们正面对峙。徐秋涧知道在场最有发言权的还是卢千户,故意咳了咳嗽,悄悄向卢千户使了使眼神,卢千户马上会意,道:“徐大人的意见,本官也觉得可行,大伙就按照徐大人的方法做,若有不听者,那可别怪卢某人到时请他喝茶去!”
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虽然他们都不知道徐秋涧是副特使的身份,但卢千户的话却没人不敢不听,都只好答应了。
回来的路上只有徐秋涧和谭子峰两人,谭子峰大为郁闷,其他五个护卫都分到了任务,就连雷捕头和罗师爷都有,徐秋涧却惟独落下了他,不由得捞头问道:“大人,我...我能干些什么?”
徐秋涧故作神秘,笑了笑,道:“你对我有大用,一会到了城楼上我再给你说!”
现在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他回了一趟衙门,王怜香也知道徐秋涧今天本来要去顺庆府的,为何又改变了注意,却不知道,但也没多问。徐秋涧给王怜香,刘雯儿和萌儿三女都交代了一下,说今天晚上可能不会回衙门了,几女很是疑惑,问了原因,但徐秋涧不想让她们担心,所以没告诉她们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