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啊。果然也是因为独占欲么?咱还真是一个蠢货啊。真的就以为天下是咱的了么?要是没有色狗的话,那么咱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吧。”
“不过,似乎比起独占天下来说,独占那家伙的难度还要高上一些,这家伙还真是的……真以为自己那么重要么?咱才不挂念呢!而且色狗那家伙,这也就算了,刚刚出阵就生病了,让主公担心,真是不忠不义到了极点!所以与其这样的话,还不如去死一死啊!”
“狂躁”终于彻底爆发,用力的丝毫不顾硬度之间的差异而一脚踢在了金箔覆盖的地球仪上,虽然的确是成功的将地球仪踢出了很远,但是同样的,这家伙赤着脚的左脚小拇指也感到了地球仪君的最后反击——来有些日子将会要变成左脚小拇指不能动的残疾人了。
“笨蛋啊!都是一群笨蛋!”
如此的咆哮声当中,这个价值高昂的地球仪就开始了翻滚,并且,以一种近乎不可能的姿态,一直的从天主阁的第七重滚到了底层……
……
“唔,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是错觉么?还有,半藏,接下来的情报搜集就交给你了,多找找附近的渔民,问问夏季这里的季节规律。船只的筹备计划,做到什么程度了?”
男人嘛,基本上其人生就是由“感情”以及“事业”互相支撑的,但是互相支撑的话,最为现实的表现方式就是,在感情遇到不顺的时候就投入事业来逃避,而事业不顺的时候就逃进感情的怀抱来治愈自己。就连景嗣这家伙也是这样,总之,只要忙起来的话,那么就会好上很多的样子。
“一百五十只船已经通过了纪州水道,而大概还有两三天才能就绪,毕竟到了之后还有航海的干粮和淡水的补充,一次的话运输大概一万人同时登陆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就是村上水军那里我也会努力能不能得到合理的登陆地点。毕竟至少现在,我们和那个新近崛起的毛利元就没有任何矛盾。”
“这只是暂时的而已,只要扩张下去就一定会有矛盾的。而且除了甲州。你见过我们什么时候会在攻略完一地之后留下豪族的?尤其是那种豪强林立的地方,最麻烦了啊。”
“不过,主公,你所说的关于和歌山那里‘海豚湾’的事情,是真的么?我的话是没有去过那种地方,但是真的会有那种景象么?”
“嗯,是有的,被血染红的海水,而且比起大阪湾来说那里似乎更加狭窄一点,所以整片大海都会是红色的。总之,是让人不快的感觉,又不是第三次冲击……”
海洋的味道没有想象当中的怡人,事实上,一种海洋生物腐烂的臭味还有因为夏天而慢慢蒸腾在了空气当中的盐分的确是让人觉得有所着一种难以言语的不适感。不过毕竟是大海,一切生命的起源,比起烦躁的陆地,这里倒是更加能够让人静下心来思考关于各个方面的事情。
“半藏,你觉得,我做错了么?化身为恶而讨伐恶人这种事情。”
“要说是正确和错误的话,那种事情并不应该是忍者来评判的,作为忍者,我应该只是主公您手中的利剑而已,根本用不着思考那种东西,但是如果硬要说的话,我觉得并没有任何问题。以暴制暴是最基本的事情吧,战国的存在不就是基于这种理论之上么。”
摇了摇头,脱离了中二期而摘下了面罩显露出自己本来面目的半藏的确也是不如之前年轻了,在失去了黄金的忍者年龄之后,他也习惯于作为幕僚和目付呆在景嗣的身边,很少再有亲自作战的时刻了。
“而且作为忍者的话,我觉得我是有权利说明一点事情的。虽然主公你遭受了很多的仇恨不假,但是那些仇恨着你的人,却是因为你过的更加好了。这种事实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是主公你的忍者。”
“嘛,那样的话我就安心了,但是以后的话,半藏,并不只是要成为单独某人的忍者,而是去成为效忠于自己的人。在以后的话,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悠的家臣,然后说不定是更之后人的家臣,我并没有办法保证我所做的事情就是正确的。更加没有办法保证我的后代不会犯错,总之……如果错了的话,是需要人去纠正的。”
“虽然可以理解主公的心情,但是这并不是我能够做到的。纠正你的话,那是前田利家大人或者其他人能够做到的。”
即使是越来越少的拿出手里剑,越来越少的使用忍者刀而是带着象征用的武士刀,服部半藏依旧没有忘记自己忍者的身份。就这一点来说,他是很纯粹的扮演好了自己的角色——一个忍者,而只不过是一个效忠于魔王的忍者。
那么,景嗣也应该扮演好属于自己的角色就可以了。而接着他的少女主公之后,这家伙也开始了自己的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