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德心中轰的一声,崩塌下来,他暗恨不已,他知道她们姐妹不和,但他万万没想到今日在皇宫会出现如此境状,而纳兰云静还死死的攀咬起轻儿,早知纳兰云静如此恨云轻,以至于现在一口咬定是云轻所为,恨不得将云轻杀之后快,打死他都不会将纳兰云静放出来,轻儿,他的轻儿,想起云轻,纳兰德心脏猛的提了起来,此时的纳兰德对云轻以前在府中受到的欺辱更加明朗,不禁感同身受,气愤不已,他上前愤怒的指着纳兰云静,“你这个孽女,自己恬不知耻的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来,竟然还敢诬陷自己的亲姐姐,我今天就要清理门户,杀了你这个不孝女。”
“殿下救命啊,”纳兰云静在说出纳兰云轻的名字时,就料定她这个父亲一定会恼羞成怒,此时预想成真,她慌忙从地上站起身来,朝北漓玄夜身后躲去,同时口中高叫一声,惹得纳兰德更加火冒三丈。
纳兰德哐啷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剑,就要朝纳兰云静刺去,可看到她闪身躲在北漓玄夜的身后,只得愣然的停下身形,站在原地僵持着,一时气氛诡异起来。
流相上前一步,阴阳怪气的开口道,“纳兰将军啊,你稍安勿躁嘛,臣看你这性子也太急了,怎的不停这云静小姐说完就拔刀相向呢,莫非是想袒护纳兰云轻?看来外面传的纳兰将军偏爱嫡女的传言,也是千真万确呢。”
纳兰德转头对着流相怒目而视,他抖动着手中的宝剑,咬牙切齿的看着流相一脸得意的脸,忍了又忍,没朝他砍去,愤声说道,“流相不必恶意揣测,臣并没有只偏爱小女而忽略其他儿女,只是这个孽女,非但丝毫不知悔改,竟然还想着将自己的姐姐拉下水,如此恶毒居心,简直有辱门风,臣必定容不下她这般放肆,臣要清理门户,这是臣的家事,请殿下不要阻拦,就让臣杀了这个无耻的女儿,以振我纳兰家族门风。”
北漓玄夜神情淡漠的将纳兰云静护在身后,并不是他想护,他也恨不得纳兰德此时能杀了这个蠢货,免得她再生事牵连到自己,可大庭广众之下,他又不得不做出样子来,此时看纳兰德暴跳如雷,他悻悻的朝一旁挪出些身子,“纳兰将军,本殿下也无意于你的家事,只是,此时尚未说清你便要杀了她,本殿也无法交代,不如,我们听云静小姐是怎么说的,也好还她清白,不至于让她受到冤屈也不得伸张,你看,可好?”
纳兰德怒不可遏,恨恨的收回宝剑,他一把将宝剑插回剑鞘,愤愤的转身,走到一旁站定,看着纳兰云静没再出声,只是目光中的警告之意还是让纳兰云静端端的打了个冷颤。
看到危机解除,纳兰德伤不到自己了,纳兰云静这才从北漓玄夜背后装似惊吓般的走了出来,双手喏喏的窝在一起,手指拽着披风的边缘暗暗的用力,指节泛白,她柔弱的跪在地上,抬起头脸上一片宁死不屈般的坚定,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的开口道,“殿下,臣女感谢殿下的明鉴,可以给臣女一个辩白的机会,否则,臣女被人陷害至此,死不瞑目。”
一阵奉承的话说出来,北漓玄夜受用的很,脸色不禁好转了些,看纳兰云静的目光不再透着杀意,反而开始回暖,“云静小姐,本殿下知道你有委屈,你只管说来,本殿定会为你做主,你方才说是纳兰云轻害你,可有证据?”
纳兰云静深呼口气,一指旁边的黑衣人,声音难掩悲愤,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人臣女从为见过,殿下可问问他,是否认识臣女,便一目了然。”纳兰云静恨不得砍死这个黑衣人,她的处子之身就这么被这个混蛋占去了,每每意识到这个事情,纳兰云静简直抑制不住心中的恨意,如果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是上了纳兰云轻的当,那她也太傻了,可纳兰云轻是怎么发现自己的计谋的,纳兰云静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可这会,先将那个小贱人找出来才是关键,只要找到她,自己就可以将那个小贱人与此时扯上干系,到时候,即便父亲也救不了她,她要将纳兰云轻一刀一刀的剐死,以抱她今日受到的屈辱,纳兰云静恨恨的咬着嘴唇,在心中发着毒誓。
被众人忽略了好久的黑衣人也悠悠的清醒过来,看到眼前的阵仗,他茫然的定在原地,他哆嗦着跪在地上听了半晌,对目前情形有了大概的认识,此时听到纳兰云静的问话,他清楚,这是自己的一线生机,他慌忙抬起头,急促的点了几下,声音迫切的开口,“殿下饶命啊,小人只是跟云轻姑娘两情相悦,约好在此地碰面,以解相思之苦,小人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位姑娘,小人跟这位姑娘确实互不相识啊,小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跟这位姑娘,殿下明鉴啊。”