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徐秋涧意外的是,一干锦衣卫均没动手,而是面带踌躇的你看我我看你,一副难以抉择的样子,徐秋涧一见,面色更加冷沉了,“没听清我刚才所说的话吗?将这孙彤给我拉下去重打!”
见徐秋涧发了怒,这时,一个像是领头的锦衣卫才赶紧站了出来,恭敬道:“指挥使大人请息怒,我等兄弟并非不听你的命令,只是孙佥事乃皇上的妻弟,若我们擅自将其打了,唯恐皇上会怪罪于我们的!”
刘勉也走上上来道:“是啊!大人,这孙彤其实是当今皇后的远房胞弟,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万一此事惹火了皇后娘娘,我们就不好交代了,还请大人三思才是!”
徐秋涧一皱眉头,他先前也猜到这孙彤可能会有什么大靠山在撑腰,没想到却是当朝皇后,怪不得气势是如此的嚣张,竟连他和刘勉两个上司都不放在眼里。
“哈哈…你听到没有!他们都不敢打我,当朝皇后是我的胞姐,我可是皇上的妻弟,你若敢打我,我要你满门抄斩!哈哈…”张彤狂妄的大笑了起来,根被未将众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原本徐秋涧对这当今皇后还真有些忌讳的,但一听到满门抄斩四字时,徐秋涧胸中怒火又一下腾地燃烧了起来,这张彤仅仅为了打了他一顿,便要求皇后让他满门抄斩,竟有如此歹毒的思想,无论如何也该狠狠教训他一顿才是。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他是皇后娘娘的胞弟,那又如何?正所谓其身不正,不足以自律,法纪不严,不足以安内!拉出去打,打到他服气为止。”徐秋涧沉声道。
“大人三思啊!万一皇上和皇后娘娘怪罪下来,该怎么办啊?”一干锦衣卫都觉得万分为难。
“哼!就算皇上和皇后真要怪罪下来,自有我一人承担全部责任,还愣着干嘛!还不动手,稍有迟疑者,我连你们一起处罚。”徐秋涧严词道。
见徐秋涧这样说了,一干锦衣卫心里虽仍有疑虑,但也没敢违抗徐秋涧的命令,赶紧将孙彤扣押了起来。孙彤顿时被吓了一跳,不禁大吼大叫起来;
“徐秋涧!你…你真敢下令命人打我?我可是皇后娘娘的胞弟,你敢打我,我一定会告诉皇后娘娘,叫她杀了你的。”
徐秋涧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干锦衣卫只得依照命令将孙彤拖了出去,不时。门外便响起了杀猪般的惨嚎声。可惜这孙彤果然是个软骨头,结果还未挨到五大板,便开始求饶了,徐秋涧让人将他送了回去,然而在孙彤离开前回头看他的眼神中,徐秋涧看到了浓浓的仇恨。
徐秋涧一阵苦叹,看来今日打了这孙彤,怕是多半要得罪皇后了,但他没有后悔,他清楚,要清除朝中的恶党势力,必然要从孙彤这样的小角色开始。
今天是徐秋涧第一天到任,本应是该向刘勉等锦衣卫的骨干分子好生了解一下日后的工作,但刚过正午,明宣宗便叫王振前来宣他觐见,无奈,徐秋涧只好随王振去见明宣宗了。
这次明宣宗召见他的地方是御房,却见明宣宗正在兴高采烈的斗蛐蛐,徐秋涧不禁暗自点了点头,据记载,历史上的明宣宗是一个非常喜欢促织(又名斗蛐蛐)的皇帝,看来果真不假,这御书房是他平日用来批阅奏章用的,而他却将蛐蛐带进了自己的工作场所,可见他对斗蛐蛐这门子趣事的喜欢程度还真不止一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