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受害者，凤姨娘这次出奇的跟孙姨娘站在统一战线。

“那丫头一肚子坏水，还说什么天气闷热，跳进荷池凉快凉快。”

“是啊，凤侧妃，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你管着府上事务，都不管那个野蹄子、贱蹄子，她小小年纪这般坏，长大些还得了……”

“几位姨娘都散了吧！”

孙管事见凤玉颜脸色不太好，声音虽然听似温和，但隐隐夹着几分愠怒：“王爷说过墨小碗是正经主子，也说过她性子野，让王妃和路管事找个师父调教。多说无益，几位姨娘到底有没有招惹过她？有没有给小主子请安？你们心里明白清楚得很……”

孙管事协助凤侧妃打理府中事务，管着各苑的供给，几位姨娘还是有些怕他，一时噤了声。

她们不甘心的大眼瞪小眼，想着来日方长，有那小贱蹄子好看，所以施施然进了大门，各自散了。

几位姨娘一走，孙管事在一旁小声提醒：“王妃，养虎为患啊！”

“本妃何尝不知？”

凤侧妃一向温婉的脸色，此时此刻就着府门口灯笼透出的光亮看去，有几分阴冷，她的长指甲抠进肉里，刺破皮渗出血来。

“孙管事，本妃刚刚只是试探王爷对墨小碗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他是铁了心护着她。本妃只是这八王府侧妃，能拿八王府的小主子如何？”

“侧妃何必说这种丧气话？”

孙管事一脸殷勤随着她往大门走去：“凭侧妃的心智和美貌，不说做这八王府的女主人，哪怕是宫里的娘娘，也是当得起的。假以时日……”

“你啊！这张嘴巧的。”

孙管事的恭维驱散了凤侧妃心里的阴云，她脸上有几分喜色：“本妃知道你的心意，但这些话，我们主仆私下说说也罢了，切记不可传出去，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