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徐秋澗的这些话还是有些分量的,一干锦衣校卫闻言都不禁面面相觑,有些为难起来;
孙彤一见自己的人心生畏惧了,不由得大声大气道:“你们别听他胡说,他虽是锦衣卫指挥使,但才上任几天,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皇上对他多器重,本官的姐姐可是当今皇后,有我姐姐在,定可保我等安然无恙,这姓徐的既然想找死,那新仇旧恨就一起算,今日杀了他,改日我做了锦衣卫指挥使,给你们在场的每人官升三级!”
一听孙彤这般说,一干锦衣校卫像是又来了精神,全力倾向了孙彤。
一旁的华岳一见,不禁担心起来,轻轻用肩膀挤了挤徐秋澗,有些气愤道:“你……你这家伙,谁让你掺和进来的,你一点武功都不会,一会只能白白丢了性命!你……你现在就给我走,这是我家与孙彤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
徐秋澗摊了摊手,一副很无奈的样子道:“你难道还不知道,我跟你爹一样,同样和孙彤结下大梁子了,你认为他此刻会放我走吗?”
华岳这才细细回味起刚才徐秋澗和孙彤之间的谈话,貌似这家伙也跟阿爹一样,也打过孙彤的板子,不由得更是气急败坏道:“你……你这家伙没事去招惹他干嘛?我阿爹敢打他,那是仗着三朝元老的身份,你看看你才进京多久,这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屁股都未坐暖和,就开始耀武扬威的招惹别人了!”
徐秋澗大是无语,自己的刚正不阿,怎么到这丫头嘴里就变味了呢?但看的出来,这丫头心里还是很在乎他的,想来也是担心他的安危才有些生气罢了,心里不禁流过一丝暖流。
“管不了这么多了!一会他们若真要强制抢我阿爹的尸首时,我就和他们拼了,到时你就寻机会,趁乱逃走,知道吗?”华岳一阵沉吟后,小声对徐秋澗说到。
徐秋澗心里一阵荡漾,在这丫头的身上,他突然感觉到一种只有在香儿和雯儿以及萌儿三女身上才感觉出来的一丝气息,至于是什么气息,却又一时说不上来;
“要知道,徐某好歹也是一七尺男儿,怎能让你一个女人打头阵,自己逃跑呢,放心吧!一会我们共同进退,即便死了也有个伴是不?好歹也做一对苦命鸳鸯!”徐秋澗酷似洒脱般的说到。
一听徐秋澗的话,华岳心中多少有些感动,尤其是后面的那句苦命鸳鸯,更是令他有些面红耳赤起来,“你……你这家伙都快大祸临头了,还没个正经的!”说着,还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徐秋澗的胸膛,随即便撇过头去,试图掩饰脸上的羞意。
徐秋澗自然也发觉了华岳面色的异常,顿时反应过来,细细回味刚才自己说的一段话,恨不得立刻抽自己一巴掌,明明打心眼里还有些排斥这丫头的,自己突然给她说这些话,不是下意识暗示了对方什么么?
正当气氛有些尴尬时,蔡宏来到了徐秋澗身前,将之护在了身后,看着一帮人冷声道:“要想伤害我家大人,除非先过了蔡某这关!”说着一脚狠狠将供桌上的一根横木踢飞,单手一举,便接在了手里,横直向一干人。随即又转头对徐秋澗道:“大人别担心!一会卑职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护大人周全!”
蔡宏单脚就将一横木折断,这气势当真将一干人镇住了,还没人敢轻举妄动;
孙彤一见,眼中杀机毕露, “全给我上!他们就两个人会功夫,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不成?一起上,将徐秋澗给我剁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