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师父,不是都说先下手为强吗?你看他都开始放风了,咱们什么时候动手啊。”祝艺菲话音刚落,就见那院中的几间屋子窗户和门哐嗵哐嗵的一齐开合。
紧接着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院内迎面扑来,三人一鸡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带到了鬼院内,紧接着身后的红色木门啪的一声紧紧关上。
吸力骤停,在惯性之下三人又各自迈出几步,紫阳最先停住拉着祝艺菲,祝艺菲也停住拉着胖子,胖子体积大惯性大,一个没站稳就直接趴在了地上,怀里抱着的公鸡也被松开,那公鸡就跟见着杀鸡屠夫似得,扑棱棱飞起就窜到了西厢房的房顶之上。
祝艺菲被胖子一带也没站稳一下子趴到了胖子屁股上,跟着身后就压上了紫阳。被紫阳的拂尘和铃铛硌在腰上好似嵌进了肉里一般,痛的她连着嘶了两声。
紫阳迅速的翻身站起,又拉起了她,两人又费劲力气把胖子拽了起来,胖子哼哧哼哧的,身上的大红对襟蟒袍已经散开了,腰间那堆玉环也碎了几块,额头正对着两个眉峰之上青紫了一大片,他胖手想要捂揉揉,奈何腋下和前胸肥肉太多根本够不着。
“哎呦,哎呦,疼死本王了。”他龇牙咧嘴的叫着,又对祝艺菲道“花姑娘,快给本王揉揉。”
“好好,不疼了不疼了啊。”胡乱的在他脑门上抓了两下,她焦急的又对紫阳道“完了,鸡飞了。”正说着,忽然觉得头脸一阵温热,好似被什么东西浇在了头上。本能的伸手一抹,还黏糊糊的,看着手心里那黑乎乎的流动着的液体,以及还在不断从她头上滴落的滴滴带着浓重血腥味的仿若米汤之类的东西。
在转头见紫阳也是一头一脸,他正忙着摘下金铃和玉拂尘,从怀中掏出一堆白娟手帕擦拭着。
就在她又一转头打算看胖子的时候,一个重物迎面就砸在了她的鼻梁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和鸡粪味,紧忙一边大叫着后退一边双手胡乱扒拉,那东西打中她后啪的一声闷响从她脸上又掉在了地上,定睛一看,正是那只刚飞走的公鸡。
这下她可吓个半死,这鸡居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弄死的,浑身的鸡毛已经所剩不多,背上有条指长的口子,鸡骨头被抽空了,只剩下软软的皮囊和内脏,看起来死之前并未与太多的挣扎而且是一击致命。
更可气的是淋了她一身的血还不算,居然拿死鸡砸她,这是典型的挑软柿子捏啊,瞬间愤怒取代了恐慌。
她气的三两步走上前去大骂道“你个没脸没皮的鬼东西,居然敢砸老娘,有种出来,咱俩一对一单挑,老娘要是怕你就跟你姓,你丫的出来,给我出来。”一边抹着不断滴在脸上的血一边大盛叫骂道。
院子内飘荡的绿油油的鬼火飘动的更加厉害,紧接着那阵阵阴风从大敞四开的门窗中疯狂涌出,在半空中化成一双双墨绿色的鬼手般就奔着祝艺菲抓来,怒气还没消的她从地上捡起块石头就朝着西厢房那黑洞洞的窗子内砸去,不知何时紫阳出现在她身后,拽住她后退几步躲开了阴风鬼手的袭击,面色凝重的安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看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