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看向了身后不远处,那层层拾(she)级而起台阶顶端,锐雯也有感而发看了过去,斯维因仍是面无表情,张潮忍不住暗骂了一句“这个老狐狸”。
没错,就在那台阶最顶端,一个浑身笼罩在阴影中的刺客正冷冷地注视着德邦五人众,他的目光冰冷而又不含一丝杀机,那种仿佛视人类为朽木般的凝视使得任何实力不高于他的人都不可能对其有丝毫的察觉。
“还是老熟人啊。”张潮笑了笑,他能感觉到这个刺客正是许久未见的泰隆。
许是当初自己给了他太大的压力,如今的他虽然还未正式突破到铂金的层次,但已然无比地接近了,甚至于只要他想,他就可以随时召唤出史诗长河并将自己的名字镌入其中。
张潮没有作声,他们不参加也就罢了,但无论如何他们也是诺克萨斯这一边的人,绝不可能傻呵呵地跑去资敌,而锐雯同样也适时地收回了目光,很明显不想暴露泰隆的行踪。
赵信距离这里太远,而泰隆又特意选择隐匿在在张潮和锐雯的身后,借着他们两人那股隐而不发的气息,他完全可以完美地躲避过赵信的感知。
“还有人呐。”张潮突然嘀咕了一声,只见在斯维因的身后,一片猩红的血雾凝聚成形,居然是当初险些惨死在自己手中的弗拉基米尔。
“好久不见,张潮先生。”弗拉基米尔的脸色一如既往的惨白,但张潮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在地底世界连续呆了三个月。
于是弗拉基米尔很开心地说道:“张潮先生,多日不见,我发现你我越发投缘了,先生真乃鄙人知音,连肤色都如此相近......”
“你就不能闭嘴?”
张潮皱了皱眉,尽管弗拉基米尔曾经暗算过他,但实际上他对于这个鲜血魔法师的恶感并不深刻,毕竟他也是忠人之托。
弗拉基米尔有些失落地叹息道:“不过是多日不见,朋友之间抒发一下思念之情,何必如此绝情绝义。”
张潮冷笑道:“当初达克威尔为了救你而出手,最终却又因我斩断他一只手而死于杜·克卡奥之手,可以说他是因你而死这不过分吧?而最终你却又改投杜·克卡奥的门下,可见......做你的朋友并没有任何好处。”
弗拉基米尔叹了一口气:“张潮先生此言差矣,达克威尔将军死于轻敌,我不过只是一个引子,就算向你出手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结局仍然注定了,所以我不欠他的。”
张潮皱了皱眉,尽管弗拉基米尔曾经暗算过他,但实际上他对于这个鲜血魔法师的恶感并不深刻,毕竟他也是忠人之托。
于是他也懒得再废话,只是挥了挥手不耐烦地道:“算你说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