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变得很冷,“你只要记住,好奇害死猫。”
“Curiositykilledthecat.你果然是在国外长大的,西方谚语说的不知多溜。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也不想跟你和你哥哥多纠缠,麻烦你告诉他,别再来找我,我拿不出他想要的东西,也没想钩引他的好弟弟。”
段轻鸿拢起眉头,“他找你要东西?是什么?”
她回眸觑他一眼,“原来你也有兴趣知道,我还真以为你是无辜的。”
段轻鸿腾的一下站起来,桌上碗盘杯筷哗啦作响。他抓住苏苡的胳膊把她猛地压到窗边,窗户朝外大开,她大半个身子都几乎被他推到外面。
“你是真的不知道怕啊?”他压低了声音,眼睛里燃起火苗,“我再问一次,你拿了他什么东西,放在哪里,想派什么用场?”
夏天衣服单薄,木质窗框抵在她的腰上,像把她整个人都截成两半一样疼。窗下是背街的小巷和围墙,墙外是穿城而过的一条小河,他就算用力一点将她从这窗户抛出去落水,也未必有人知道。
两层楼说高不高,但大半个身子悬空还随时有坠楼危险,苏苡还是紧张得手心冒汗。
她不敢往两边看,只能定定看着他,“我要是不说,你预备把我怎么样?当场推我下楼?还是打断手脚折磨羞辱一番,再扔进河里眼不见为净?”
段轻鸿半压住她,跟她距离很近,近到看得清她黑色瞳眸里映出的自己,原本的笃定得意全都不见,只见急切焦灼。
他情绪起伏,竟然受她影响。
他怕什么?他什么都不怕,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只除了眼前这个女人,是整盘棋局里唯一的变数,掌控得当,事半功倍,掌控失策,满盘皆输。
“你不怕?还是你们医生平时见惯了生死,把自己的生死也置之度外了?不过像你这么聪明漂亮的女孩儿,又救过我的命,我怎么舍得让你死?我只要找个地方把你关起来,拿跟铁链子拴住……”他把她又往外推了些,拇指暧昧地抚娑着她手腕内侧的皮肤,“拴住这里,或者脚踝,让你走不了,逃不掉,只能每天等我晚上回来把你压在床上交流谈心。我很棒的,保你尝过一次就浴生欲死,食髓知味,这样就没精力去见其他人,管其他事。”
苏苡啐他,“下/流!”
段轻鸿将她拉回来,勾唇笑道,“这词很新鲜,很少有人这么说我,他们一般都会夸我好狠、好威。”
“看来你的中文真的不太好,这也叫做夸?亏心事做多了,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从不做亏心事,只做我想做的事。你现在是想作好人?那不如我们比比看好人和衰人哪方倒霉比较快。”
“你这么忌惮你二哥?”
激将法对他并不管用,段轻鸿只微微昂起下巴,“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咬人的狗都不叫,因为是疯狗。”
“怪不得你行事乖张叫的欢,原来是为了以示区别。”苏苡突然觉得有些疲于应付,“你二哥是来找我问王梁的事。那天他想劫我的车,手机掉在了我车上,前天刚发现。”
段轻鸿一凛,“他怎么知道手机在你手上?”
他没有急吼吼地一上来就问她手机里的内容,还是让她本能地觉得他跟段长瑄还是有些不同,“反正就是知道了,我没承认,可他认定了找我要。”
“东西在哪里?你有没有跟其他人提起过?”
“你也想要么?”她静静观察他的反应,“人不是你杀的对不对?那天我跟你开车离开的时候,他还有生气,我也没有碾压过他。是你二哥派人灭口不留活路?”
段轻鸿脸色微变,“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东西在你手上不安全,交给我,我可以保证没人能够伤害你。”
苏苡像听到笑话,“你二哥刚刚说过同样的话,你们还真是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