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槐一声令下,四击的人开始行动了,包括了最上方的首领。
手持刀拿恶狠狠的朝着楚容珍劈了过来。
楚容珍右手扶在腰间,一根丝带般的腰带被她抽了下来,内力一注,轻划,寒光划过……
“啊~啊~”一人双手感觉到疼痛,低头,两个碗口大的伤口就呈现在他的眼神,不知去了何方的双手消失不见,他立马疼痛撕心裂肺的哀嚎。
地上,一双手还是不停的颤动着……
寒光如同闪电一样轻扫,楚容珍长裙因为她的动作而不断的飘过,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
背后,那首领直接朝着楚容珍劈了过来,而她没有并点的反应,眼看就要命丧巨斧之下时,凤优小小的身影立马窜了出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面前那高大的男人,一脚将对方踢翻,十分霸气的一脚踏在男人的胸口,手指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敢动主子,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女王架式十足!
仅仅一招,那个首领就直接被制住,乖乖的躺在凤优的脚下动弹不得。
开玩笑没看到剑还插在他颈间脖子边么?
孙槐看着楚容珍独自一样就能在一群人中来去自如,心,顿时紧张了起来。
为什么他不知道这个齐真儿高手?
不,不对,这个齐真儿或许不是龙墨寒的女人,她来自欣民城,那么……烈焰骑?
想到这个认知,孙槐瞪大了双眼,想也不想的朝着外面跑去……
不行,一定要去告诉父王,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太子良娣,是龙墨寒从欣民城带回来的帮手,是最需要注意的敌人……
刚刚回头,一双赤红的双眼吓得他猛得停下了脚步,凤魅抬脚,‘轻轻’一踢,孙槐的身体从门口又飞了回来……
“咳咳咳……”五脏六俯好像移位般的疼痛,趴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孙槐刚刚抬头,他的头发被直接扯了起来,凤魅提着他的头强迫对上楚容珍的方向。
楚容珍伸手看着四散飞回来的蛊虫,一一安抚之后才慢慢抬头。
“齐真儿,你倒底是谁?你是烈焰骑的人对不对?”孙槐大声的叫了起来,双眼中满是不甘。
楚容珍挑眉,有些好笑。
要怎么猜才能把她猜成烈焰骑的人?
“别管是我的哪里的人,孙槐,多活了一个月的时间,觉得赚到了么?”
孙槐被扣在地上动弹不得,完全不明白楚容珍说的是什么意思,不仅不在意,反而十分不屑的啐了一口,“哼,贱人,本世子可是灵王府的嫡长子,你敢动本世子一下试试?”
他的脸中一片得意。
哼,谁敢动他?
现在灵王位高权重,谁敢真正的对他不敬?
等他活着出去之后一定要把这个贱人大卸八块!
楚容珍目光冰寒,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孙槐,舒适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懒懒抬眸。
凤魅抬起脚,一脚直接踩到孙槐的背骨,疼痛得身体一颤,全身渗出了大量的冷汗。
“我不仅敢动你一下,我想要的是你的命,你整个灵王府的命!孙槐,你还有价值,所以当初在欣民城我放过了你,一路替你打开官道拦截山匪,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孙槐一愣。
“不明白么?如果没有我替你一路打典,你的命早就丢在了半路,怎么可能会那么快的到达京城?又正好遇到鬼谷族的医者为你诊治,你不觉得你太过好运了?”
面对着楚容珍那冰寒的笑容,孙槐下意识的否定。
“不可能……”
对,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回京城是为了什么?
她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一个贱女人而已!
看出了孙槐脸上的表情,楚容珍唇角勾起冰寒的笑容,如月一般微眯的双眸中透出幽幽的寒意,伸手抚摸着下巴,细在思考,敷衍应付道:“为什么不可能?你一个小小的世子对于我来说没有并点的用处,实话跟你说吧……惹了我的人从未能活这么久,而你孙槐是第一个!我费心千辛万苦把你送来京城就是为了勾起灵王的怒火……我特意没有伪装声音就是为了让你发现从而对我下手……因为我需要拿你来探探路……”
楚容珍越说,孙槐的身休就越来越冷。
真相,是这样么?
双眼近似腥红的盯着楚容珍,孙槐怎么也不敢相信,“你以为说这些我就会相信?”
“我什么时候要你相信了?本来以为设计灵王府还需要一些脑子去思考,没想到你主动的闯了进来,瞧瞧这满室的女人,他们就是你的罪证!”
楚容珍站了起来,目光冰寒的盯着牢中那些目光灰暗的女人们,声音提高,“这个男人我能给你们处理,不管是杀还是千刀万剐,还是怎么样……而我只有一个要求,之前面对官府的人员你们死咬一句话,‘造成这一切就是灵王世子孙槐!”
楚容珍的声音传入了那些女人的耳里,有一些人的目光开始看着被凤优踩在脚下的男人,眼中开始有了一些神彩。
“同意我要求的人就主动走出牢房,这个人就给你们一起处理,但是日后如若不按我的要求指证孙槐的话,我会让你们承受比现在更加痛苦的折磨,选择吧!”
这是恶魔的邀请,条件实在太过诱人。
她们有的不知道被关了多少年,不知道受过多少的折磨,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
所以,她们迟疑了。
迟疑之后是不敢置信……
开始,有人慢慢的爬出了牢门,因为那个女人的双腿早就被砍断,她目光浑浊看着楚容珍,尖锐的声音一字一句响起,“真的可以随便处理?”
这女人的年纪好像是所有人中最大的一个……
楚容珍淡淡看着她,点头,“答应我的条件,这里的人都随你们处置!”
地上,还有很多被好蛊虫毒晕的人,都是一窝鼠辈,有的则是重伤倒在地上……
“我们都是孙槐的人掳来的这里,他是个人面畜心的牲畜,把咱们姐妹折磨致死……”
“什么时候开始的?”楚容珍问。
“民女是最早被绑架过来的人,已经七年了,孙槐从年少之时就开始收集少女,最后一一折磨……”
“四个月前你们得到了喘息,因为孙槐不再来这里,可是一个月之后他又出现,比以前更加的残暴起来,因为他少了男人的命根,性格比以前更加的暴唳……”楚容珍静静的说着,那女人与牢中的少女们都认真的听着。
立马,有几个少女走了出来,或跪或趴在楚容珍的脚边,“民女几人的伤口都格外的新鲜,因为孙槐这一个月来不断的折磨着我们……”几个出来的少女很明显,他们愿意当嫁祸给孙槐的‘证据’。
楚容珍满意的看着一个又一个走出来的少女们,身上或多或少的残缺着,可是她们的目光却不一样了。
渐渐的有了光彩。
哪怕是帮忙嫁祸灵王的世子她们也无惧,能把仇人送到她们面前让她们有手刃的机会,眼前这个高贵的夫人不就是她们的神明?
求了几年,求了很久很久的神明终是听不到她们的祈祷。
哪怕明知眼前这个伪装成神明的女人不过是一只恶魔,可是她们无怨无悔。
楚容珍冲着凤优打了一个眼色,凤优伸手挑断了那男人四肢的筋脉,后退了几步,来到楚容珍的面前……
女人们的目光幽幽盯着远处的男人,一个个气息变得十分的杂乱,目光,恳求的看着楚容珍。
似乎在祈求着……
“送你们了!”
女人们一听到这个命令,立马兴奋的朝着地上不断扑腾的男人冲了过来,随手能拿到什么东西就拿着招呼了过去……
男人一阵阵的惨叫,可是女人却用力的抓着,没有手的就用腿踢,没有腿的就拿嘴咬……
一群女人扑了过去,极致野兽的发泄着心中的怒火,指甲刺入他的血肉,勾起他的血肉用力一撕,啃咬,拿着武器停的刺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早就失去了气息,可是女人们的怒火没有发泄完毕,简真是分食了那个男人的血肉,十分生硬的手段剥下了男人的皮,筋……
就像人家常常说的,抽筋扒皮,食其肉。
那不过是恨毒的话语,这些女人们真的恨到了极致,生生的把这句话转换成了现实,用十分血腥的动作描述着那句话的意思。
楚容珍淡淡收回了目光,眼中划过一抹同情。
想到了前世的自已,如果没有烨儿在,估计她会变成她们这种这种毫无理智的模样。
目光,幽幽的盯着孙槐,看着他脸上的惧意,楚容珍微微勾唇浅笑,“放心,你灵王府的人很快就会下去陪你!”
眼中女人们如同野兽一样的啃食动作看在孙槐的眼里,像是受了刺激般挣扎了起来,“齐真儿,本世子不会放过你的……”
他害怕了,这个疯女人竟然要嫁祸他?
他怎么敢?
“凤魅,好好的安排一下!”楚容珍只是淡淡看了他了一眼,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一边角落一道声音响了起来,“放开殿下!”
所有人瞬间回头,曲长安被一个蒙面暗卫拿在手中,颈间,正横着一把匕首。
曲长安吓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的目光瞪大,一时半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那群女人正在吃着生的血肉?
为什么那些血肉里散落着内脏,人的四肢?
为什么灵子世子孙槐被会压在地上,为什么珍姐姐却气息大变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太多太多的不解,她一时半会不知道如何开口。
暗卫扶持着曲长安从牢中走出来,一步步靠近孙槐,目光狠辣的盯着在场所有人,“把世子放了,否则小心曲长安的小命!”
颈间匕首一个轻颤,她身体一颤,颈间留下了道红痕。
曲长安吃痛,微微皱眉。
楚容珍静静与曲长安的目光对视,随即冷下了脸,“你以为扶持了她就有用?”
楚容珍冷酷的笑意让曲长安的表情一僵,随后,她细细打量着四周,分析着现在的可能性。
珍姐姐她与灵王世子有仇吧?
所以……
曲长安咬了咬唇,张口,朝着暗卫握着手臂的手一口咬下,暗卫吃痛,用力一挥……
曲长安被甩开,身体撞到了墙边,带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暗卫拿着匕首直接冲了过来,想来是生气了……
眼看匕首就要刺入她的心脏,曲长安双眼一闭……
惨了,要死了。
一阵好闻的气息传来,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里……
睁开双眼,对上了是一张俊美温润的男性侧脸,他的双眼中带着浅浅的温柔,眉眼弯弯,唇角带笑的精致容颜。
衣袂飘渺,宛如镜中花水中月
凤目温润,璀璨如天上的帝耀之星。
“没事吧?”
曲长安脸上微热,她自已也没有发现她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无比的柔和,像春天的水那么的温软,眼底的纯澈化作涟漪的水波,一圈一圈的扩散开来。
“谢谢公子,我没事!”
抱着曲长安转了一个方向,凤优的身影正好追了过来,从背后一跃而起,伸手搂着暗卫的脖子,手中的匕首狠狠一划……
伸手,抹了抹脸上的鲜血,慢慢的走到了楚容珍的身边。
楚容珍连忙走到了曲长安的面前,“长安,没事吧?”
曲长安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她还被人抱在怀里,随即红了脸,挣扎着落地……
“我没事,珍姐姐,你也没事吧?”
伸手握住她的手,楚容珍摇了摇头,“刚刚委屈你了……”
“不,我明白珍姐姐的为难的,而且如果不这么说的话怎么降低敌人的戒心?只能把人质的价值摆到最低的位置才会最大限度的保护……”曲长安十分理性的分析着,因为她并不是一般的千金小姐,遇事就会一味的指责别人。
“谢谢你能理解!”楚容珍对她的好感度又提升了几分,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有几个能像她一样这么理性的分析自已被舍弃的可能性?
不得不说,曲长安她真的很理性。
让她不得不对她有好感。
“珍儿,该不会我这么一个大男人站在这里,你没看到?”
楚容珍这才偏头,“表哥啊?好久不见!”
凌凉挑了挑眉,漆黑的眼瞳里泛起奇异的波澜,过了片刻他微微的叹口气,“算了,我还是走好了,好不容易来看你一次却不被欢迎!”
说完,他还真的转身,打算离开。
“站住!”楚容珍立马低唤,凌凉十分听话的停下脚步,微微一笑。
双眼划过一抹玩味,静静等着她挽留的话语。
“把银子留下,你可以走了!”某个无良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如他的愿?
一句话,堵得凌凉气恼瞪大双眼。
“珍姐姐,这位公子是……”曲长安好奇的出声,美丽的小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好似晨间的红霞。
楚容珍回过神来,“这位是我的表哥,他姓凌!”
没有说出凌凉的身份,毕竟凌凉在楚国一查便知,如同神子一般的美名早就在楚国十分显眼的人物。
曲长安不疑有他,天下姓凌的人多了去,没什么好疑惑的。
走到凌凉的身边,曲长安十分有礼的福了福身,垂眸浅笑,“多谢凌公子的救恩之命!”
“无须,你是珍儿的好友!”凌凉淡淡做了一个解释,对楚容珍的态度与对曲长安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他的声音中还带着淡淡的疏离。
不过曲长安倒是没有在意,微微笑着,站直了身体。
凌凉的目光扫了四周一眼,随即微微皱眉,“接下来要怎么处理?需要我帮忙吧?”
“不用,我的人到了!”楚容珍摇头,三人一起走出了院子……
刚刚出了院子,外面,早就围着一群官兵。
为首的,是曲休山!
是陌生的气息……
楚容珍微微垂眸,看来,这是她与这个曲休山是第一次见面。
真正的曲休山。
“大哥~!”曲长安看到曲休山的时候,立马就扑了过去,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看到可以依赖的人,她终于还是哭了。
因为强忍着害怕的情绪,所以她没有在楚容珍的眼前哭泣,现在看到自已的亲人,一瞬间就扑了过去……
“乖,没事了,没事了!”轻轻安抚着曲长安,眉目间隐隐有些疼痛。
“呜呜呜呜……大哥,是凌公子救了我,是……”一回头,楚容珍与凌凉几人都离开了现场,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曲长安疑惑轻轻眨了眨了几眼,最终,她放弃了思考。
珍姐姐很神秘,这一点她能确认。
但是,与她无关。
她喜欢的就是珍姐姐这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