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朝着另一道而入……
国寺很大,里三层外三层,里面同样住了不少的贵人,一个个听说是乐氏少族长的到来,一个个争相看能不能偶遇一下,说不定还能有个好眼缘。
而楚容珍同样也十分好奇。
乐夙本人对这事情没什么兴趣,可是她却有。
明明少族长什么的还在太子府住着呢,什么时候开始终南山国寺也有一个乐氏少族长了?
听说还是在一个月前暗地里流传的消息……
楚容珍刚刚走了进去,门口的小僧就直接递了一个木牌给她,双手合拾:“阿弥陀佛,请施主贴身配戴着这个木牌,是寺中通行的证明,最近寺中人杂,不少肖小混了进来想要对佛身下手,所以还请施主多多包涵……”
楚容珍把玩着手中的木牌,笑了笑,“每个人都有一个?”
“女眷们都有一个,而男施主们则是住在甘寺,所以……”
楚容珍将手里的木牌扔回了小僧的手里,直接的走入了寺中……
“施主,施主……”
小僧在她的身后追赶着,苦口婆心的轻劝,而楚容珍完全不理,最后才淡淡道:“我不能住那里?”
“那里是男客居住,所以……”
“这位小师傅也看不起女人?明明佛道众生平等,怎么在小师傅的眼里还分轻重?男女居在一起就认定本将会吃亏?”楚容珍停下了脚步,淡淡道。
“这位施主,自古以来男女授受不清……”
“小师傅,去问问你家方丈,就说佛曰众生平等,而我楚容珍十分忠实体现男女平等的例子算不算佛的偏爱!”
说完,楚容珍直接朝着甘寺而去……
“哎,施主,施主……”
“小师弟,别叫了了,是她执意要去,出了事也怨不得咱们。”另一个小僧摇了摇头,目光看着楚容珍的背影微不可查的轻闪。
楚容珍全程都慢悠悠的走着,前世之时她拜得最多的就是神佛,偏偏给予她冰冷嘲笑的也是神佛……
楚容珍刚刚走入甘寺厢房,刚进院子,就看到各方人马相峙而立。
各方势力静坐于院中,脸色严肃,好像发正了什么大事一样。
楚容珍刚刚走入,所有的视线就投在了她的身上……
以灵王一派,灵王皱眉看着她,低斥:“这里是男人居住的院子!”
楚容珍淡淡看着他,冷笑,“院子上何处写了这里是男人居住的地方?若大个西厢寺,院落也众多,本将住哪里与你何关?”楚容珍有些莫名其妙,怎么感觉她被当成了软柿子捏?
目光,一一扫过所有人……
有灵王与饶国公一派,有镇国公龙墨寒一派,还有千九,鲜于灵,最终连赢仪也来了……
楚容珍皱眉,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灵王看着楚容珍就瞬间想到死去的儿子,火气,怎么也压抑不住。
她有脱不掉了责任,也是害死他儿子的凶手之一。
灵王死死的瞪着楚容珍,恨不得扑上前来咬一口的同时,一道声音响了起来,:“让开,你们挡着主子的路了。”
为首的龙九声音冰冷,而他声音冰凉异常,让人想起寒潭冰月。
灵王下意识回头,对上的,是一双冰寒空洞的目光。
龙九声音轻柔含笑再次重复:“各位,你们挡着殿下的路了。”
地狱无声,恶鬼含笑,不过如此。
灵王回过神来,不敢置信他被吓得后退了一步,恼怒道:“你算哪根葱敢指使本王?”
龙九幽幽一笑,精致俊美的面容上依旧是面无表情,仿佛毫无所觉,宛如提线偶人,笑道:“灵王爷,请让道!”
仿佛被当众打脸一般,灵王气得胡子轻颤,失控道:“放肆,来人,好好教训他们一下!”
灵王身边的侍卫拔出了长剑立马就朝着非墨的软轿走了过去,才要挥刀,却不想忽然听到金戈碰撞之声,他们下意识地抬头,错愕的看着眼前一道道黑色厉茫的升起,无数墨影之间,他们的瞬眼间人头落地。
恐惧瞬间在血腥的空气里蔓延开来,幸存的侍卫们浑身不可自已地发起抖来。
一步步后退……
灵王同样十分震惊的看着被轻而易举斩杀的侍卫,惊惧的同时怒不可竭。
颤抖的双手指着非墨的软轿,“你……”
寒光微闪,灵王痛呼:“啊……”
一截断指落在地面,还在不停的轻轻抽动着,鲜血滴落的瞬间灵王死死的握住自已的手指,因为疼痛而瞬间血色全无的脸扭曲着,怒瞪着……
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嚣张致此,他可是异姓王,是华国一品亲王……
就在侍卫们不后断,灵王怒极想要抓狂之时,轿中,忽然传来一道冰凉悠远的声音,宛如来自遥远而死寂的空间:“龙九,不许闹事!”
那把声音凉薄而低柔,带着慵懒的沙哑,听不出男女,却让人有一瞬间的恍惚。
轿子落下,非墨伸手,从容的走出了轿子,静静的看着灵王那扭曲的脸,淡淡道:“烧了,真脏!”
所有人都不明白,但是龙九却明白了,龙煞军放下手中的软轿,离开……
轿门上被灵王的血溅脏……
非墨的脸上戴着一张黑色面具,只仿佛在那声音响起一瞬间,便见天色瞬暗,六道之间墨焰徐徐燃烧。
迷离的光线中,一张白皙的面容被鬼面覆盖,静静地浮现在空气里,肤光如玉,昏暗中仿佛都带着淡淡光芒……
在场男人们都好奇的看着非墨,一时半会根本想不起来他是谁,以为又是哪个异族之人。
非墨刚刚走出来,他微微扭头,远处高楼之下,另一道戴着面具的白色身影静静的看向了他这边,只是静静的看了一眼,便扭过了头……
楚容珍同样也看过去,目光,在看到宁国皇帝的一瞬间变得格外的冰寒。
果然……
宁国皇帝!
宁国皇帝身边站着几个护卫,全是她在欣民城见过的……原本,是跟在祭师身后的几人……
现在,全部归顺了宁国皇帝?
楚容珍细细打量了很久,最终才收回了目光。
随意的找了一个院子,还没有进去的时候就看到舒儿远远的跑了过来,急急忙忙道:“小姐小姐,我发现一件特别大的院子,我们住那边好不好?”
楚容珍看着火火热热跑来的舒儿,嘴里的油光都来不及擦掉,估计是吃了肆月酒楼的烤猪当了早餐之后才过来的……
不过速度比她快了很多。
楚容珍点了点头,跟着舒儿去了那个所谓的特别大的院子里,看着满院子的熟人,她沉默了……
感情就她一个人不知道?
楚容珍看着一边的非墨,瞪道:“怎么回事?你可没有跟我说起这事!”
非墨无辜的耸耸肩,“炎帝地图在这,也不知道是谁传出的消息,所以先来打探一下而已!”
楚容珍一愣,“第四张炎帝图?不是在赤王的手里?”
非墨玩味的看着她,目光深幽,“所以说来打探一下啊!到底在不在赤王的手里还是一个未知数,但是这很明显是一个陷阱……”
明知是陷阱,我怎么舍得让你来参加?
当然,心中默默划过一句他没有说出来,只是温柔的看着楚容珍……
楚容珍则是在随便找一个厢房住下,刚刚住下之后就听到饶奇上门求见。
楚容珍微微一笑,眼中露出一抹寒光,看来时机差不多了。
“请!”
饶奇被莲从外面带了进来,这次只有他独自一人过来,楚容见状,伸手挥了挥,莲退出去。
饶奇见房中只有楚容珍与他两人之时,才微微弯腰,“楚小姐!”
“饶公子有事?”楚容珍淡淡抬眸。
饶奇深深的看着楚容珍,下意识的走近了两,十分随意的坐在了她的身边不远处,淡淡笑道:“听说楚小姐也住进了甘寺,所以来拜访一下,到时大家还可以有一个照应……”
楚容珍静静看着饶奇,偏了偏头,“嗯?照应?”
“对,楚小姐也是因为炎帝地图而来吧?听说异族人暗中早就到齐,为了夺得这炎帝地图将会不择手段,听说异族们可是十分的嗜血古怪,所以有一个照应比较好嘛。”
“嗯……”楚容珍轻轻哼了一声,没有接着说下去,似乎是在思考般。
饶奇也不急,反正这不过是一个借口,炎帝之墓的地图太多人争夺,他还不会想去这种明知十分危险的东西。
只要……
只要将她紧握在手中……
楚容珍将他的表情一一尽收眼底,伸手提起茶壶正想要给饶奇倒一杯的时候,茶壶的耳朵正好断裂,砸到了桌面……
楚容珍缩了缩手,饶奇见状,伸手,一把紧握住她的手,满脸心疼担忧道;“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楚容珍假意缩了缩手,摇头,“我没事!”
“我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不过是被溅了几滴……”
“伤了你一丝一毫我都会心疼,我……”饶奇的声音猛得提高,突然又好像发现了他说了不该说的,又低下头,连忙道:“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我只是心疼你……”
楚容珍眯着双眼,眼中的异光越来越盛,不过在饶奇抬头的瞬间她适时的露出一抹不自在,用力的抽出了自已的手,偏头,“别说了,我就当你喝醉了!”
饶奇看着他的模样,瞬间觉得事情有突破,立马双手握着楚容珍的手,深情告白:“我没有喝醉,这是我的真心话。楚小姐,当日在花船一见之后我就是喜欢上了你,不瞒你说,当日能及时的救下你是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而情不自禁的追随你……那个时候才能这么刚好的路过遇到孙信对你不敬之事……哪怕被灵王憎恨我也不惧,因为我喜欢你!”
饶奇情深告白着,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楚容珍的表情,特别是看到她耳尖微红的时候双眸中立马露出一抹欣喜,再接再厉道:“容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想照顾你,想跟你一起生活……想跟你四处走走……”
楚容珍淡淡抬眸,“你是华国人,而我是楚国人,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只要你愿意什么都不是问题!”饶奇立马深情道。
“我无法舍下我的国家,那里是我的所有,所以……”
饶奇握着楚容珍的手立马紧了起来,再次深情道:“我可以去楚国,为了你无论是哪我都愿意去,我愿意为你舍下华国去楚国……”
楚容珍适时的露出一抹感动,轻叹,摇头,“不可能的!”
“为什么?”
“对于华国的情势我是不知道,可是对目前的情况还是有一个大约的了解,你饶国公府是赤王的盟友吧?我无意参加太子或是赤王的争斗之中,而此时饶国公也不会愿意你一个男儿却成为上门女婿……”
“我不在意!”饶奇立马打断了楚容珍的话,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大声道:“我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哪怕是被别人笑话我也不想这么放弃,或许在你看来这根本是不可能,可是仅仅一眼,真的仅仅只是一眼我就爱上了你……”
楚容珍淡淡的收回了手,“目前我无法给你任何的答复,很抱歉!还有提醒你一下,灵王的手段越来越过分了,我无法为你提供帮助,希望你能没事!”
楚容珍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饶奇一愣,但不是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灵王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父亲那里有灵王的把柄,所以刚刚我跟父亲说过了被灵王刺杀一事之后他就说让我放心,因为灵王那边从此之后不会再对我有任何的刺杀行动……”
“把柄?”楚容珍挑眉。
“是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听说是能致灵王于死地的东西,所以……”
楚容珍微微皱眉,“灵王现在的因为绝后早就失去了理智,他的话未必可信,如果真个能置灵王于死地的东西为何不直接置灵王于死地?明明灵王的气数已尽,饶国公府是上位的最佳时候,而且也能为你绝掉所有的后患,天天过得这么胆颤心惊可是很难受的……”
楚容珍说出这些话后饶奇的脸色微微的沉了沉,楚容珍猛得回过神来,摆了摆手,“抱歉,我随便说说!”
“不,你说的很有道理,明明杀了灵王就能杜绝一切麻烦,赤王爷那里也不会有人抢功,可是父亲偏偏不肯……”饶奇的脸上也露出一悦,十分的不悦。
楚容珍双眼微眯的看着他,“估计是镇国公另有打算,你就多多的忍耐一下吧,毕竟是你的父亲,说不定思考的方式与我们不一样。”
一口一个我们,饶奇的心不自觉的偏到了楚容珍这边,不悦抿唇,“父亲不爱我,在我的生命与权势之间他选择的权势,因为他认为杀了灵王就会承受太子那边的攻击,所以留着灵王当一个挡箭牌……”
楚容珍听着他的语气,目光在一瞬间幽深冰寒了起来,“饶公子年纪也不小了,一直以来也没有任何的官职,不想出去闯闯?”
饶奇一愣。
抬头,看向了楚容珍。
楚容珍迎着他的目光,淡淡道:“我一开始是庶女的身份,命中注定不是为人妾就是成为嫡女的踏脚石,但是我不甘心这种平凡又可怜的命运,所以我努力的向上爬,爬到了现在的位置。我的爷爷楚逸天是楚国有名的战神,母亲是楚国的第一美人,父亲是一品亲王……在那种环境里我不甘成为他人光环下的存在,所以我努力得到现在的一切,整个楚国谈起我的时候不是说什么楚王二女,贞宁县主,也是某某某的孙女,某某某的妹妹……而是称呼我为摄政王妃,楚国第一位女将,最年少的镇国将军,龙煞军之主……”
饶奇的脸微微红了起来,不是害羞,而是向往。
他也向往,希望有一天走出去别人不是叫什么饶国公的嫡子,而是某某某,有一个专属于他的称呼。
楚容珍不动声色的将他的情情尽数眼底,接着道:“我的称呼很多,可是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面在楚国谈起我都不再是谁的女儿,谁的孙女……而是让楚国府骄傲的存在,不再是任何的附属,我就是我,我就是楚容珍!”
饶奇的心脏咚咚咚的直跳,静静的看着楚容珍那全身散发着贵气的模样,心中的渴望越来越盛。
这个世界是男尊的世界,所以男人们把建功立业当成了责任,对于没有责任的男人来说他们可以花天酒地,可以尽情享乐。
可是对于有野心有责任的男人来说,建功立业才是他们做为一个男人的存在,如果能让一个家族为他而骄傲,那么人生也算是成功了。
而饶奇就是第二类,有野心的人。
他足够聪明,所以能得到饶国公的喜爱。
他足够有野心,所以才会一心一意想要把楚容珍骗到手。
而楚容珍就是看准了他这一点,反过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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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在她遭遇危机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然后警告道:“我女人是你们这些杂碎能碰的吗?”在解决完一切后,将她拽入怀中,心疼的说道:“从今以后,谁胆敢再动你一根手指,我要他不得好死!”或者在有人勾引他,让她吃醋,在她佯装生气后,他可以用尽方法哄她,不管是温柔的,还是浪漫的,还是卑微的,“那我给你找十个男人……”他犹豫,“不,一个,一个就好,你们站一起就行,超过五十厘米我就会吃醋……”
他对她宠到了极致,爱到了偏执。
只因她是权筝,爱他的权筝,他一个人的权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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