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一起!”非墨伸手抚着楚容珍的头,神情温柔。
“嗯!”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小小与那白蛇完毕之后就慢慢爬上了桌子,小小勾着那白蛇的尾巴像是土匪般一样把它拖到了楚容珍的面前,随后,冲着楚容珍摇了摇尾巴。
观快的模样看得楚容珍恨不得自戳双眼。
她养出了一个什么怪胎蛊王?
“干嘛?”没好气的瞪着小目光,看像了一边半死不活的白蛇身上,伸手触碰它的时候发现还有气息,可是脖子上两个牙印显示着它被小小咬过
十分认真的咬过
可是,这白蛇没有死!
楚容珍伸手将白蛇拿在手里,好奇的盯着它,再看向了小小
按道理来说野生蛊是十分好的铒料,可是小小怎么没有吃了它?
嘛是另一种吃了它
小小没有咬死这样看来明显有着智慧,楚容珍当下也有了兴趣,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替白蛇上好药之后喂了一些小小的解毒药水最后,把它放在了蛊毒的酒杯之中
没有过多久,白蛇才醒来,小小竖起身体吐着蛇信子
“墨,你说小小是不是是看上这白蛇了?”楚容珍打趣的说着,因为小小这明显与蛇类不同的行为模式让她觉得好笑。
“可能!”
楚容珍伸出食指戳了戳酒杯里的白蛇,想了一下,“嗯,那你就叫小白好了!”
非墨:“”
满头黑线。
“珍儿,小白是咱们儿子!”十分好心的提醒着,楚容珍这才回过神来,“对哈,那叫什么好呢?叫阿大好了,反正是公的!”
非墨盯着白蛇,“你确定?这丑得要死的是条母蛇?”
“嗯!”楚容珍点头,不过好像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摸着下巴轻问,“应该是母的吧?我好像真没有查看过它的性别”
非墨伸手揉头,“是公的,这白蛇是母蛇!”
“咦?”
“咦什么咦?自己养成的蛇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傻?”非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时她迷糊起来人神共愤。
“一条公蛇粘我身上你竟然没有半分意见?”
非墨凉凉扫了她一眼,“你都说了小小的毒素无解,我私自动它还不给我一口?”
“哈哈哈哈那是那是”当下,楚容珍十分得意的笑了起来,好像夸了她一样开心。
阿大服下了小小的稀释剂之后从酒杯里爬了出来,楚容珍再次放下一颗蛊毒药丸在桌面上,可是阿大却没有吃下去,而是十分警戒的冲着楚容珍张开了嘴
楚容珍伸手
它张大嘴,脖子一扭,诡异的姿势就这么僵硬的倒下,装死!
楚容珍的手就这么僵在了空中,瞪大双眼扯着非墨的袖子,“墨墨,阿大是不是在装死?装死对不对?”
就连非墨也错愕的看着装死的白蛇,瞧瞧这张大嘴巴一动不动的样子,还把脖子扭到了奇怪的弧度,这简直就跟真死了一样演技高超到让人佩服有没有?
扑哧
两人都被阿大给逗得笑出了声
“哈哈哈我还真没有见过会装死的蛇,它是要成精了吧?”楚容珍笑出了眼泪,拍着桌子怎么也停不下来,想到它装得这么像的模样就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就连非墨也忍不住淡淡勾唇。
最终,小小一尾巴勾起了阿大,把它弄醒过来之后一尾巴抽了过去最后,阿大才慢慢的从装死状态活过来
楚容珍的心情在一瞬间被取悦了,伸手,小小立马朝着她的手腕爬了过去尾巴间还勾着阿大,霸道的将它拖到了楚容珍的手腕上,两身小小的蛇身绞在一起盘在了楚容珍的手腕上,而白蛇的头还被小小的咬在嘴中、
似乎,担心它会伤害到楚容珍,所以盘在手腕上时还咬着白蛇的头
楚容珍这才低低的收回了笑意,扫了一眼起来关系还不错的两蛇,心情被愉悦之后她露出了笑容
抬头,看向了非墨,笑道:“爷爷的军队就在城外”
“江湖门派临时组成了军队,要拦下爷爷不难,而且城外不是还有十万龙煞军,双方加起来大约十五万,但都是精锐!”
十五万对上五十万,输赢未定!
“嗯,这就好,这次的局真不好解,无论怎么说军队还不够,临时征兵也解不了现在的局势楚国那边也需要支援真没有想到爷爷布下了这么大的局!”
“或许不是他做的也有可能!”突然,非墨出声,微微皱眉。
自从知道了赤王就是颜恒子之后,他欢察了很久,总觉得颜恒子的行动十分诡异,有一种违和感。
可是,又说不出这违和感是怎么回事。
“嗯?”楚容珍不解。
“没事!”回过神来,非墨压下了眼中的情绪,目光微闪,最终消失于幽暗深处。
“饶国公身后之人一直没有出现,如今等了七天了实在不行,就除掉吧!”楚容珍想到了一直做为铒的饶国公,这么多天都没有钓上有用的东西,完全一点动静也没有
看来,估计也是一枚弃子。
“你不是说饶国公是龙真旧部?这样根本不需要再钓了,他的背后之人或许就是宁国皇帝,那什么龙真圣王!”
非墨的话刚落,楚容珍摇头,“你忘了爷爷也是龙真皇族?所以我想知道的是饶国公到底是哪一边的!”
“饶国公一事是你爷爷故意派人怂恿饶国公让他对你动手的,他说过饶国公是有人在他身边埋下了的棋子!”想起了颜恒子的话,非墨有些意味不明的垂眸。
“原来是这样,那么,饶国公可以确认是宁国皇帝那边的人了!”楚容珍垂眸,眼中,一片的嘲讽,“无止尽的复仇轮回,还真是可笑,这就是皇权之下森森白骨的真相!”
“可是皇位只有一把,所有想成为最特殊的人们就会争得你死我活!”非墨淡淡接过了话,神情依旧平淡。
伸手,揉了一把她的头,“行了,别想太多,不管是谁为敌都不要紧,人挡杀人,佛挡诛佛,一切就这么简单!”
“嗯!”
非墨没有停留多久就带着龙泽给的兵权直接离开了城门,去了城外,在城外的筑起了第一道的防线。
针对颜恒子的第一道防线。
司壮与南学义的叛军行军速度被拉了下来,一边是烈焰骑,一边是龙煞军,一军是烈焰骑的有名的谋士,一边是三十几年前有名的谋士景天,所以,哪怕有百万大军在手也不得停下了沉着应对。
稍有不慎,也有可能会输。
而颜恒子所带领的五十万军队却一直没有动作,在所有人人都以为他会攻城之时,可他却让二十万的军队直接离开了京城,只留下三十万应敌。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他这种做法减弱自己的实力就等于玩命!
可是颜恒子却命令一部军队离开了
由淮阴候带领
纳兰凌的院子之中,楚容珍正跪坐在他的面前,而纳兰凌只是静静看着他,“所以?赤王是颜恒子,所以你下不了手,就让本侯为你动手?”
此时,纳兰凌的眼中露出一抹不悦,很不悦。
楚容珍跪会在他的面前,伸手,替他倒着酒,再看了一眼赖在纳兰凌怀里的小白一眼,淡淡道:“爷爷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我来是借兵的!”
纳兰凌有些生气的瞪大了双眼,“借走了本候暗卫与其凌商会还不够,把主意打到本侯的兵权上了?”
“我不知道外公有没有军队,但是我猜肯定有,不管多少,拜托外公借兵!”
深深的看着楚容珍低头请求的模样,他眯起了双眼,“你是认真的?你想杀了颜恒子?”
“这是他的希望,那么我就会动手!”楚容珍十分认真的回答着,抬头,对上了纳兰清打量的目光,她一躲不躲的迎着打量。
纳兰凌一手摸着小白的头,一手拿着酒杯
“外曾袓父,不准喝酒,娘亲说喝酒对身体不好!”
就在空气僵硬的时候,小白脆生生的声音传来,肉肉的小手使劲的朝着纳兰凌的洒杯而来,想要从他的手夺走。
纳兰凌一愣,表情,微不可察的柔软,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洒杯,“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
“我是小孩子都知道喝酒伤身,外曾袓父是大人却不知道,羞羞!”小白才不怕纳兰凌那假怒的表情,冲着他扮了一个鬼脸,一把夺下了纳兰凌手中的洒杯立马朝着一边扔了过去
最后,笨拙的提起重重的茶壶,替他倒了一杯茶。
“外曾袓父,快喝,娘亲说喝茶养身!”小小的手捧着茶杯,好像实大太烫,他的小脸都皱皱的,快皱成苦瓜了。
纳兰凌伸手,从小白的手中拿下了茶杯,看了一眼他那微红的小手,眼中,最终划过无奈
伸手,指着小白的额头狠戳,“你啊,还真是鬼精灵,行了,本侯不会为难你娘亲!”
“谢谢外曾袓父!”
这时,楚容珍微愣。
小白是为了她?小小年纪就会察颜观色,暗中解围?
那他的智慧也未免太
“小白是根不错的苗子!”纳兰凌淡淡说着。
而楚容珍则是听明白了,点了点头,“有劳外公多多费心了!”
纳兰凌权谋方面可以说举世无双,有他教导小白相信是十分好的选择。
但是,她不希望小白因为权谋与失去了本心,目前来看的话,似乎没有教小白一些极端的东西
看出了她的担忧,纳兰凌淡淡挑眉,“放心,他的性格机灵古怪,自主思考能力很强,本侯有心把他培养成杀伐果决的谋者还有些困难,他啊,句句都离不开娘亲说的”
楚容珍这才温软的看向了小白,点头。
纳兰凌伸手喝着小白倒的茶,淡淡道:“本侯确实没有军队,当初与你母妃一战之后兵权全被她夺走了,不过有一件事情告诉你一声,这场局不仅仅是你跟颜恒子的,也是颜恒子跟龙臣洛的!”
楚容珍点头,她明白这件事情,宁国皇帝一定有掺和进来。
纳兰凌伸手放下了手中杯子,“而且龙真的网比你们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大,珍儿,小心身边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会冒出一个龙真旧部来!”
“外公与龙真旧部交手过吗?”
纳兰凌玩味一笑,伸手摸了一把胡子,点头,“嗯,当然,龙真旧部的人都是十分的有耐心的,为了复国他们可以一生一世的潜伏下来得到权力,为了复国可以毫不犹豫的舍弃家人,性命颜恒子当年杀了龙啸,这估计也是龙真的一场复仇之战吧!”
“所以说这简直就是无止尽的轮回龙啸的父亲杀了爷爷的妻儿子女,所以他复仇了,现在,又轮到龙啸复仇毁了颜家龙啸死后,又输到龙啸的儿子可悲又无尽的循环之路”
“可是颜恒子独自一人撑了起来,所有的仇恨,都是他一人撑了起来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就是最幸福,是被他所珍爱保护的存在!”
楚容珍的眼眶一红。
所以她才得生气啊!
家中,父母,兄长,弟弟,他们都知道爷爷不为知的一面,只有她一人不知道。
她就是被爷爷所珍爱而保护的那个存在所以才会更加的悲伤啊!
如果当初可以一起承担,爷爷也不会失控到现在这种地步,把整个天下带到了战火之中
把无尽的人命,无尽的痛苦带到了这个世界引起的战争牵连每一个人
“明明说出一切之后我们一起努力,一起复仇的话”
“不可能,颜恒子与本侯年少之时遇到一次,他的性格手格都极度狠辣,可不是一个容易把心事说出来的人!”纳兰凌伸手抱着小白站了起来,目光,幽幽看着了楚空珍,离开之前留下一句,“颜恒子的事情本侯不太确定,但是他的行动来看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内情,最好查清楚免得留下遗憾!”
说完,纳兰凌抱着小白离开
楚容珍则是深深的深思着内情么?
目前爷爷的行动确实十分的诡异,明明五十万的军队就在城外不仅不进攻,反而还把一部军队带走,目前还下落不明
完全猜不管。
如果想要华国的话趁现在攻击就是最好的时机,可问题是他却没有动作
不仅没有动作,反而后退了一步。
生死时刻还后退,这简直就是玩命!
真的想不明白!
楚容珍默默的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身上灰尘,一边的管家见状,弯腰道:“侯爷派人查了很久,关于赤王的消息最近才整理成功,侯爷说赤王的目标或许不仅仅在华国,更可能是除了楚国以外的任何国家。”
楚容珍回头,挑眉。
管家接着说道:“侯爷还说,赤王的目标极有可能是龙真!”
随后,管家弯腰,追着纳兰凌的身影而去
楚容珍双眼微眯,或者爷爷的目标真是龙真或许
楚容珍眯着双眼走出了武安候,刚刚回到了肆月酒楼就看到了凌凉还有曲长安,还有镇国公等人都到了肆月酒楼,他们的对面,有几道熟悉的身影。
楚容珍刚刚走进肆月洒楼就看到曲长安冲着她招手,“珍儿!”
楚容珍抬头,随即微微一笑,走到了包厢刚刚走进去的时候,迎面,一道身影冲了过来,伸手把她抱在怀里,“珍儿”
楚容珍的身体微僵,伸手,轻轻拍着面前楚王妃的背,“好久不见了,母妃!”
目光,看向了一边的凌公候还有楚王爷,点头微笑,“父王,舅舅!”
楚王妃伸手抱着楚容珍,红着眼眶,眼中带着怒意,“珍儿呜呜呜太好了,你真的活着”
楚王妃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
完美的贵夫人模样的打扮,此时,她却红了眼眶,泪水蒙了双眼,她颤抖着双眼抚摸着她的脸随后,才双唇颤抖,“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楚容珍微微叹了一口气,她真的没有做好准备,做好再一次与她相遇的准备。
伸手,静静的任由楚王妃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没事,让母妃担心了!”
楚王妃伸手抱着楚容珍,随后,才不好意思的抬起头,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最后才拉着楚容珍坐到一边。
环视四周,镇国公一家,另一边,凌凉父子还有楚王妃与楚王爷两人
她坐了下来,低头轻问,“母妃,现在华国这么乱,你怎么来了?”
“不是凉儿议亲吗?你舅舅府里又没有一个主事的女主人,所以我才一起过来,顺便来看看你”最后一句话才是她最想说的,从知道她还活着的时候开始就盼望着,想要过来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完好。
擦了一把眼泪,楚王妃整理好了情绪,看向了镇国公夫人不好意思笑了笑,“镇国公夫人见笑了,太久没有见过珍儿这孩子一时难免感伤”
镇国公夫人微微一笑,摇头,“无碍,真羡慕楚王妃姐姐有这么优秀的女儿,简直把大陆所有的儿女都比了下去”
楚王妃回头看了楚容珍一眼,眼中带着骄傲与得意,随即笑道:“哪有,看看她这些年做的事情就知道,心脏都被她吓停了哎,妹妹也别羡慕我,瞧瞧长安,在楚国人都知道长安的美名,乖巧听话又不用操心,我都羡慕妹妹呢!”
镇国公夫人也不好意的笑了笑,脸上带着自豪。
楚王妃拉着镇国公夫人手轻叹,“我这个哥哥自从正妻死后就一直未娶,所以这种事情也得由我这个妹妹来处理比较好,妹妹放心,长安嫁到凌公候府绝不会让她受半点的委屈,相信妹妹也知道凉儿的为人,别的不敢说,就凉儿的本性这个我可以保证,绝对是负责的好男儿”
镇国公夫人看向了凌凉的方向,点头,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