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啊,说到底我们也只是棋子。”临川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用管子挑珍珠一个劲地往嘴里塞。
“还不止!”说到这里,鼠宝也敛了笑容,因为这也关系着一个她至今尚未思考明白的问题,“现在外面早已饿殍满地,可是他们却愿意花大力气饲养你们这群罪犯。看看你们现在的生活吧,奢侈到回燕市那两个驻地师的师长也比不上吧?事出反常即为妖,付出了这么多,他们的所图必定不小,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图些什么。”
是啊,鼠宝一直不明白上面弄出这样一群人形兵器又能有什么用?用做打丧尸的炮灰?那十几万人怎么也比一千多人要有用吧,何必这样层层筛选。
“你没有失忆。”慕言肯定道。
“是啊,我没有失忆。”鼠宝用一种十分失落的语气说着这话,那感觉就好像是在惋惜自己为什么没有失忆一样。
“为什么要向我坦诚这一点?”慕言接着又说了一句:“不怕我告诉上官航吗?”
“怕呀,怎么可能不怕。”鼠宝就是这点好,永远都是个诚实的Girl,“但是比起上官航,我更怕你们这群疯子,不让自己看起来有价值一点,说不定等明天早上楼下的操场里就会出现我的一条舌头。”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临川,敏锐的第六感让鼠宝知道这个男人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要放过她。
无数次,鼠宝都在自己第六感的帮助下逃过一劫,所以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在南王沐晞和北王慕言同时说要保她的时候,西王临川还是想要杀她,但这并不妨碍鼠宝的自救。
而最好的自救方式就是让自己具有价值。
像他们这些人,都是没有心的人,任何形式的求饶在他们看来都是一场可笑作秀,只有价值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有利用价值的人,才有活下去的价值。
“你想要什么?”慕言问。
“想要活下去。”鼠宝回答的铿锵有力。
是的,这就是她的答案,而且不论何时何地都不会改变。
四人又是一怔。
活下去?
是啊,他们做了这么多,心甘情愿的杀人,心甘情愿的当王,心甘情愿的做棋,所求的不也就是活下去吗?活在这永远暗无天日的地底世界……
“我要活在蓝天之下,绿草之上,看遍山花烂漫……这是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的承诺。”
可是紧接着,鼠宝的另一句话又另四人心脏一跳。
凌止一口灌完了手中的酒,“你还真是大言不惭。”
“可是作为第一个竖着走出雁北监狱的囚犯,我认为自己有这个大言不惭的资格。”鼠宝毫不示弱地盯着这个男人,那大大的眼睛在这一刻画出妩媚的弧线。
第一个竖着走出雁北监狱的囚犯……
四人看着鼠宝的目光顿时幽暗起来,像是一群好不容易才找到食物的野狼,他们眼中都散发着醉人的神采——那是对于生命和自由的渴望。
鼠宝见状嘴角微微上翘,勾勒出一个绝美的弧度。
对!就是这样,我把自己作为工具给你们用,同时也利用着你们。
用与被用,从来都是相互的。
若说某些人是这座监狱的神,那么想要与神为敌,就只能和恶魔做朋友,并且……将自己也变成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