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下了血蛊?”凉陌的双眼一亮,眼中一片光茫。
“你无法对他动手,所们我们才约定你带他过来之时由我动手,不是吗?”楚容珍伸手再次伸手勾了勾琴丝,这时,琴丝之上一条极为细小如同线一般的丝却行动了起来,扭曲着身体慢慢的蠕动着……
原来,这是活物。
是公仪初送给她的新培育出来的蛊,有极为的伪装能力,而且没有生命气息,是暗中下黑手极好用的存在。
无论哪里掉了一根线,会在意吧?
当然不会!
所以从凉雄进来被凉陌有意带到楚容珍对面的位置上时,那血线蛊就沾到了他的身上,因为极为细小,所以顺着人的耳朵,鼻子,眼睛,嘴巴都可以进入,不用特意沾血就能投放,所以凉雄一点感觉都没有的莫名中了楚容珍的蛊。
凉陌伸手拿过了楚容珍放在桌上的瓶子,她慢慢的勾了勾唇,“如果我把抑制药粉涂到他的身上,这血线蛊是不是就会苏醒?一般多长的时间?”
楚容珍幽幽勾唇,嗜血的笑道:“只要有抑制药粉它就会永远沉睡,三日不用抑制药的话综就会无线的生长……血线蛊是靠血生存,会不停的增长,因为极为的细小再加上丝蛊,所以想要清除基本上不可以……不过这个东西安最为折磨人的地方就是它们会一点一点吞噬人的身体,到了丝蛊完全到达成年期之后就可以看到从人的毛孔之中爬出一的一根又一根的线,好像长了极为细长的白毛一样……想想那些白色猴子的模样就可以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唯一一不样的就是,身上的不是白色毛发,而是血线虫啊!”
想想一条条的活物在身上各处出现的模样,那不是人的毛发,而一条一条可以完全活动的血线虫,想想,就莫得下分的恐怖。
“血线蛊成长之后不再靠血为食,人身体上的每样东西都会成为它们的食物,血,肉,内脏,骨头,眼球,喉骨,皮肤……所有的一切都会是它们的食物,被吞噬了骨头之后就会偿到生不如死疼痛,而且一辈子站不起来……吞噬了喉骨这后不能再言语,吞噬了眼珠之后就会失明不再能视物……或者会听不见,或者是失禁,或许是内脏不能用……不会马上死去,而会一直折磨着他,一直他身上所有的东西被吞噬到完全不盛之时才会停止……怎么样,喜欢吗?”
凉陌这才露出了一个十分美丽的笑容,这么多年,或许只有这次她笑得十分最真实的。
因为刺杀了太多次,所以凉雄一直对她有很重的防备,想要动手十分的不易……不过现在……哈哈哈哈……
想到了凉雄半来的死法,凉陌的脸上就露出了十分动人的笑容。
紧紧的握着的手中的抑制药,她幽幽道:“现在要压抑他身体之中的蛊,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动手?”
“其实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他的心思在乐正的身上而不是在查找凶手的身上就行,给你抑压药就为了不让他发现身体之中的蛊,毕竟现在他的用处很大,完美的替我们牵制了乐正的行动与目光!”
“嗯,我可以再等,所以你说他没用的事情我会动手!”
楚容珍伸手摸到着凉陌给凉雄倒着茶的茶壶,她的手刚刚伸过去,一团极小的细线轻扬,让凉陌不由自主的下意查看身体上的情况。
“放心,你的身上不会有,这个给你不是装饰用的!”伸手指着凉陌腰间的一切玉,那里有着避蛊药,本来是要做成香囊模样的,不过凉陌是杀手,本就要保证身上气息的干净,所以给她一个香囊反而会引疑,所以她让人做成了一枚假玉。
假玉一般是树脂而做,混上了避免药之后做成假玉,挂在身上之后对于蛊虫来说这并不是什么东西,虽无色无味,可是蛊虫们可以闻到散发出来的味道。
拿着一个瓶子,楚容珍在瓶底放了一些什么,就这么放到桌面之上,不一会,四处漂散游动的血线蛊乖乖的回到了瓶子之中,楚容珍再伸手盖上了盖子,直接收了起来。
要是被小小与阿大发现,估计一口就给她吞了。
凉陌与楚容珍交谈了一会之后就直接离开了她的宫殿,同时没有走多久,外面,凉雄双手背后静静的看着她。
“跟你说了些什么?”
凉陌停下脚步,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消失,她淡淡道:“她让我去查她女儿的下落,同时,要策反各族的掌权者!”
凉雄抿了抿唇,脸上有些忌惮,“与她相处之时你要小心一点,她不太好相处!”
“是!”
凉雄只是简单吩咐了几句之后离开了,楚容珍也当着凉雄的面前把凉陌拉到了身边,这下不用躲着凉雄的眼线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楚容珍的地方,少了很多的麻烦。
楚容珍替凉陌给凉雄下了蛊虫之后好几天,凉雄那边一直没有反应,想来是凉陌用药压抑了蛊虫,让它沉睡,暂时没有叫醒。
凉雄的事情完全交给了凉陌处理,宁国旧臣那边楚容珍把事情交给了非墨处理的同时还让凤优派人盯着一点,现在她的人马不多,能进来的都是一些原本逃过一劫的虎卫,与一些武功高强潜伏能力十分强的凤卫才能混进来。
不过现在乐瑶不再像以前那般无知,学会自己思考之后不再完全听令于乐正,偷偷的替楚容珍打开一个缺口之后让楚容珍与非墨的人马可以进来一部分。
由非墨处理的宁国旧臣一直不肯出声,宁意天在死前留下了信物,不过那些旧臣们害怕非墨这边有问题,迟迟的不肯开口。
非墨如往常一样处理着旧臣的事情,同时,也派人紧盯着乐正的举动,计算着炎月军的行为模式,这是,一行从外面走了进来。
弯腰:“主子,月咏那边传信,说是想见您一面!”
“不见!”非墨头也不抬,一开始见到池咏月时的躁动心情完全平复了下来。
就像珍儿说的,她替他还这笔帐,而他则是有义务把现在自己的位置摆正。
一行有些为难,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双眼一暗,“月咏那边这几天都传了好几次的消息了,因为在暴风雨中淋了太久,听说旧疾复发,现在躺在床上都动弹不得……”
“一行,你想说什么?”非墨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资料,他的目光锐利盯着一行那反常的模样,幽幽轻问。
一行跪在了非墨的面前,他不语。
“说!”非墨直接下达了命令。
一行低头,他的表情有些复杂,随后淡淡道:“回主子,属下心软了!”
“为何?”非墨心中升起了不太好的预感,他皱眉。
“自年少之时开始,属下就有些喜欢上了月咏,不过月咏喜欢的是主子您,所以……”一行没有任何隐瞒了说了出来,说起以前的事情,说起他对池咏月的心思,一行的心中多少有些尴尬,费力。
“本王以为池诗彩设计到你的时候只是一个意外,只是真要查清事情的真相而已!”非墨的表情有些凝重了。
喜欢谁他都不会管,偏偏不能是月咏。
一行的头得更低了,脸上,好像有着一抹复杂,他跪在非墨的面前如实回答:“看到池诗彩的时候属下就觉得她与月咏月几分相似,当时以为只是巧合,再加上月咏早就死了这么多年,一时之间有些复杂……不过……”
“一行,如果你喜欢月咏的话本可以帮你,但是现在不行,她对珍儿有杀意,而本王绝不会留任何的隐患给珍儿,你明白吗?”
一行闻言,他复杂的表情更重了几分,十分费力的点头表示:“是,属下明白!”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本王一生相识相知的人不多,一个姬落,可是我们却走向了不同的道路让他身死,其次一个是你,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不希望因为感情的事情让我亲手舍弃你!”
非墨只是淡淡的看了一行一眼,不再过多的劝说或者计较,感情这件事情说不清道不明。
有的人会执着一生,而有的人则是可以看得开,放得下。
这种东西不是他可以掌控的。、
一行可以感受得到非墨身上传来的复杂气息,淡淡的怒气,淡淡的失望,还是一丝不舍。
好像舍弃一行是一件极为不舍的事情般……
同时,也让一行感受到了,同时也欣喜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一行伸手捂着心口表情有些愉悦,开心。
却也纠结。
非墨走出了书房,正要去楚容珍那里之时,一道暗影从他的身影而过,非墨瞬间伸手挣住他的脖按到一边的墙上,直接控制了对方……
楚容珍与凉雄达成一致的协议之后,各方,纷纷传来的不错的好消息。
先不说公仪初那边无宗长可以掌握,原本的长老由公仪宴全部屠尽,所以公仪初那边早就将权利握在了手中。
同时海东野那边对外说是长老病重不宜见客,实则是软禁了起来,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权力紧握,表面上还是对乐正俯首。
最好的消息估计是燕北那里传来的好消息,从楚国跟到了这里之后他就一直打探着非颜的下落,在把宫所有的机关一个又一个的翻了一个遍,最终,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无法解开的机关。
同时,也是鬼谷族的老族长样自设下了机关。
燕北觉得里面一定有什么重要来西,否则那死老头这么多年不动手怎么现在亲设了一个机关?
费了很大的力气之后燕北才走了进去,同时,还真的发现了非颜的下落。
不过,他也被困在了机关之中,一时半会走不出来,不过在被困之时让阿文把消息带了出来,确定非颜就在皇宫之中!
因为全是机关,不能硬攻,只能解开这个机关。
楚容珍得到这个消息之时终于露出了一抹放心的笑容,女儿的下落终于还是找到了,最终可以稍微松一小口气了。
“找到了你女儿,接下来只要接出她之后就可以行动了,对吧?”凉陌也看着阿文传出来的信件,同时,她也松了一口气。
事情不用停在原地不动,终于可以前进一步了。
楚容珍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玄鸟氏的人却出现在凉陌的面前,“族长,乐正来了!”
凉陌见状立马消失在了原地,在她消失的一瞬间,乐正与乐瑶一起走了过来,乐瑶的脸色不太好,苍白如雪,而且气息不再像以前那般气势凌人了。
楚容珍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伸手拿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
乐正走了过来,“参见陛下!”
楚容珍没有回答,乐正也不在意她的冷淡与无视,自己站直了腰,主动的坐在了楚容珍的面前。
双手搭在拐杖上面,乐正轻蔑一笑,“陛下好心情,这是看兵书呢?”
楚容珍手上的书面写着若大的几个字:兵策
她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书,点了点头,“算是吧!”
乐瑶好奇的偏头看着楚容珍手中的兵书,都说兵书与阵法可以结合使用,她还是蛮有兴趣的。
“珍儿姐姐看的是谁的兵法?要是最强大的兵法当属炎帝陛下留下来的残本,不过很早以前就失传了……”
楚容珍的眼睛从书中抬了起来,她淡淡道:“风流才子的书!”
“咦?我怎么没有听过?珍儿姐姐,也借我看看好不好?我看过世间很多的兵书,你说的这个风流才子的书还真不有见过……”乐瑶立马好奇了,伸长了头看向了楚容珍面前的本,直接念了起来……
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微微气喘。
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
**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
直饶匹配眷姻谐,真个偷情滋味美。
乐瑶:“……”
念着念着,好像哪里不对劲,后知后沉的她没有看到乐正在她一开口的一瞬间黑色就直接黑了起来,直到念完之后好才觉得这书怎么描写得这么**?
她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结结巴巴道:“珍儿姐姐……你……哎,大白天的你看这种书,羞死人了!”
此时,乐瑶小女儿姿态十足,毕竟从未遇到过像楚容珍这种怪人。
明明一本风月话本,可是外面套了一本兵书的壳子,大白天的还一本正经的看了起来,想想也觉得……
乐正的脸一瞬间就黑了,他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在跟他交谈之时竟然在看这种话本。
当下气得直接站了起来,“不知廉耻!”
“看你家的话本了?”楚容珍轻轻一笑,看着乐正离开的背影轻轻说了一句,随后,直到乐正离开之后她才放下手中的书,看向了一边的乐瑶,“行了,人弄走了,说吧,有事?”
原来,她是故意的?
乐瑶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她误会珍儿姐姐了。
乐瑶伸手摸了摸脸红到必烫的脸,她慢慢的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是这样的,炎龙祭快到了,爷爷本来是想通知你过几天参加炎龙祭的!”
“炎龙祭,那是什么?”楚容珍放下了手中的书,她的眼中全是不解。
“炎龙祭是从千年开始就一直流传下来的习俗,每一年都会举行,是用来祭祀炎帝陛下并且祈求平安的仪式,也可以说是炎帝眷属们最重要的节日吧!”
听着乐瑶的话,楚容珍皱眉。
她实在不想去,但是,也看看或许也不错,相当于见见世面吧!
“在这个时期也会举行?”楚容珍多了一个心眼,反正与乐正有关的事情她都觉得不安心,好像时时被套着脖子引进陷阱的感觉般。
“现在是战乱,所以我也觉得奇怪爷爷为什么一定要举行,明明不久之后就是登基大典了,如此重要的事情完全可以一起举行,他为什么要分开?”乐瑶也不明白,她自言自主喃喃的说着什么的时候,楚容珍听到耳里,眯起了双眼。
“他没有跟你说过相关的事情?”楚容珍眯眼问。
“没有啊,只说让你参加炎龙祭,让我好好的把握大局不要让不必要的人破了这次的炎龙祭,别的,就没说过了!”乐瑶仔细了想了一下,随后,她无辜的摇头。
她是真的不知道。
楚容珍沉思了一下,“乐瑶,你跟我说实话,对于你爷爷的事情你要怎么处理?”
说起这件事情,乐瑶眼中的光茫微微淡了几分,她摇了摇头,有些苦涩的道:“在爷爷不知道的情况下父亲被接出了乐氏一族,同时我也与父亲见了一面,与哥哥也交谈过……珍儿姐姐,我欠下了数不清的血债,虽说是战争无情,可是我的双手屠杀也大量的无辜之人……我还有回头路吗?”
乐瑶的话让楚容珍心中一酸,再罪无可赦,再心狠手辣,她也终究是一个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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