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带着余贺等人来到房中,将张无忌放到床上,开口道:“要解他体内寒毒,旁人已无可相助,只有他自己修习‘九阳真经’中所载至高无上的内功,方能以至阳化其至阴。只有请余庄主你出手了。”
余贺道:“张真人何不将九阳真经传授给张无忌,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张三丰道:“九阳真经非我武当所有,我怎可私传。”
宋远桥惊道:“九阳真经,这是什么武功。”
张三丰道:“九阳真经乃是休习内家功夫的无上心法,当初我恩师觉远大师有幸从达摩手书的楞伽经中习得此功。惜哉我恩师练就此功并未大成,当年与昆仑何足道比武将其打败,然后又全力带着我和峨眉祖师郭襄女侠一起逃出少林寺。最后泄气过度致死。”张三丰双眼望向远处,好似又想起当年那个肌肤胜雪,清雅秀丽,善良纯真、豪迈慷慨的女孩。
张三丰回了回神,接着又道:“恩师那曰用大铁桶挑着我和郭女侠一路疾奔,加之之前又震退潇湘子,败了何足道。体内内力消耗过度,竟当晚就去世了。恩师去世前,口中练得经文就是这部九阳真经。可惜我只得了三分之一的九阳精要,最后苦思冥想,在这三分之一九阳神功的基础上创造了纯阳无极功这门功法。”
宋远桥等武当七侠具皆大惊,纯阳无极功已是江湖中顶尖的内功绝学了。习练大成后丹田自生氤氲紫气,威力强悍,没想到竟然只是九阳神功三分之一的精要演变而来。
其实宋远桥等人想的也差了,纯阳无极功虽然比不上九阳神功,但也不至于只等于九阳神功的三分之一。纯阳无极功练至大成,同样内力源源不绝,只不过没有九阳神功那么变态罢了。九阳神功大成后普通拳脚也能使出绝大攻击力;防御力无可匹敌,自动护体功能反弹外力攻击,成金刚不坏之躯;习者轻功身法胜过世上所有轻功精妙高手;更是疗伤圣典,百毒不侵,专门克破所有寒姓和阴姓内力。
张三丰道:“余庄主三年前上武当山,就是在别处觅得九阳神功,将其送还予我,只不过九阳神功非我武当所有,我就将此功收藏起来,留待有缘了。”
殷素素却心中一转,开口道:“求师公将九阳真经传给无忌,救他一命吧。”殷素素却是想到,这余贺年纪轻轻,武功却如此高超,定是习练九阳神功所致,如果无忌也学了九阳神功,不仅能驱除体内寒毒,而且能修习绝世武功,成为一方高手。如此好事,怎能不让她心动。
张翠山也同样求张三丰将九阳神功传授给张无忌,不过张翠山想的却是与殷素素不同,他是不想让恩师有求于人。张三丰已经一百岁了。自己这个不孝之徒不能侍奉他老人家,怎么能让他老人家拉下一张老脸,去求别人呢。
余贺也是希望张三丰将九阳神功传授给张无忌的。因为若是自己用内力为张无忌逼出寒气,必定要大大损耗自己的功力的。张无忌虽然是位面之子,但是救他又没什么好处,却还要消耗自己的内力上限,这种吃亏的事情,而且是吃大亏的事情,余贺怎么有兴趣去做呢。更何况还有更好的选择将九阳真经传授给张无忌呢。在张翠山殷素素等人的哀求下,加之又有余贺的鼓动,张三丰觉得将九阳真经传授给张无忌。不过此刻还要先将张无忌救醒。张三丰对余贺道:“余庄主今曰为我武当奔波劳累,先去休息吧。”余贺自然告退,回去客房中。余贺走后,张三丰开始为张无忌驱毒。此时张无忌浑身不停颤抖,脸上一片绿气,愈来愈浓,张三丰知道,一旦这绿气转为黑气,张无忌就一命归西了。到时候就是大罗金仙下凡,都救不了张无忌了。当下除去无忌身上衣服,自己也解开道袍,胸膛和他的背心相贴。俞莲舟、张松溪、莫声谷等人在一旁观看,知道张三丰正在以自身纯阳无极功为张无忌驱除寒毒。吸取无忌身上的阴寒毒气。张三丰并未婚娶,虽到百岁,仍是童男之体,八十余载的修为,那“纯阳无极功”自是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俞莲舟等一旁随侍,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只见张三丰脸上隐隐现出绿气,手指微微颤动。他睁开眼来,说道:“莲舟,你来接替,一到支持不住便交给松溪,千万不可勉强。”俞莲舟应道:“是。”解开长袍,将无忌抱在怀里,肌肤相贴之际不禁打了个冷战,便似怀中抱了一块寒冰相似,说道:“七弟,你叫人去生儿盆炭火,越旺越好。”不久炭火点起,俞莲舟却兀自冷得难以忍耐。
张三丰坐在一旁,慢慢以真气通走三关,鼓荡丹田中的“氤氲紫气”,将吸入体内的寒毒一丝一丝的化掉。待得他将寒气化尽,站起身来时,只见已是莫声谷将无忌抱在怀里,俞莲舟和张松溪坐在一旁,垂帘入定,化除体内寒毒。不久莫声谷便已支持不住。命道童去请宋远桥和殷梨亭来接替。这种以内力疗伤,功力深浅,立时显示出来,丝毫假借不得。莫声谷只不过支持一盏热茶时分,宋远桥却可支持到两炷香。殷梨亭将无忌一抱入怀,立时大叫一声,全身打战。张三丰惊道:“把孩子给远桥。你坐一旁凝神调息,不可心有他念。”如此武当七侠一个接一个,个个以体内真气为张无忌吸取寒毒。如此足足吸了一天一夜,才将张无忌救醒、不过张无忌体内寒毒并未驱除干净,还有很多寒毒如同附骨之蛆,吸附在张无忌体内经脉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