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的眼里这叫拉拢你!”楚容珍淡淡的挑起了眉头,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她靠坐在了栏杆上,伸手,感受到着空气之中的湿度,微微闭着双眼十分享受般勾唇。
舒适,慵懒。
“得了吧,你是想见自己的男人吧?要是我不来,他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的面前!”鲜于灵翻了一个白眼,伸手拿起一边的麻辣卤花生直接吃了起来,边吃边玩,目光,却也顺着非墨的视线看向了远处一动不动的某道身影。
天空之中开始下起了小雨,相信暴风雨很快就要到了。
鲜于灵感兴趣的趴在栏杆上静静的看着远处背对着他们的身影,玩味轻笑,“是你做的吧?惹你了?”
楚容珍淡淡抬眸,好像不怎么感兴趣一样扫了一眼,伸手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的手中的酒杯,正要喝下去的时候,修长如玉的大手直接拿起了她手中的手杯,将一碗药递到了她的面前。
没有抬眸,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药,最终抿唇,“肖想不能动的东西,没有惩罚是不会长记性!”
楚容珍淡淡的说着,错开了非墨的视线,她侧着头看向了雨雾之中的池咏月的身体。
雨,越下越大了,现在她的身上被雨水打湿,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此时,池咏月身上那银片在雨中却格外的显眼。
同时,也格外的危险。
鲜于灵学着楚容珍的模样也靠坐在了栏杆上,认真打量着池咏月一眼,“还真是可怜,怎么好好的就遇上了暴风雨?怎么好好的偏要穿这些满是金属的衣服?天不劈她劈谁?”
“说不定人家运气好,能躲过去呢!”楚容珍收回了目光,同时,她才慢慢的与非墨的视线相对。
非墨静静的看着她手中的药,伸手摸了一下,觉得碗身不再烫手之时他示意林容珍快点喝下去。
完全不打理理会背后大雨之中的那道身影。
楚容珍慢慢的皱眉,一口,喝下了碗中的药,拿出手帕擦了擦嘴,淡淡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非墨掩眸,好像对一切事情都不上心。
“我故意教训她,因为她知道我所不知道的你,我因为嫉妒而故意整她!”楚容珍十分直白的说出了她心中想说的事情,在别人的面前她喜欢弯弯绕绕,可是在非墨的面前从来不会。
因为她明白,夫妻之间必须有事就摊开说,一旦绕来绕去,两人之间的感情也会慢慢绕没。
有事,马上解决。
解决之后,就不再有矛盾。
这才是夫妻之间最基本的相处之道,所以在他的面前,她从来不会拐弯抹角,而是有话直说。
非墨一愣,想然没有想到她会说出如此直白的话,一个女人会跟男人说她会嫉妒另一个女人吗?而且说得如此的冷静平淡,让他有一种听错了的感觉。
楚容珍认真的抬头,她的目光与非墨那探究的目光接触在一起,她十分认真的再次又说了一句,“因为我嫉妒,所以我故意整她!”
非墨抿着唇,“你再说一次!”
楚容珍的目光一眨不眨,同样,对于非墨的反应有些捉摸不透。
微微咬唇。
“我是故意整她的!”
“不是这句,是上一句!”非墨摇了摇头,这句才不是他所想要的,他想听的是上一句,那一句让人心颤的话语。
楚容珍一愣,随后,才慢慢的说了出来,“我嫉妒她!”
非墨:“嫉妒她什么?”
楚容珍:“嫉妒她拥有过去的你,嫉妒她知道我曾不知道的你!”
伸手,握着楚容珍的手放在唇下轻吻,非墨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的笑容很柔很淡,轻轻轻,细细的,亲吻着楚容珍的手背:“从以前开始我也嫉妒过宗旭,他知道我所不知道的你,也嫉妒他在你心中的地位,哪怕是恨,你也把她摆到了第一位……曾经我真的非常嫉妒,嫉妒到恨不得挖了你的心,清洗掉你心中关于宗旭的一切记忆之后再放回去……”
情话却如此的嗜血残忍,能说出这种情话的,估计也只有他一人了。
楚容珍一愣,随后,她笑了出来。
原来大家都是这样,不安,紧张,嫉妒过……因为深爱,所以才会嫉妒!
林容珍一瞬间对于这件事情也完全看开了,虽说前几天还有些生气,可是现在想想,这也并不是多大的事情,一人过去的记忆碎片,能有多大的影响力?
要是他真的在乎那个女人,此时,也不会任由她在暴风雨之中随时失去性命了。
天下的惊雷一道道从天幕而下,狂风暴雨之中,池咏月的身体在雨开始变得的模糊起来,她完全动弹不得的站在暴风雨之中,随时都有可以被惊雷劈中而丧命。
就像楚容珍说的,能不能活下来就是她的运气。
因为她与非墨之间牵扯了一个系列的渊源,只要池咏月她不主动下手的话她也不会随便取她们性命,但是挑衅的代价还是要付出的
暴风雨中,希望这个教训可以让她有一丝自知之明。
然而,池咏月不可能会有自知之明的,暴风雨中,她虽看不到背后的非墨几人,可是她能感受到背后有三人在那里,隐隐的,能听到调笑的声音。
她的心中早就恨毒了楚容珍,因为她,所以她才会被人当成猴一样观看,来来往往的宫女们路过之时都掩唇轻笑,好像她被定住于暴风雨之中淋雨是多么愚蠢的事情般。
被所有人注视着,自尊心早就被打击到了谷底。
想她池咏月这么多年来何曾受过这种羞辱?哪怕动弹不得成都为鬼谷族的试药人之时她也击杀看不起她的人,而现在……
心,好像在滴毒。
池咏月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听着背后传来的调笑声音时,特别听出那是楚容珍的声音时,她的心扭曲到了极致。
如果可以动,如果可以回头,她一定要杀了那个女人。
独占了阿墨的女人,故意整她的那个女人,一定要杀了她。
于暴风雨中,池咏月的身体轻轻的颤抖着,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药效快过而有了些微的反应。
非墨最终顺着楚容珍的视线看到了暴风雨中的那道声音,之后,他眯起了双眼,久久的不再多言。
楚容珍靠在他的身上,幽幽轻问:“墨,如果我不分清红皂白的要杀了她,你会生气么?”
非墨轻轻的摇头,“我知道你并不是清红皂白就杀人的人,你有你的底线,也绝会动一个无辜之人,这一点我明白,所以你的话并不成立!”
“或许有一天我会因为嫉妒而且发狂,把一切的底线全部扔掉,到时,我杀的或许就不是一个无辜之人了!”楚容珍掩眸,显然对于非墨的回答不太满意。
抱着楚容珍为她遮下了外面的暴风雨,任由风雨打湿了他的后背,他一动不动的抱着她,“你替我还了她一命,所以现在并不欠她什么,而且珍儿,如果有一天你会因为嫉妒发狂这代表着我的错,而我绝对不会允许出现这种事情!”
如果有一天她因为嫉妒而发狂,那绝对就是他的问题,如果他没有引起一系列让她嫉妒的事情,好端端的如何会因为嫉妒而失去理智?
不会允许出现这种事情,也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事情。
趴在非墨的怀里,林容珍伸手扯着非墨的衣领,把头靠在了她的怀里,这才满意的眯了眯眼,“这才差不错!”
“外面湿气重,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乖,回去休息一会!”
“不要,天天睡,天天睡,现在才中午你还要我睡?”楚容珍立马不干了,她还想看多一点,虽然有些孩子气,虽然有些小心眼,可是看到暴风雨中的那道身影之时她心中真的很愉悦。
难怪有那么多的女人会往死里的整夫君的小妾,侧夫人的,想想,她们想要不就是心里舒畅?
你让我的心不痛快,我就让你的身体不痛快!
楚容珍双眼轻眯,好像一只猫儿一样,她慢慢的抬头,轻吻着非墨的下巴,随后又找了一个舒适的地方躺了下去,再次轻眯着双眼,余光却看着雨中越来越模糊的身影。
暴风雨越来越大,如同瀑布从天幕而下,发出了震地的嘶吼,再夹着银白渗人的闪电与一声声地动山摇般的惊雷,此时的外面格外的渗人。
“我说你们,把我晾一边亲热,是不是太不厚道了?”鲜于灵一边吃着手中的东西一边相着两人,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外对,非墨就是龙墨寒,是她的男人。
所以她可以带着四处走,问题是她现在不能离开啊,从来没有哪个把自己的男人与另一个女人放在一起而自己走开的,可问题是,能不能不要这么亲热?
“你当做没有看到不就好了,眼睛瞪这么大,你是故意的?”相着鲜于灵那也异常瞪大双眼却一边抱怨的模样,楚容珍也无奈了。
你说瞪着两个铜铃却说抗议她太亲热,这是不是太矫情了?
“老娘现在寂莫空虚冷,看看又不会掉一块肉!”鲜于灵回过神来,横了楚容珍一眼。
有点想小兔子了。
就凭他那弱不禁风的武功,不知道去了战场能不能活着回来?会不会缺胳膊少腿?会不会毁容?不会跟别的女人纠缠在一起吧?
鲜于灵越想越歪,越想越不正常。
楚容珍与非墨都发现了她的走神,同时也明白现在她是怎么了,两人对视一眼,随后非墨淡淡道:“他们开始行动了,登基大典之前,他们会到!”
“真的?”鲜于灵脸上的笑容立马变得格外灿烂起来,想到再过不久就可以相见,她的心情也一瞬间好了起来。
笑眯眯的眯着双眼,挥了挥手,“那行,你们继续!”
两人:“……”
这场大雨下了整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暴风雨袭过,外面的花坛树木早就残损不堪,在暴风雨期间,楚容珍与非墨两人还在下着棋,中间,夙也走了过来,三方品棋,谈论着政事,没事交换一个当父亲的心得,一个分享一个请教……
一个时辰之后,天空放睛,黑沉的乌云一扫而入,天空放过一道阳光之时,楚容珍下棋的手一顿,眯起了双眼,“时间到了!”
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远处,一道身影倒地的模样却是激起了他们的注意,在楚容珍的话落之后,池咏月的身体直接倒在了地上……她的脸色苍白,微微闭着双眼,好像格外的虚弱。
一个时辰在大雨之中直接沐着,对于一般人来说是铁定会感染上风寒,而且问题是她的身上有着大量的金属,每次一道惊雷一道闪电划过的时候她的心就要承受一次害怕,害怕那闪电直接劈到她的身上,一旦被劈,被死无疑。
哪怕是她也会害怕,心,一次又一次的承受着来自天空之中的恶意。
每一道银白闪电劈下,她的心就要紧一次,一次又一次……一个时辰之中,她不记得心窒息了多少次,直到天空放睛露出了一丝的阳光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同时发现她可以动……
身体无力的倒了下去,整个人像是虚脱一般动弹不得,特别是心脏处的窒息感还没有消失,而时,因为过度紧张而让她差点心跳停止的心脏慢慢的放缓的节奏,而她却像是失去了大半条命一样……
无力的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她微微的喘粗气,好半天都没有反应。
天空放睛,地面一阵湿泞,要回宫殿的楚容珍被非墨抱在了怀里,不想让她的裙摆弄脏也不想让她下地行走,所以非墨抱着她一步步朝着她的宫殿而去,正好路过了池咏月的身边,他看也不看趴在地上的池咏月一眼,抱着楚容珍目光斜视的直接走过。
池咏月趴在地上,她看着映入眼前的非墨的身影,喃喃道:“阿墨……”
眼前的男人没有回答她,回答她的是一张笑容,从非墨的怀里露出了一张笑容,是得意,有着淡淡的挑衅,还有着胜利。
这是每个女人都不可否认的劣根,对于情敌会忍不住的炫耀,得意。
哪怕是楚容珍也无法避免。
因为爱惨了,所以才会如此的孩子气。
对上了的楚容珍那又得意挑衅的笑容之时,池咏月眼中的爱恋一瞬间消失,她的表情一瞬间扭曲阴诡,盯着楚容珍的笑容她一字一句无声的说着:我绝不会放过你!
楚容珍将她的无声挑衅尽收在了眼底,把头埋在了非墨的怀里,她不再言语。
楚容珍这里由于鲜于灵与凉陌他们的存在,所以眼线基本上可以慢慢的替换成他们的,相对的,也让楚容珍变自由多了。
正那边被凉雄一个劲的指责,攻击,再加上满被刺杀身亡之后慢着找凶手,慢慢的,他的注意力也从楚容珍的身上移开了一些,不再专注的盯着她。
楚容珍这边暗卫在正移开视线之后的几日,一天几个,一天几个,慢慢的,用各种名义一一控制,或者直接用毒,用蛊控制他们,不听话的直接杀了……
最终,光明正大的把这些尸体就放在宫门口,由楚容珍自己亲自承认由她所杀。
面对正的斥问,她不在意的挑眉出了一个答案:看他们不爽,为何不能杀?
她是炎帝,这是正亲自把她弄成的傀儡炎帝,所以杀个暗卫什么的,不过份吧?
正有气撒不出,又不能立马杀了她,最多只能派人给她一些教训留好一命,然而派出来的人第二人都会成为尸体摆在宫门前……
像是挑衅一般。
对,就是挑衅。
宫殿之中,楚容珍今日见了一个人,由凉陌亲自引过来的一个中年男人,身上散发着狠厉,强势的气息,一看就知道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凉雄就坐在楚容珍对面静静的打量着她,他不太明白这个女人,也不太明白凉陌会何一定让他与她结盟,本该是个傀儡。
凉雄对于外面的世界不太感兴趣,他一直感兴趣的就是炎月军,也不直暗中就知道氏一族的所做所为,认为这是一个把他们拉下各族之首的好机会,所以完全沉默不发。
对外界的事情他了解一些,但是更多的认为她的地位与权势都来她的男人。
不是吗?
龙煞军,烈焰军,这些,都是属于非墨那边的东西,三卫认龙煞军为首,哪所她的凤卫也基本上不有多少的自主能力才对……
对于女人的认知,整个大陆的人都是这般,哪怕是异族人的他也不例外。
苍山各族之中鲜于灵是茶尼族的族长,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每族的族长都是一个傀儡,一个用来树立威信的存在。
赢舒建立了赢国,把赢族带上了一个新的高度,可是所有人也明白,这是赢族人的向往,他们自发的建立了赢国,想要一个主张和平安宁的人为帝带领着他们,而不是一个好战的君主带着他们继续战斗。
所以赢舒才会成为女帝,她可是最典型的反战一派,完全没有继承赢族人的好斗,也十分努力的克制着想要战斗的**,所以是最理想的赢国首领的模样。
但是说到底,也依旧是一个傀儡。
虽然不能说是傀儡,却也是所有赢族人心中最理想的形态,是最需要的人,而不是最尊敬之人。猫扑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