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咏月的心中升起了一抹不太好的想法,她瞪大了双眼,目光之中满是不安。
楚容珍艳红的唇轻轻的勾起,露出阴诡的笑容,伸手,天蚕丝在她们内力的操控之下慢慢的升了起来,将她直接吊到了房梁之上……如果待宰的牲畜一般……
楚容珍走到了非墨的身边,直接勾起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同时低头看着非墨,命令道:“墨,吻我!”
是命令的语气。
非墨一愣,没有任何犹豫的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态度乖顺而又轻柔。
池咏月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非墨的模样,与她记忆之中的冰冷无情的形象完全不同。
好像……毁了她心中那唯一的……
池咏月瞪大了双眼,“楚容珍,你怎么敢,放了阿墨,否则我杀了你!”
楚容珍危险的笑了笑,“优,她的精力太好了,给她放放血,或许会安静一点!”
凤优从暗处闪了出来,匕首毫不留情的从她的手腕划过……
“啊啊……唔……你……”池咏月痛得一阵大叫,手腕,脚腕,那里入骨的疼能传来……她瞪大了双眼……
她被废了……
心中的不安升了起来,她躺了这么多年才好不容易站起来,不要,她不要成为一个站不起来的废物!
楚容珍明白她心中害怕的是什么,一个养了十几年伤的女人最怕的是什么?
最怕的事不是别的,而是她明白她再也不站不起来的恐惧。
因为在床上躺过十几年,所以才会明白不能行动的恐怖。
这次清楚的给予了她这种痛苦与恐惧,她会回想起来,那些曾经受过的痛,受过的痛……是一辈子都不想再经历过的痛。
楚容珍冷笑。
她可以给予以池咏月身体上的痛,可是怎么也太便宜她了,她身为杀手,受伤的疼痛早就习以为常。
可是心上无形的疼痛,爱而不得的心疼,面对恐惧之时的疼痛……这些痛楚会让她直接失去所有的理智。
这可是她最顶级的招待哟!
伸手搂着非墨的脖子,楚容珍眯起了双眼,目光看着池咏月四肢上不停流下的鲜血,她勾唇:“你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有佣人侍候,要是运气不好,你只能自生自灭……生活不能自理,全身发臭,只能像条败犬一样在地上不断的爬着……想想,那画面,还真是有趣呢?”、
池咏月不受控制的联想到了这种画面,也想到了这些年来她无法下床时的所有人画面,她用力的挣扎着,用力的拒绝着这种画面在她老脑子里出现……
她的表情有些扭曲,有些失控,好像因为这件事情而让她的心产生了一系列动摇。
楚容珍眯着双眼静静的看着她,伸手抱着非墨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得意的冲着池咏月的勾勾唇:“你的阿墨不会救你也不会派人帮你,他只会如现在一样冷眼看着你痛苦,冷眼看着你现在痛苦的模样……他会如你所想的那般稳坐于云端面无表情的看着你,从上而下俯视着你……”
池咏月顺着她的话看向了非墨的所在,而非墨的视线根本不在她的身上,他的目光一直在楚容珍的身上。、难得享受着她的主动亲近,低头亲吻着她的侧脸之时大手不规矩的上下其手,好像格外享受。
楚容珍用力的勾了勾她的脖子,扭动了一下身体,“别闹,人家看着呢!”
非墨静静的扫了一眼池咏月,让她如愿般的设施了一个眼神,眼底一片冰寒冷漠,没有半分的感情。
对她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淡淡扫了一眼,那一眼,却让池咏月的心冷到了谷底。
非墨抱着楚容珍,大手滑入她的衣襟,满不在乎道:“看到又如何?一个死人罢了!”
楚容珍十分满意勾了勾唇,“也是,一个将死之人,临时前让她圆圆梦也不错,对吧?”
“随你喜欢!”
四个字,代表着非墨对她的纵容。
池咏月四肢上的鲜血不停滴落,一滴一滴,在地面汇成了小小的一滩,同时,也能看到池咏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越来越透明。
好像,失血过多了。
池咏月的双眼就这么一直看着非墨,目光一直祈求着,祈求他有看自己一眼。
非墨则是抱着楚容珍,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淡淡看了池咏月一眼,目光之中是嘲弄又不屑,不过听着楚容珍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他笑了。
是池咏月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笑容,真的一辈子没有见过。
楚容珍同样也嘲讽轻蔑一笑,轻吻着非墨侧脸……
池咏月瞪大了双眼,目光死死的瞪着她……口中鲜血的味道不停的涌了出来,她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突然,楚容珍换了一个姿势,跨坐到了非墨的腿上,抱着他的头靠了自己的心口……
她小露香肩,而非墨也是难得接受她这种故意挑衅炫耀的行动,十分配合的张口,轻吻到了眼前大片雪白肌肤之上……
没有想到他会真的下嘴,当下,她忍不住处的发出了声音……这声音传到了池咏月的耳里,心血完全翻涌,猛得吐出了一口鲜血。
双眼死死的瞪着她,死死的盯着非墨整张脸埋在她面前的模样,池咏月心神俱裂,恨不得冲上去分开两人。
心悸,头昏,喉中的腥甜……
她觉得自己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双眼一直紧紧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一直紧紧的盯着非墨眼底的爱恋,一直紧紧的看着非墨脸上的**……
最终,她的意迷消散……
一口鲜血喷出,她的头无力的垂了下来。、楚容珍听到声音回头,看着她气极吐血的模样当下笑得格外的开心,她推了推身上的非墨,“停,不闹了!”
“点了火就想跑,谁教你的?”非墨双手死死的扣着她的腰,猛得抬起了头,眼底的暗欲之火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特别是身下的异样,楚容珍下意识就要逃,可是非墨却死死的扣住了她的腰,让她哪里也去不了……
低头,在她耳边轻笑,残忍又霸道:“灭火!”
楚容珍的脸一热,虽然是故意要报复这个池咏月才会这样做,可是没有想到他还真的入戏了,这反应……
“不行!我身体还很虚弱!”下意识的,她就要拒绝。
“身体虚弱?知道自己身体虚弱还到处乱跑?还故意给我惹火?”非墨不满意的咬了她的唇一下。
扭了扭身体,楚容珍伸手推着她他,“我就是不爽她嘛,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
“把我撩火了,谁体谅我!”让她感受一下自己的变化,非墨咬牙切齿。
“那大家各退一步!”楚容珍建议道。
“是吗?用这里?”伸手轻抚着楚容珍艳红的唇,非墨眯起了双眼,暧昧轻语。
啪的一声挥掉他的手,楚空珍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像防狼一样的逃开了他的身边,同时,走到了池咏月的身边。
非墨倒也不是恼,一手撑着头静静的看着,无奈的轻笑……
楚容珍走到了池咏月的身边,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有些嫌恶的拿着手帕擦了一下她的唇上鲜血,同时,目光一凝。
伸手,探上了她的颈上动脉……
“她死了?”楚容珍瞪大了双眼,现在才发现池咏月竟然没有了呼吸,同时,惊讶不已的她看向了凤优。
凤优好奇的走上前伸手检查着池咏月的生命气息,最终,确定是失去了气息。
“放血不过一柱香的时候,不该会失血过多而死!”凤优皱眉,他也觉得奇怪。
楚容珍擦完手扔下子手帕,好像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非墨,指着自己,“我把她气死了?”
非墨淡淡扫了一眼,“估计是!”
楚容珍:“……”
她真没有见过有谁真的能被气死的,难不成这个池咏月本身的本身不好,所以才会因为生气过度引发了旧疾而气死?
不然,她前世那么的生气,都不知道气死多少回了。
非墨站了起来,伸手掐着她的脸,“平时这张嘴最会气我,今日,还是有一些用处!”
楚容珍脸红了、深深的脸红了。
她为池咏月准备的不就没用了?让她这么简单的就死了,怎么有点不爽?
张口,咬住他的手指,恶狠狠的瞪着他:“不准说风凉话,我现在很生气!”
伸手抱住了她,非墨笑道:“行了,反正人都死了,你气也没用,你的目的怎么说也是达成了,所以……”
“对了,优,你找找她的巫偶在哪里?胡实的那个巫偶!”
被非墨提醒,楚容珍这下子才反应过来,立马看向了凤优,示意他快点找找胡实的巫偶在哪!
凤优点头。
立马走到了一边翻开池哼月的床直接找了起来,差点没把她的床板全拆了。
楚容珍猜想,听说这种巫偶每天都需要主人精心拿血喂养,所以一边不会离开身边太久,从而她猜测一定就是池咏月身边不远处。
凤优在她的床上找了一会,从暗格之中终于摸出了一个巫偶,楚容珍见状,当下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找到了。
这胡洃的要求算是达到,可以松一口气了。
接过凤优手中的人偶,楚容珍看了看上面的生辰八字等,轻轻的把玩了几下,“看来是这个了!”
非墨静静看了一眼,“谁的?”
“胡实!”
“胡洃之子?”非墨这下终于明白胡洃为何一直不肯答应结盟了,原来,答案在这里。
楚容珍拿着人偶直接走了出去,她看了非墨一眼,笑了笑,“我去处理一些事情,凤优把正他们的下落告诉你了吧,你该去处理了!”
“嗯,正要过去的时候路过这边,所以过来了!”
骗人!
楚容珍心中默默的说了一句,这里可不是去正藏身之地的路上。
没有揭穿他的话,楚容珍挥了挥手,直接离开。
非墨看了一眼池咏月的尸体,同时,他挥手,“来人,葬了!”
这也算是他对过往记忆的一点怀念吧!
楚容珍听着胡实的人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再次去了胡实的房间,此时,已经凌晨了。
楚容珍进去的时候没有发现胡洃,当下走到了胡实的身边,伸手,控了控他的脉。
屏风之后有了一点淡淡的动静,“谁?”
“是我!”
听到是楚容珍珍的声音,胡洃立马就从软榻上起身,瞬间就闪了出来,目光看到楚容珍完好没有任何伤痕之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楚容珍将人偶扔到了他的面前,他下意识一接。
看着手中的人偶,他皱眉。
“这是巫族的人偶,拿你的血,黑狗血都可以冲洗掉,这也是破解之法!”
胡洃看着手中的人偶,想也不想的抽出短剑划过手腕,让自己的鲜血冲洗着这个人偶,同时,他抬头,关心轻问,“你没事吧?”
楚容珍一愣,不明白他的态度一下子就改变了这么多。
或许是因为她拿回了胡实的巫偶的原因吧?
她双眸微闪,微微偏头,“还可以,如果你现在跟我谈谈结盟一事的话我或许会更好!”
半开玩笑的说着,楚容珍她一开始没有认为能很顺利的让他为自己所用,所以也算是开个玩笑。
她不讨厌这个老大叔,明明连认识都算不上,莫名的就是不太讨厌。
“你想宁国旧军队为你做什么?”胡洃认真的看着她,目光之中是楚容珍看不透的怪异还有淡淡的柔和,表面上他的情绪没有多少的改变,只有他一人知道此时他是用什么心情面对她的。
一个不能相认的女儿。
明明是他的女儿,可是眼前的女人却与他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这种矛盾又煎熬的痛楚就是对他的惩罚。
袖中,双手紧握。
楚容珍没有感受到他的情绪,反而是走到一边坐了下来,伸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直接喝了起来,随后微微笑道:“丞相大人是宁国纯臣,相信不太喜欢炎月军的存在……目前在混乱之中所以丞相才可以独善其身,可是有一天战乱消失这后,丞相大人与宁国旧贵族可是一个都活不了……”
胡洃有些贪婪的看着她脸上那自信飞扬般的色彩,目光,也微微柔和了几分。
笨蛋,哪怕不说这些他也会帮她,从得到灵彻族长来信之后说明的真相之后,他会无条件的相帮的。
现在,不过是想跟她多多的说几句话而已。
胡洃也走了过来,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过发现茶凉之后皱眉,挥手,一个暗卫闪了出来。
“换壶热茶过来!”
“是!”
晚上喝冷茶对女人不太好,他一个大老爷们是习惯了,可是不能让她喝。
很快,暗卫换了一壶热茶过来,胡洃亲手替楚容珍倒了一杯,同时,他淡淡的勾唇而笑,“我还是不明白,你想要我的军队想做什么?”
“不是想你的军队,不过希望丞相大人你能帮忙而已,只是丞相大人!”楚容珍轻轻一笑,漆黑的眸之中闪着淡淡的光茫,她觉得有些奇怪,白日的时候他的态度都不是这般。
这是为何?
“看来不想要本相的军队,连本相的人脉与威望都想利用?”胡洃轻轻的笑着,左手一只垂在袖中紧紧的握在一起,他害怕自己的情绪会失控。
“就看丞相大人愿不愿意了!”
胡洃收回了目光,他垂眸掩下了眼中的疼痛神色,随后淡淡道:“放心,我会让宁国旧贵族全部闭嘴,不会在你的登基大典之上闹事!”
楚容珍没有惊讶他会知道自己的身份,毕竟,她的面纱掉过一次,不过是大家彼些都不点破罢了。
她一手撑着桌子,脸上的笑容微沉,“谁说我想要炎帝之位的?”
胡洃这才猛得抬眸,“你不想要?”
楚容珍伸手握着茶杯在手心把玩,冷笑,“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云游四方,与我的夫君做一对平凡的夫妻,正却生生的将我的愿望粉碎,你以为我会放过他?”
胡洃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皱眉,“之前有传言说,你的女儿被当成了人质,所以你才会成为这个华夏女帝?”
“你的消息真灵!”楚容珍点了点头,胡洃是一个宁国旧臣,没想到他也知道炎月军内部的事情。
“我的女儿被当成了人质,而我成了正的傀儡……呵,他的目的志在这个天下,而我偏要毁了他的所有!”楚容珍脸上淡淡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突然,她双手撑着桌子上逼近了胡洃,替他倒了一杯茶,故意让茶水从杯中漫了出来,滚烫的湿度滚上了胡洃的手指……
楚容珍眯起双眼残酷冷笑,“我救你的儿子只是希望你能与我结盟,当然,这也是我有耐心的时候……我能救你的儿子也能杀,丞相大人,这一切都在你的一念之间啊!”
她的表情有些危险。
胡洃愣愣住看着眼前放大的容貌,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手中那烫人的温度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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