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那我不说了,你说。”江睿把头放在向晚的腿上,像只大猫一样,虽然体型大,但姿态是猫的姿态,倦在主人的腿上,纹丝不动。
“你睡主卧,我睡客房,或者我睡客房,你睡主卧,你自己选。”
江睿立即抬头挺胸,像是宣誓一般,郑重道:“媳妇儿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媳妇儿睡床,我睡地上。”
“你妹的,你滚啊!”向晚一脚粘上江睿的肩膀,用力一蹬,身子都后仰了,江睿本就蹲在地上,脚是踮着的,这一蹬立即往后一仰,头,重重的阖到了后面的放着的木椅上,身子一歪,又往地上摔去,又是“咚”的一声,头砸在了地上。
江睿呼了口气,爬起来,盘腿坐在地上,看着已经又重新坐正的向晚,哀怨道:“媳妇儿,我干脆去给你找根木棍好了,你好好发泄一下。”
向晚不再理江睿,她觉得今天这场战争打得真是没意思,她原本是打算大干一场,在气势上压倒这个有爬墙行为的家伙,结果,仗还没有开始打,那边就开始弃械投降了,光这样不说,还招了罪状,还把城池全都拿出来了,只求子民平安,真TM的是个好君王啊。
现在还说,只要子民平安,亲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这仗打得她这个战胜方如此的不爽且不甘,什么事嘛。
宁默从陆启帆的怀里钻了出来,陆启帆一把又将她拖回被窝里,“做什么?”
“打个电话给小晚。”
“明天打吧,这么晚了,估计得睡了。”
“还睡呢,我估计他们还没睡。”
“默默,你以后能不能在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少管些别人的事?你不嫌累啊?再说了,你要管,我也不是不让你管,我白天在外面忙活了一天,晚上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让我抱会吗?”
宁默往陆启帆里的怀里缩了缩:“不要这样啊,小晚的醋你也吃啊?”
“我什么时候能让你这么上心啊?”陆启帆有些不太高兴,床头的墙上嵌着淡亮的壁灯,陆启帆的忧郁,宁默抬头时,正好全部落在她的眼里,宁默伸手,俏皮的去捏陆启帆的脸:“别这样小气嘛,以后上了床,坚决不管别人的人事了。行吧?”
“我倒不是有意说你,你自己想想,不说要你跟其他同事的女朋友一样给我做点什么爱心便当带去显摆,你好歹中午给条短信,问问我有没有吃饭,晚上问问我几点回家,每次我问你,你也只是回答。默默,我现在在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一点位置??”
宁默觉得这问题有点严重了,她好象没这么恶劣啊,她挺关心他的,可的确没有问他吃饭,下班的问题,她知道爱情和婚姻都是需要经营的,可是她把这段感情已经经营得未来老公不满意了,这可是个大错误啊。“你别多想啊,明天,明天我洗心革面好吗?”
“嘴上说说的,我现在都不太指望了,反正我已经做好了当头老黄牛的准备了,就这种命,算了,睡觉吧。”陆启帆喟叹一声,摇头。
宁默听得心里挺难过的,陆启帆是真的对她很好,无可挑剔,“别啊,启帆,我真的知道是我不对,明天中午,我给你送饭吧,我会做很多点心。”
陆启帆不以为意的问了一句,“真的?”淡淡的,不太当真的感觉。
“嗯,真的。”
陆启帆很不坚定的说,“那明天中午我就试着等等你了。”
“好。”宁默高兴的点头,伸手去圈住陆启帆的腰,结实的肌理贴着她柔软的身子,很有安全感。陆启帆抚着宁默的头,陶醉的闭着眼睛,英俊的脸上荡起狡黠的浅笑。
向晚拧了床头灯的亮度,准备去倒水喝,灯光甫一亮起,江睿便从地铺上坐了起来,问:“向向,怎么了?”江睿鼻音有点重,鼻子还重重的呼了呼气。话啊啊睿。
“口渴。”..。
“我去给你倒水。”江睿很快便起了身出了卧房。
向晚看了一眼地铺,他还真是一晚上睡在那里也没动一下。可是定睛一看,向晚心底抽起一大口凉气,又把床头灯调得更亮了一些,浅蓝的枕头上殷红的血渍,巴掌那么大一块,边角上还擦得到处都是。
“江睿!”向晚惊叫一声,眼框倏地发红,跳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